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们的事都说完了，你呢？”

韩卫国捧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看向洛然。“你这三年来，都在哪儿？过得好吗？”

秦凤茹问。不提还好，提到这个，洛然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我们都以为是易之恒把你藏起来了，”韩卫国说：“刚才小洛洛跟我们说，三年来，你们母子俩，一直住在市中心的燕子里社区？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易之恒，怎么会住在老城区里，不该是在国外吃香喝辣当阔太太么。洛然沉默了片刻，刚要说话，门就开了。洛远易从沙发跳下去，高兴地说：“我爸爸来了。”

果不其然，玄关处出现了一袭修长笔挺的西服，易之恒弯下腰，把儿子抱在怀里：“怎么？在说我的坏话？”

“没有呢。”

洛远易伸手把玩他的领带，伏在他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父子二人和谐地笑着。易之恒看向洛然：“听说你想我了？”

洛然心里的忧郁当即散去，她有些埋怨道：“谁想你了，在长辈面前，你别这样。”

“是儿子跟我说的。”

易之恒带着王者的傲气，走过来，把洛远易放到秦凤茹怀里，摸着他的小额头，说：“今晚你留在这里，跟外婆睡！”

“嗯。”

洛远易乖乖听话，缩在秦凤茹的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洛然：“赶紧给我生一个小妹妹。”

“听到了？走吧。”

易之恒朝洛然伸出手。秦凤茹慈祥地看着二人，点头说：“快去吧。”

洛然握着易之恒的手，埋怨的目光投向他。两人走在长廊，易之恒捏紧她的手，问：“累不累？今天高不高兴？”

“你说呢？”

洛然说：“要是有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你高兴么？”

“那也没办法，这是你的命。”

易之恒叹了一声，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嫁给我，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你去看看，羡慕你的人有多少。”

“那是别人，不是我……唔……”进了电梯，他一把拥住她，没等人反应，便是一个深吻。“我高兴，”他揉搓着洛然的脸，“我就喜欢看你这样，逃不掉，又无可奈何，只能任我摆布，一辈子这样！”

“电梯里有监控，你想干嘛？”

洛然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到了没监控的地方，我就能为所欲为了？”

易之恒深深地看着她，不等她反应，又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吻，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顶层。易之恒终于放开她，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冲向了顶级豪华套间。这里被布置成了婚房。电梯门一打开，满地的玫瑰花瓣。易之恒一路踩过去，一路芬芳。双开的大门外，两个工作人员抛洒着礼花和彩带。易之恒冷声说：“把门关上，你们可以走了！”

他还不忘甩钞票：“这是你们的小费，布置得不错。”

洛然埋头在他怀里，真害怕被人看到她羞红的脸。这个人，简直是衣冠禽兽！工作人员藏着笑意，将门合上，准备好的祝福词也没来来得及说。这个婚房大得像是公主的城堡，四周都是圆弧形的落地玻璃，无论在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欣赏到三百六十度的海景。不过此刻是深夜，只能看到海平面上，那黑压压的星空。房间里到处都摆满了香氛蜡烛，烛光摇曳。易之恒单刀直入，直接到了卧室。“你想要的，我都让你如愿了，你预备怎么报答我？”

将洛然吻得晕头转向之后，他伏在她耳边，悄声问着。“谢谢你。”

洛然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就这样？”

易之恒有些失望。原以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能博得她的芳心。“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洛然说：“你毁了我的一生啊。”

“彼此彼此。”

易之恒说：“你也毁了我的一生。”

他低头看着她，轻抚着她的脸，手指划过眼尾的那颗泪痣。他低下头，吻去泪痕：“不许哭，你后辈子的眼泪，只能为我流。”

“你连我的眼泪都要管么？”

洛然别过头去，看向窗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易之恒飞快地扯开了领带，将她的双眼蒙住。“我不要看你为了别的人伤心，你眼里要是没有我，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洛然任由双目被覆上，任由双手被他捆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已然这样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复仇！礼服被拉扯着，两颗心也在相互拉扯着……易之恒把所有的柔情，都化成了力量。如果不能让她高兴，让她痛苦也不错。痛记得更深。“说你爱我。”

他声音沙哑着，汗水滴到洛然的脸颊上。“说你爱我！”

他扳过洛然的脸，狠狠地咬着她的唇，“说啊！”

“你爱我吗？”

洛然低低地问。“我只要你说你爱我！”

易之恒沉声道。“说了也不是真的。”

洛然咬着下唇，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溢出来。“假的我也要听，说！”

易之恒命令她，压制她，强迫她，永远如此。“我爱你……”“说大声点！”

“我！爱！你！”

“再说大声点！”

到了最后，洛然几乎是嘶吼似的，喊：“我爱你，易之恒，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双眼被领带给蒙住。无法看到易之恒脸上那难过的神情。汗水顺着他漂亮的肌肉往下，他的眉头紧皱着，眼中藏着涌动的深情，却又不得不克制住。强忍着心底的痛，并不温柔地对待她，只为了逼迫她说一句我爱你。终于听到了，还是不能自控地难过。他将她抱起，到了浴室，放进充满了温水的浴缸里。洛然想把眼睛上的领带拿下来，却被他轻轻拦住了。“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这样。”

易之恒的声音很低沉，情绪也很低沉。我要在你面前，永远自信，永远高高在上，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这样。泡在温水里，洛然累得精疲力尽，双手无力地垂下来。终于在浴缸里睡死过去。易之恒摸着她泛红的脸颊，抓住她细细的手腕，自责地叹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顺着我？”

他轻声问：“我待你还不够好么？”

他抱着她，让她窝在怀里睡着，给她擦干长发，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个小婴儿。他叹息着，解开了覆盖在洛然眼睛上的领带，摸着洛然的眼皮：“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在乎一个死人。”

我知道错了，过去是我太过分，一念之差，我把你弄丢了，是我活该，我后悔了，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么？“然然，我把后半生全赔给你，还不行么？”

他伏在她的肩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