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他的右臂之上逐渐被血污沾满,苏子安尝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能抬动了,不再无力,只是还是有些疼痛存在,这让他一阵龇牙咧嘴。“骨骼修复了七成了,在考核来临之前,应该能够恢复。”
半晌后,苏子安內视过后,天魔元力震荡,将手臂上的血污给驱除了干净,顿时露出白皙的手臂。不再那么干瘪与扭曲,整体形状跟另一条手没区别了,“除了不能战斗,一切还好。”
苏子安挥了挥手臂,感觉若是再有两天,差不多可以完全恢复了。想到这里,苏子安忽然心头一动,现在或许可以冲击一下武丹境,或者说是半步武丹,他的天魔元力已经达到了凝元境的极限,根基浑厚无比,即便与半步武丹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不想是以前那样,无论冲击什么境界,必须肉身与修为同时提升,那样所消耗的资源太大了,堪称恐怖,如今一门功法分开了,或许单单冲击修为,资源会大大缩减,至于缩减到什么程度,需要尝试一下。”
苏子安从储物袋中拿出上官卿给的那几瓶丹药,拔开了塞子,顿时丝丝药香弥漫了整个房间,体内的修为微微骚动起来,带着一丝渴望。上官卿给的都是精品丹药,虽然比不上紫心丹,但也不算差,这几瓶只要天赋足够,足矣突破了。“元府达到了一百三十丈,夯实无比,已经能够承载任何的力量,与同阶对比起来,我比他们未来走得更远,更强!只是,想要破而后立,凝聚武丹,却也比同阶艰难许多。”
苏子安深呼吸几口,內视并运转已经分开的功法《魔神诀》。魔神诀分为三层,人魔、天魔、魔神。想要提升层次,他需要大量的魔气与元力融合,如此元力的威力才能越来越强,若是魔念还在,魔气他就能自主的诞生,可魔念从他的身体中跑出去单飞了,所以,以后想要提升天魔元力的威力,提升功法的层次,只能选择吞噬大量的魔气。至于魔气的存在位置,要么选择一份魔功修炼,自给自足,不过这种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另一方面就是从其他的魔修身上获取,比如魔天大能生前创立的魔天宗,还有一些魔修的身上。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各处遗迹中获取,那些魔气纯粹,天然,无污染,对他的层次提升大有裨益。分化后的神功,层次似乎越来越高了,苏子安身上朦朦胧胧吞吐丝丝缕缕的紫色雾气,从毛孔喷吐出来,像是紫色晚霞,一轮紫色大磨盘在丹田中缓缓的转动,比以往更加的璀璨与真实,上面刻画的大道纹路清晰,晦涩,神妙,仿佛能够吸引人的神魂,令人心驰神摇,震慑灵魂。紫色霞光环绕,大磨盘转动,苏子安整个人充满了妖异神秘的气息。若是魔天大能在此,定会惊异,因为这是功法异象,当年他凭借这门功法纵横无敌,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修炼出异象,这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神功。要知道,天品之上的功法,都充满了大道气息,若是修炼,必然出现大道显化的异象。而堂堂神功,竟然没有任何的异象出现!就像是地品功法一样,然而功法所带来的战力那是实打实的强悍,比一般的天品功法都要强悍许多,当年可没少让那些道神境的老怪物惦记。所以,修炼这门神功数百年的魔天,到死都对这功法捉摸不透。苏子安缓缓运转魔神诀,分化后的功法运行更加的顺畅与轻松,天魔元力如河流一般在身体经脉中汩汩而流,隐隐有河流声音传荡,颇为的神妙与奇异。不消片刻,他就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巅峰,他深吸一口气,充斥着期待,一口将所有的丹瓶打开,然后囫囵吞枣般的将所有的丹药全部吞下了肚子,他目光充满了狠辣与坚定。他已经想要突破武丹太久了,祭生门与大黑天带来的紧迫感,让他想要快速变强,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他还要干掉赵帝,干掉大庆国所有的仇敌,还要将魔念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保护妹妹一生!还有近在咫尺,随时都有可能施展阴毒的手段,对他下手大梁国齐永昌,每一个都是强大至极的人物,他仅仅凝元境的修为远远不够看,远远不够!轰!丹药一触即化,足够撑爆任何一个凝元境的药量如同海啸一样在体内奔腾,炸开,宛若怒龙,想要冲破束缚,破开苏子安的内脏与血肉。下一刻,魔神诀运转,紫气环绕,一轮大磨盘具现而出,宛若天威一般,冰冷无情的将海量躁动的药力碾磨与镇压,任凭骚动都无法动摇其分毫。这门功法一如既往的变态,任何丹药想要在它这里泛起浪花,根本不可能。大量的药力化作一道洪流冲进了丹田,化作了一把巨锤,狠狠地向高达一百三十丈的元府砸去,携带大势,意图将其毁灭!在毁灭中新生,在废墟中崛起,破而后立,这是晋级武丹的必经之路。在海量药力化为的大锤下,元府动荡,丹田摇晃,不远处的那剑意雏形也在发光,似乎在雀跃在欢呼,好似觉得自己即将换新地方。噗!苏子安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一口逆血涌了上来,他面色涨红,强行将鲜血咽了下去。双目血丝弥漫,他咬牙支撑,喉咙里发出声音,“再来!”
这么恐怖的药力,换做旁人,一下子就能将元府砸烂,后面也不会担心丹田会损伤,因为有药力存在,也不会担心药力不够凝聚出武丹。轰!药力消耗了一些,不过他吞下的丹药实在够多,足够支撑他轰击四次的,药力化作巨锤,又是一次落下,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夯实的离谱的元府终是被砸出阵阵裂纹出来。苏子安一口鲜血再次喷出,內视发现这一幕,脸上变化,只是还没等露出欣喜之色,那道道裂纹被快速的修复了,完好如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