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老实人,第二种想要出轨的男人,第三种正在出轨的男人。不巧,她的未婚夫,属于第三种。……“欢欢……你怎么在这里。”
张子谦惨白着一张脸,见顾欢欢晃着酒杯,神色莫辨的模样,不禁咽了口口水。一把撇开身旁身材火辣的女人,望着她讨好道,“你别误会,我跟她没关系。”
张子谦脚下被红酒瓶绊倒,连滚带爬地爬到顾欢欢跟前,对着她一脸诚恳的说道,“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我是为了谈合同,为了我们的未来。”
“呵呵,”顾欢欢垂下视线落在张子谦身上,殷红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清浅的讥讽,捏住他的下颚,“哦?只是逢场作戏?”
张子谦连忙点头如蒜,忐忑不安地看着顾欢欢。顾欢欢望着他嫣然一笑,“我信你,不过,”她话音微顿,捏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直朝着他的脑袋砸去,“我的眼睛,不信呐。”
她松开手,一脚踹在张子谦的胸口,目光冷冽如刀锋。锐利地直射向张子谦,“youareout。”
“欢欢!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张子谦慌乱地爬起来,抱住顾欢欢的小腿,却被她一脚踹开。背后狠狠地撞在酒吧的台柱上,致使酒吧混乱。张子谦强撑起身子,眼前混沌一片,只看到一抹红色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张子谦伸出手,“我是薛家的人……”“从明天起,你就不是了。”
顾欢欢嗤笑道。顾欢欢抬起脚,细高跟直接钉入张子谦的掌心之中。痛地他歇斯底里的撕叫出声,眼前清晰对上了顾欢欢的黑眸,被她眼底的戾气,吓得不敢动弹。“忘了说了,被你冒名顶替的薛大少爷,死里逃生回来了。”
顾欢欢轻飘飘地落了一句话,潇洒离去。身后传来张子谦的咆哮声,“不!这不可能!我是亲眼看到他死的!顾欢欢,你胡说!”
闻声,顾欢欢脚步一顿,驻足门口。“小姐。”
管家走上前,对着顾欢欢微点头,“薛家的那位,在门外等着您。”
“嗯,把他带去给薛老。”
顾欢欢面色清冷,瞥了眼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毫无半分留恋转头,朝着门外走去,眼底一划而过的戾气,令人惊骇。确实惊骇,任谁一早起来,年轻个十岁,都得觉得自己跟做梦一般。奈何,这就是事实,她顾欢欢回到了十年前。二十四岁,顾家未倒,薛家也未落在张子谦手中。她也未像之后一般,服从家族之命,嫁给张子谦。被他的假面具所欺骗,致使顾家一点点被架空。顾欢欢沉重地闭上眸子,脑海中一晃而过的是她年仅五岁的孩子,被张子谦活活掐死的模样。她攥紧了掌心,眸色阴鸷。这一世,她倒要看看张子谦,该如何逆袭!“顾小姐。”
温润清雅的男声在耳侧响起。顾欢欢看向站在面前,一身朴素却难掩矜持贵气的男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声,“恭喜。”
薛长言,薛家真正的长孙。前世并未有这位的出现,不过她能重生,别人也可以改变轨道。更何况,她不觉得跟这位,能再有别的瓜葛。前世,她就是折服于家族的利益与约定,这一世她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同喜。”
薛长言温和一笑。倒是像极了烂好人,令顾欢欢蹙了眉,多嘴的说了句,“薛家是商业大家,你……”顾欢欢一顿,不再多言,迈开腿朝着门外走去。就算让他离开,可身份已经被扒出,都逃不过宗族子弟。“谢谢。”
薛长言真心道谢,眉目微弯,干净的不像话。就像是一只,即将乱入狼窝的小绵羊,还是只喝奶的绵羊。顾欢欢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嘴角微微抽搐片刻,说了句,“跟上。”
便朝着门外走去。走了片刻,身后无人跟上,转过头去被吓了一跳。脚步后退一步,腰被薛长言握住,他额前微湿碎发并在了一起。一双黑眸明亮地看着她,温声道:“顾小姐,雨后路滑,小心些。”
“你做什么去了?!”
顾欢欢声音微沉,带着几分质问。她很不喜擅作主张的人,更讨厌……薛长言依旧笑眯眯,将怀中藏着的奶茶,放在顾欢欢的手中,“酒多伤身,喝杯奶茶暖暖胃吧。”
“……”顾欢欢看着手中的奶茶沉默,“走吧。”
她转过身只留了一句,轻如虫吟般的声音,“谢谢。”
薛长言垂下的视线泛起一弯涟漪,长发遮掩下的薄唇微微勾起,灯光投射下格外邪佞。不过片刻,又恢复到单纯如小绵羊的模样。快步上前,跟在了顾欢欢的身侧,一直安静到进入薛家后。薛家老宅中,在坐不过几十人,却吵杂不堪。“菜市场卖菜?”
薛老爷子拄着拐杖,在桌面敲击着,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鹰眸之中,泛着阴鸷。管家道:“老爷,小少爷跟顾小姐来了。”
薛老捏紧了龙头拐,目光激动地朝着门外看去,若不是屋里坐着太多人。他恐怕都要冲出门去,见见他失散多年的乖孙。门口,顾欢欢看着驻足停留,不再前进的薛长言疑惑道:“紧张?”
见他惭愧一笑,嗤笑一声,“薛老,会护着你,走吧。”
话音落下,她迈开步子先一步入了薛家。薛长言看着她的视线,唇角微微翘起,斜长的眸中流光潋滟。迈开长腿,一扫在顾欢欢面前,温润干净的形象,眸色锐利地看向薛老。孤傲,邪佞,矜持。浑然天成的霸气,好似他自小就在这家一般。薛长言停步在顾欢欢身后,对着薛老一点头,恭谨叫道:“爷爷,孙子回来了。”
“好、好好!”
薛老泪眼盈眶。顾欢欢见此,心头转了转,朱唇轻启。却被人抢先一步,薛长言握住他她的手,对着薛老道:“爷爷,我们与顾家的婚约,还算算数吗?”
顾欢欢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薛长言,要将他整个人戳穿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