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赶在菌病毒释放之前把抗御疫苗研制出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普渡众生,才能挽救人类即将发生的一场灭顶之灾……楚枫蹑手蹑脚从楼上下来,见房门虚掩着,情不自禁推门走了进去。见范娇娇和豆儿正熟睡着,便走到床旁坐下,爱怜地盯着他们……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这房间的摆设如同从前一模一样,甚至连一条椅子的位置都没移动过。看得出妻子对自己的思念是何等的刻骨铭心,至今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变渝,而自己还一而再怀疑她对自己的不忠,实在有愧做她的丈夫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干的事情!他忘记了此刻自己还是一个隐形人,居然没有控制住情绪,那扑簌簌滚落而下的泪水,一下就把正在酣睡的范娇娇给惊醒了过来……楚枫吓得一跳,下意识想逃走,却为时已晚,范娇娇伸过来的手,竟然一下把他逮了一个正着……楚枫傻了……范娇娇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惊疑地问了一句:“泉哥,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我怎么看不见你?你的脸怎么这么冷?泉哥,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没有死,就是不肯来见我,还在怪我对不起你是不是?泉哥,你真的是把我误会了。我没做过一丁点儿对不起你的事,那个死唐龙其实就是他的一厢情愿,我又怎么会去跟他私情而做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情呢?”
楚枫愧疚,悔恨……“泉哥,你说话呀?既是你是鬼我也不会害怕的。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怨恨冲我发呀,不要一言不发而不理我,我的心里真的好难过。”
她的泪水滚烫而出,声音哽咽。“范娇娇,我是你的泉哥,只是我现在还是一个隐形人,你看不见我……”楚枫心如刀绞,他不忍心再看见她为自己而伤心流泪了,颤抖道。范娇娇一把紧紧将楚枫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楚枫震撼了,妻子哭得他心里一揪一揪的。“范娇娇,你别哭了,你泉哥就是一个猪脑子,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知珍惜和疼爱,还无端猜疑你,你泉哥实足该死。”
“泉哥,不准你再说死啊死的。”
范娇娇虽然看不见他,却可以摸得着他,用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泉哥,那这些日你究竟在哪里?既然回来了,你怎么狠心不与我相见,害得我整日都以泪洗面,伤心欲绝!”
范娇娇怨怨道。“我一个隐形人,又怎么敢轻易出声来跟你相见?那天夜里,我敲门进来,不小心碰翻了凳子,差点被你撞见,吓得我半天都不敢移步……”楚枫诉苦道。“那天果然是你回来,不是自己做梦。”
范娇娇又惊又喜道。“泉哥,那晚你是不是还睡过我身旁?”
楚枫脸微微一热,轻声道:“这个你都知道?”
“当时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又惊又奇。早上又见房门锁开着,令我云里雾里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娇娇,不管我以后能不能恢复真身,你都不要害怕,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楚枫不敢对她说自己这回重生是带着重大使命回来的。“泉哥,你怎么就变成了隐形人了呢?”
她感到迷茫,怎么摸得着而就看不见了呢?“范娇娇,其实我真死过了一回,后来被阎王打回来了。”
他只好这样含糊其词道。楚枫哪敢对她说自己是被那臭蘑菇所救,而且……范娇娇忽然想起了那个冒名的简修,脸上微微一红。这个兔崽子竟敢冒充自己的泉哥,还好自己没相信他,不然真对不起自己的泉哥啦!'她心里有点愧疚,对那个简修更加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怕自己的泉哥误会,不敢把简修冒充他的这件事情对他说出来。楚枫望着熟睡的豆儿,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在他的额前吻了又吻。这次豆儿并没有惊醒,脸上反而绽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范娇娇,我妈她还好吗?”
他怕惊吓到老人,一直都不敢去见她。“她老人家能好吗?一夜之间,妈的头发全白了,她那瘦小的身躯变得更加佝偻了。”
范娇娇难过道。楚枫心里也极不好受。他从袋里掏出了一张卡,交到了范娇娇的手中:“这卡里有二十万块钱,密码是豆儿的生日,你拿到家里补用吧?”
范娇娇心里微微一惊:“泉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不会利用自己是隐形人人家看不见而去干坏事吧?”
“范娇娇,你把你泉哥当成了什么人?你放心,这些很干净,是我以前平时偷偷积下的,原就打算留在那里以备急需之用的。”
楚枫只好这样来解释道。“泉哥,那钱还是放在你身上吧?你一人在外又无法去工作,需要钱吃饭。医院已答应赔给你一笔抚恤金,而且我现在去简氏医馆工作了,待遇很高,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啦……”范娇娇却把楚枫的卡往回塞,虽然家里沉重的开支负担已快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执意不要……“范娇娇,你这是干嘛?是不是觉得我是隐形人已开始可怜和嫌弃我啦?”
楚枫哪里肯?他对家里的经济情况了如指掌。以前有俩人的工资,家里也才是勉强维持支出。可想眼下靠一个人的收入想支撑一个家那会有多难?如今自己已成了神医,说财源滚滚而来也一点都不为过。自己赚钱又为了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妻儿老小?能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虽然以前他多么想证明自己就是她的丈夫楚枫,但此刻,却有点害怕了,他怕她一旦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简修,不知道会怎样来看待自己?自己以后又怎样去面对她?任何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不忠的。如果明知面前就是自己的男人,他却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就算他不是自己男人的身躯,也无法忍受和默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