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原本正在和沈惊鸿低声说话的秦簌簌,看着电梯里站着的人,傻眼片刻,转念明白了他们来的目的。“秦簌簌,都是你!都怪你这个丧门精!”
徐惠芬也没想到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她想也不想地破口大骂,“你把我女儿换回来!”
徐惠芬不仅骂,她还直接扑了上来。在徐惠芬挨到秦簌簌之前,沈惊鸿一脚将她踹翻了。刘振东瑟缩在一边,别说和沈惊鸿对上了,他连把徐惠芬扶起来都不敢。“都怪你,都怪你!”
徐惠芬像是魔怔了一般,倒在地上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秦簌簌,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秦簌簌简直要气笑了,“刘月涵收买工作人员,让对方把灯弄掉,我还没有认真追究她想要伤害我,你现在竟然开始颠倒黑白?徐惠芬,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徐惠芬根本不听秦簌簌的话,躺在地上还在谩骂。沈惊鸿脸色黑沉,正要再动手,秦簌簌拉住了他,“算了,和这种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坏了心情也没意义。”
秦簌簌现在已经想开了,她和徐惠芬以及刘振东之间的那点儿薄弱的感情,早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欺负中磨没了,彼此两看相生厌,何必呢?不管刘振东和徐惠芬怎么想她,总之,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夫妻二人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也足以和给她一口饭吃的恩情相抵消了,更别提,刘振东二人还私吞了秦氏夫妇留给她和秦风煜的公司,以及财产。秦簌簌拉着沈惊鸿离开,徐惠芬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刘振东身上,发了疯一般地打他,“刘振东你个孬种!”
刘振东不防,被徐惠芬一巴掌打中了脸,她长长的指甲更是直接在刘振东脸上留下了好几道划痕,刘振东暴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徐惠芬扇地原地转了个圈。徐惠芬彻底懵了。刘振东还想动手,被路过的护士和其他病人家属拦住了。他挣脱那些人的拉扯,整理了一下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旁边有人劝徐惠芬先去清理一下伤口,徐惠芬却理也不理,朝着刘振东离开的方向,也走了过去。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刘振东过分的,也有说徐惠芬活该的,更有人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这些无关群众,也是白瞎了好心。徐惠芬追上刘振东,怯懦地不敢再说话。宋文谚病房里的气氛并不怎么样,从秦簌簌和沈惊鸿离开开始,宋文谚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宋父宋母当然心疼,可也毫无办法。他们不能去把秦簌簌强拉回来,也不敢让沈惊鸿来对宋文谚道歉,只能这么忍着。病房门被敲响,三人俱是一愣。宋文谚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期待地看着门口。可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徐惠芬和刘振东。宋文谚失望至极,索性闭上了眼睛。徐惠芬一看到宋父宋母,就开始哭嚎起来,“宋夫人!宋先生!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的女儿吧,月涵是无辜的啊,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呢!”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啊,宋夫人,您想想,月涵在您面前多乖巧啊,她是那种人吗?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徐惠芬的声音很大,而且也许是因为还对刘月涵有感情,或者是因为刘月涵如果真的进了监狱,那么他们刘家,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一想到这些,徐惠芬的情绪更加激动,她甚至朝宋父宋母跪了下来。宋父宋母吓了一跳,宋母骂道,“你赶紧起来!等下有人看到,又要说我们仗势欺人。”
“刘月涵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做父母的不比我更清楚吗?警察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来求我,无非是想让我们说说情,不计较文谚受伤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人家好端端一个比赛,因为这么个事情给中止了,后续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召开,人家主办方难道不生气吗?”
“报警可是主办方报的警,怪只怪刘月涵实在是太蠢了,给人家打钱还明晃晃地用自己的账号,那不是告诉别人赶紧去抓她吗?”
宋父轻咳一声,警告地看了一眼宋母,越说越不像话了。宋母噤声,退到了宋父后面。宋父道,“刘小姐也在我们家一段时间了,我们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清楚,这件事情我们家人不会多追究,你们尽管放心。”
刘振东和徐惠芬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惊讶又喜悦,没想到宋家竟然这么容易就松口了。“不过主办方那里还需要你们自己去活动。”
宋父继续说道。刘振东忙不迭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倒是徐惠芬,一看宋父的态度和煦,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宋先生,月涵都已经怀了宋少爷的孩子了,咱们四舍五入也是亲家了,我们刘氏重建也不容易,宋氏是不是要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啊?”
徐惠芬笑呵呵地讨好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宋母和宋父都大为惊奇,连闭目养神的宋文谚都睁开眼往这边看了一眼,先前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刘月涵会是这样的人,现在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女。宋父看了一眼刘振东,他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好像一切和他无关的样子,但其实,徐惠芬一提起这个话题,他就一直在盯着宋父。宋父处变不惊,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刘氏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我无能为力,这样吧,如果你们真把刘氏给重建起来了,宋氏倒是可以考虑和你们合作。”
刘振东当然是失望的,但是他也知道宋父能让步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拦下了还想说话的徐惠芬,刘振东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