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被攻下新城的车乞和沸革两军合围于先俞城,公子警觉于深夜撤出先俞,然后与两军死战,后射杀沸革和车乞于先俞城中……”廉颇激动到语无伦次:“我方损失多少?”
来兵:“五千先俞兵士,还余千余人,上党周兵五千,还余两千……”李牧:“前方可是公子成皋?”
来兵:“正是!”
廉颇大呼:“全军百夫长以上将领,马上过河,迎公子成皋!”
数千众,跟在廉颇和李牧身后,骑马过河。这些人赶到大帐,齐齐单膝跪于姬成皋大帐前,廉颇:“赵将廉颇李牧,求见成皋公子!”
姬成皋的帐前,是杨束守卫,他见千余人乌压压一片前来,知是赵人前来见公子,所以早已经给公子说了情况。那姬成皋自那天战事结束之后,一直没有言语,只呆呆躺着,偶尔吃点东西,听杨束说廉颇等人求见,他眼睛抬了抬,没有说话。杨束看了一眼边上候着的杨虎,杨虎无奈摇了摇头,杨束走出大帐,他拱手:“廉老将军,李将军,我家公子连日劳,身体不适……”话没说完,却见廉颇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转身,见大帐幕撩开,姬成皋批头散发偏偏倒倒地走了出来。“啊,公子你……”廉颇单膝跪下:“廉颇见成皋公子!”
李牧同时单膝跪下:“李牧见成皋公子?”
要知道,这两位名震天下的名将,除了赵王,他们何曾给人单膝跪下,他们身后,千余人同时高呼:“拜见成皋公子!”
姬成皋眯了眯眼,努力摇了摇头,一身无束的白衣,显得他苍白无力无比虚弱,他看着下面这一大片人,终于开口:“廉老将军李将军请起。”
说完这话,身子一偏,杨束急上前扶住。一众将军进了大帐。进帐坐下,廉颇和李牧依然激动之中,却不知从何开口,其中李牧犹为激动,他守北方数年,深知这声大胜意味着什么:他李牧,怕是从此不会驻在北边苦寒之地了。姬成皋披头散发,斜依榻上,声音细微如晻:“我身体恙,两位将军包涵,成皋恢复,上门请罪,杨束,把那东西给廉老将军。”
说完,竟然似乎再次睡去。杨束捧出一木匣,递给廉颇,说:“此为沸革单于首级,还请将军奉给赵王,我家公子说了,我们从马陵回上党,不从邯郸经过。”
廉颇双手接过,不住点头。杨虎:“两位将军,公子此战,数日没休息,后亲自执戈杀敌,加上,这次车亡的兵士,多是他从故周三十六邑亲自招来的老周故人,公子伤心过度,气血紊乱,急火攻心,怕是短期不会好起来,望两位将军见谅。”
廉颇李牧:“公子为赵国立下不世大功,我等必向赵王请功,我们不打扰公子,先行告退。”
悄无声息带着这些人退回滹水南。滹水南大营,先前派出打探实情的兵士已回,再次证实胡飞的信息是真的,两位将军相对无语,既有兴奋也有震惊,少时,廉颇:“马上写书连同沸革首级,快马送到邯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