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小别墅里。纪洛晴穿着件单薄的衣服,盘腿坐在窗子前,一边吃着蛋糕,边瞅了眼身后冲完澡出来的男人。安景川在腰上搭了条浴巾,去开了瓶红酒,朝她走了过去。“来,陪我喝一杯!”
纪洛晴拿着叉子吃了口蛋糕,拉了拉滑过肩膀的衬衫,“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醉酒什么德行,找虐是吗?”
安景川笑了声,坐到了她身边,将红酒先倒进了醒酒器中,伸手搂过了她的肩膀。“跟我喝没事。我喜欢你喝醉后,跟个小野猫似胡乱发威的模样。”
纪洛晴从嘴角摸了块奶油渍,抹在了他俊脸上,“你才是只野猫,到处发情的大公猫!”
安景川眯眼笑望着她,捏住她的下巴,将自己脸上的奶油又蹭到了她脸上。“发情不也是冲着你发?”
说着,他凑近舔了下沾到她脸蛋的奶油,“老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谁要输了,谁就喝一杯。”
“啊,玩游戏啊,我怎么可能玩的过你?”
纪洛晴未战先怂的说着。他这高智商,她怎可能玩的过吗?“这样,那题目你出。我会看情况允许你耍赖,不过前提,你要把我哄高兴了。”
安景川宠溺的笑望着她,拿过纸巾帮她擦了擦脸上剩余的奶油。纪洛晴漆黑的瞳眸滴溜的转了转,撩起了腿,促狭一笑,“行啊,那就先比比谁身上的毫毛多,多的一方算输,罚酒一杯!”
说着,她摸了摸他浴巾底下的小腿,嗯,手感不错。安景川失笑了声,晃了晃醒酒器中的红酒,倒了杯,“洛洛,你下个问题是不是会比,谁的头发短算输,又或者谁的胸平算输?”
“再或者,谁的胳膊粗算输,谁的体重沉算数?”
纪洛晴一拍大腿,“呀,你要不说,我还没想到呢?等等,我先算算你得喝几杯啊!”
安景川托腮的望着这一本正经算起来的女人,深邃的星眸萦绕着绵绵柔光。好,让她算,大不了他先喝十杯。男人跟女人不同的地方,不就那几样。她要能说出花来,也算她本事。——与此同时。苏宅内。“先生,您让我查的,都已经查的差不多。”
刘秘书走了进来,对着苏炳望说着。苏炳望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下慢慢说。”
刘秘书坐了下来,开始细细道来。“先生,您知道这次扣留少爷的,是一个叫娅卓的女子,是渝海族长的大孙女,也是众人看好的未来族长继承人。但是,现在渝海内部,又有了新的变化……”苏炳望听着,预感不好的皱起了眉头。之前西霆跟他说,要长留渝海,他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这才又让人暗中调查了下,他想知道西霆究竟为何会选择留在渝海。“结果,我们查到,据说真正的长孙女近日才归来,还听说,这长孙女并不是在渝海长大的。”
刘秘书说着,犹豫了下,不知道再怎么跟他说接下来的事。苏炳望皱着的眉头,越发的紧了,“接着说,这长孙女到底是何人?跟我们家西霆,又有什么关系?”
“先生,话还要往前点说了,当时还记得陈昕小姐过来找过您吗?后来陈昕小姐又去找了安家少夫人,因为知道安家少夫人和咱们少爷相识一场,所以想请她帮忙。”
刘秘书缓缓说着,“后来,安家少夫人亲自赴了趟渝海。”
“当时少爷被羞辱囚于笼中,是安家少夫人出现,救了少爷。”
刘秘书说到此,突然不说了。苏炳望叹了两声,刚想说这个纪洛晴还算是个重情义的人,脑子却闪过什么,又看向刘秘书。“刘秘书,你的意思不会是?”
他知道俞惠敏出自渝海族,难道?!“没错,先生。这安少夫人纪洛晴,就是渝海的长孙女,华夫人您认识,她因为当年的种种原因才离开的渝海,而后才生下的安少夫人。这次安少夫人前去,也揭开了自己的身世。”
刘秘书说着,叹了声,“我猜想,少爷选择留在渝海,会不会是因为?”
苏炳望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好半晌,才说着,“孽缘啊。”
说着,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待睁开,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刘秘书。“刘秘书,你要想办法,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少爷去渝海!”
刘秘书一听,为难的叹声说着,“可是先生,少爷若真的决定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阻止?”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我的儿子走错路!”
苏炳望站了起来,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甚至不敢往后想。这西霆一门心思的去渝海,不就是为了纪洛晴?可他若去了,将会面临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的。“实在不行……刘秘书。”
苏炳望突然止住了步子,护子心切,已经顾不得他人安危了。“既然他这么放不下一个女人,我只有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刘秘书,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照样转,你说对吗?”
刘秘书楞了下,点了点头说着,“先生,您的意思是?”
“既然这纪洛晴是个祸害,那就除了她。”
苏炳望闭上眼,深叹了声说着,“如果她不在了,我家西霆就算再不放下,也得放下!”
“可是先生,这纪洛晴是景少的夫人,我们怎么能有机会动她呢?若真动了,这后果,怕是承担不起啊!”
刘秘书劝说着,觉得先生的决定有些冒然了。“出了事我担着。就算出事,我也不能让西霆一失足成千古恨。”
苏炳望坚决的说着。身为他苏炳望的儿子,怎么可能委屈终身去为别的女人?不,绝对不能。刘秘书犹豫了下,说着。“好,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