纪洛晴看着这男人为自己紧张的样子,好像自己一皱眉,他的心也跟着揪紧了般。倏然一笑,揉了揉他的俊脸说着。“好,我不难过了。对了,不是说了要去卫姨那儿吃饭吗?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不如干脆去吃晚饭,也别让卫姨白准备了呀。”
“嗯,走吧。”
见她笑了,安景川也舒了口气,对前面开车的雷森交待了声,开往蔷薇园去。他心里清楚,洛洛现在是敏感时期,加上一直在她身边的铭轩突然离去,洛洛有情绪波动也是正常的。在蔷薇园用过晚餐后,安景川没有急着带她回去,而是带她去看了场喜剧电影。结束后,纪洛晴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玩高兴了,她留恋往返的不想回家,又一时兴起的拖着安景川去了游戏厅里。一直玩到了深夜,才尽兴而归。虽然她玩的都是不怎么耗体力的游戏,可是玩下来,还是很耗精力的。回到家里后,她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上床去了。安景川处理完了些事情,才回了卧室。临进门时,他看了眼外面守着的雷森,问着,“雷森,你最近怎么了?”
总觉得雷森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站的笔挺的雷森,闻言,回着安景川,“回景少,我没事。”
“确定没事?”
“没事。”
安景川别有深意的望了他眼,没再说什么,推门走了进去。门口,雷森绷着张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在想什么。安景川回了房间,发现床上跟个懒猫似的小女人,正蜷缩在床上等他。等他一过来,立刻又跟个八爪鱼般缠上了他,“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了你一会儿了。”
纪洛晴说着,将脸埋进了他胸膛里,两手紧紧缠着他的腰腹。安景川听着她有些撒娇的声音,俯身啄了下她的红唇,笑道,“是吗?那怎么不去找我?我还以为你早就睡了呢。”
“我不是怕扰你办事麽?再说了,我是个大方贤惠,懂事得体的好太太,怎么能去打扰自己老公工作呢?”
纪洛晴挑了下黛眉,眨了眨眼,望着他深邃的星眸说着。安景川闷笑了声,“是,我媳妇儿是世界上最懂我的女人了。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干吗?”
纪洛晴看着他漆黑的墨眸里暗光熠熠,倏然吃吃一笑,垂眸咬住了他的薄唇,哼笑了声。“想吃肉了吧?”
安景川大笑了声,没有回她的话,而是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她这主动一吻。——此时。卧室门外。雷林过来换班了。“哥,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吧!”
雷林说着,边整理了整理衣服,边走了过去。虽然景少说过晚上没有特殊情况,不用值夜了。但是他跟雷森商量了下,觉得夫人现在是特殊情况,这段时间还是谨慎些的好。“不用了,你歇着吧,我来值就行了。”
雷森面无表情的说着。雷林站到了另一边,闻言看了看他,“那怎么行?昨晚也是你值的,这样下去你身体怎么受的了,还是我来吧。”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
雷森皱眉,低喊说了句。这一声喊,雷林楞了下,看向了雷森,“哥,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谁惹你了吗?”
这算算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总觉得雷森好像吃了火药似的,总是板着脸,几乎就没见他笑过。虽然之前雷森不苟言笑,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是正常的,但是最近真的奇怪了很多。总感觉,他好像憋着一股劲儿。“你想太多了。这里我守着就行了,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那么啰嗦干什么?”
雷森拿出了长兄的威严,说着。雷林见他这么固执,也来气了,也丝毫没有妥协的架势,“不是,我说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
“我是你弟,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不痛快大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的啊……”许是听到了这两人争吵,蓉芳也上来了,手里还端着杯热牛奶。“你们怎么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别影响了景少和夫人休息!”
蓉芳走了过来,看了看着兄弟二人,将手里的热牛奶递给了雷林,“雷林,你晚上不是要值夜吗,这杯牛奶给你喝。”
“不喝,拿走——”雷林还在气头上,看也没看,推开了蓉芳递过来的牛奶。却没想到,这被他猛的一推,刚热好的牛奶顿时洒了蓉芳一身!白哗哗的牛奶顺着蓉芳的衣服,瞬间流下,还好她眼疾手快抓紧了杯子,没有摔到地上,不然肯定会惊醒里面的景少和夫人。这一洒。雷森的眼神顿时冷若寒刺,突然一拳就砸向了雷林的脸!雷森这一拳出的太猛,直接将雷林打的摔翻在了地上。“雷森!你疯了!”
没想到会打自己的雷林,惊诧的看着还攥着铁拳的雷森。他摸了摸顿时一阵猩热的鼻子,一看到流出鼻血,当即也从地上弹起,握紧拳头就冲雷森也砸了过去。雷森伸手就挡,随即一个反手猛力扣住了雷林的胳膊。雷林的功夫不如雷森,若真实打实的打起来,气力上抵不过雷森。但是雷林不肯认输,手被扣住,就攻击雷森的下盘,招招不留余地,似乎今个非得比出个高低上下来!“你们两个够了没,别打了行吗!”
蓉芳见两人打红了眼,不由着急的压低声音喊着,想要让两人快点住手。雷林招招被雷森压制,加上是雷森主动挑起的战火,他心里也很是憋屈,招起招落,只顾得对付雷森,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想扯架的蓉芳。蓉芳没注意到,雷林突然一拳扫过,眼看就要扫向她的脸。雷森突然住手,飞速的拉过蓉芳将她护在了怀里。雷林收不住的拳头,用力的捣向了雷森的后脑!许是这一声,动静儿太大。卧室的门,倏尔开了。裹着睡袍的安景川,阴沉着张俊脸,望着打的不可开交的兄弟二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