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顺着秦簌簌的视线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人。“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秦簌簌收回视线,和沈惊鸿一起走进了诊室。检查过后,沈惊鸿总算是放心了些。秦风煜和沈惊鸿先一起把秦簌簌送回了家,然后两人一起朝外走。秦簌簌有心想问他们两人去做什么,但看他们俩一言不发的态度,估计哪怕她问了,也得不到什么确切的答案。医院里。刘振东看着嚎叫不已的徐惠芬,心烦地吼了一声,“闭嘴!”
徐惠芬瑟缩了一下,哭喊声停住,半晌又不惧怕地对着刘振东喊,“你就会来骂我,你有本事去把秦风煜赶出公司啊!”
徐惠芬看刘振东不再说话,自觉找到了立场,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刘振东,你看看你现在,每天都躲在我后面,我冲锋陷阵,你呢?你连和秦风煜对峙都不敢!”
“你是他舅舅,你是长辈,被一个晚辈指名道姓的骂,你丢不丢人?”
徐惠芬越说越激动,这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她的跳脚怒吼也没人来阻止。刘振东面部抽搐,眼神逐渐变得狠厉,他忽然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徐惠芬脸上,“我他妈让你别说了别说了,你不听是不是?”
徐惠芬还没被刘振东这么狠地打过,她身体旋转半圈,脑袋都晕了。等她反应过来,随手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杯子就朝刘振东扔了过去。护士还没来整理这间病房,秦风煜虽然没留下太多东西,但还是有一些细小物品丢在了这里。徐惠芬疯了一样地把各种东西都往刘振东身上扔,哪怕刘振东躲避地很及时,也还是不免被东西刮到了,他额头被划出一道口子,没有流血,却隐隐发疼。细密的疼痛感让刘振东的脾气更加暴躁了,他也不顾徐惠芬还有一只手受伤了正在流血,冲上去将徐惠芬按在病床上,两个大耳刮子就落了下来。刘振东被秦风煜骂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徐惠芬身上。他拳打脚踢,眼睛都发红了。“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保安,保安快过来!”
护士一走到门口,就看到里面两人正在打架,她一慌张,声音腔调都变了。刘振东听到外人的声音,理智稍微回笼,最后在徐惠芬身上砸了一下,站直了身体。护士这才敢走进来。徐惠芬哀哀地躺在床上,一直在不停的呻、吟。“这……快快快,送急救室。”
护士一看徐惠芬的伤势,立刻叫医生,看刘振东的脸色都不对了。刘振东根本看也不看徐惠芬,抬腿就要往外走。“你不能走!”
护士忙不过来,又要拦刘振东,又要去查看徐惠芬的情况。“让开!”
刘振东一把把护士推开,正要出门,保安就冲了进来。刘振东吼道,“那是我自己老婆!我打我老婆怎么了?”
护士两只眼睛都瞪大了,这他妈是什么人渣?“家暴是犯法的!”
护士正气冲天,拉了一下刘振东的袖子。刘振东甩了一下,护士直接撞到了墙上。保安脸色一变,两人冲上来,把刘振东给控制住了。护士还要报警,但徐惠芬制止了她,“护士,护士啊,谢谢你,但是不要报警,不要报警。”
“为什么啊?”
护士不能理解地看着徐惠芬,“他这是家暴,你不要怕,法律会保护你的。”
“不要,不要报警,”徐惠芬用力撑起了身体,“这件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不要管。”
病人都这么说了,护士虽然无语生气,可人家苦主都不要联系警方了,她何必多此一举?护士收了手机,态度也变得冷漠了许多,“好的,那你还要看医生住院吗?”
徐惠芬看了已经被松开的刘振东一眼,软弱道,“振东……”刘振东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徐惠芬急急地跟了上去,留下护士和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徐惠芬和刘振东现在租住在一间又小又破的租屋里,他们俩人本来不想离开京市,可当初在宴会上,他们家和唐烨几人闹得太大了,唐烨他们不遗余力地把他们一家人曾经做过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徐惠芬和刘振东实在是没脸再继续留在那里了,而且刘月涵也说了,他们留在那里,只会让宋家人一遍遍地回忆宴会场上的丢人画面。倒不如先回来等消息,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在秦氏里谋个职位,这样即便刘月涵和宋文谚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但提起刘月涵的父母,也算是有正经工作。徐惠芬想到这事情,躲进洗手间里,就给刘月涵去了个电话。接到电话的刘月涵正小心陪在宋文谚的妈妈身边,这段时间她可真是好话说尽了,好事做尽了,宋母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说吃面条绝不会吃米饭。可就是这样,宋母才终于答应了她,让她今天晚上在家里吃饭。这可是非常大的进步了,刘月涵心里当然是得意的,可她一点儿也不敢表露出来,宋文谚的妈妈最讨厌女孩子夸张炫耀了。“伯母,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刘月涵笑得端庄得体,等宋母应了之后,她才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喂,妈。”
刘月涵对着自己妈和对着宋文谚的妈,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她一边补口红,一边不耐烦道,“我不是说了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吗?万一我有重要的事情正在做呢?”
“月涵,我和你爸爸进秦氏的事情出现纰漏了。”
徐惠芬不敢上来就说她今天被沈惊鸿打了,只能循序渐进,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解释。“怎么回事?”
刘月涵眉头皱地更紧,“你跟我爸怎么连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月涵,我和你爸做了很多事情的,我们联系了以前刘氏现在还在秦氏的股东,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