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易之恒，你等着吧。“阿然……”就在洛然气得发抖，怒火无法排解的时候，崔言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崔言不放心她独自跟易之恒在一起，怕她吃亏，安顿了洛远易之后，立刻赶过来。正好看到易之恒得意洋洋地走了，走进小巷，看到洛然呆呆站在那儿。崔言的手搭在她肩上，似乎想要把力量传给她。“怎么了？谈不拢？”

他轻声说：“我去找他说吧。”

“别，”洛然抓住崔言的手，猛地转过身来，认真地注视着崔言，一字一句地交代，“你离他越远越好。”

“你怎么啦，”崔言温柔地笑着，碰了碰她的脸颊，“这样严肃？”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洛然紧张地看着他，“他是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因为我受到伤害，否则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崔言轻轻地拥着她，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知道啦知道啦，以后看到他，我拔腿就跑，行么？”

要是被易之恒盯上，怕是跑也没有用。洛然闻着他衣服上的香气，闷闷地说：“我答应他了。”

崔言心脏都快要裂开了。“答应他什么？”

他沉声问。尽力地压制着自己的颤抖，只怕听到她说，答应带着儿子，回到他身边去。在听洛然说这话的时候，崔言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声音，只能看到她漂亮的唇在动。“什么？”

很长时间之后，他才哑然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说，你答应他，带着洛远易去跟他做亲子鉴定么？”

这样，跟回到他身边，有什么区别。崔言完全不能消化这个讯息，大脑完全死机。“你别这样……”洛然踮起脚，双手打在他的双肩上，轻声安慰他：“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阿然，现在的亲子鉴定，准确率是很高的。”

崔言喃喃道。“我知道。”

洛然说：“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死心。”

“为什么非要这样？”

崔言失落道。为什么要搭理他，为什么要同意这样无理的要求，直接忽视他，把他当成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人，就那么难么？洛然看到了崔言的失落。朝夕相处那么久，彼此已经很熟悉了，对方打个喷嚏，都知道他冷还是热。她知道崔言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在责怪自己。“崔言，”洛然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他用你来威胁我，我要是不答应，他就会对付你，我知道你不怕他，你不怕任何人，但我怕，我害怕因为我的关系，你会受到伤害……”“阿然，”崔言僵硬的脸突然出现了一抹笑意，像是一块光滑的面团，忽然被谁扯了一下，他看着洛然的眼睛，轻声问：“那晚上，要是没有他出现，你是心甘情愿说愿意的么？”

虽然她点头，是在易之恒出现之前。可……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听她亲口再说一次。“是！”

洛然捧着他翘起的方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那他出现了，你后悔了吗？”

崔言依然冷静，用带磁性的嗓音，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