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小丽就拉着她东瞧西看的,在确认她没事之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小姐,还好你没事,早上纪先生看起来也太吓人了点......”“切。”
许昭暮冷哼,“你不还在旁边递鞋呢么?”
小丽狗腿地笑了笑,给她递上了一杯热茶,“小姐,您不是巴不得纪先生过来找您嘛?您也总爱惹他生气,您说生气就是在乎,我哪敢多此一举拦着您啊?”
许昭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她。“那个,你看起来好像知道挺多我们之间的事儿,从实招来,你都知道什么呢?”
小丽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小姐,您的事儿谁不知道啊,又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别人知道的事儿我也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我还是知道。”
“比如?”
许昭暮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她现在云里雾里,必须得搞清楚状况了才能生存,也只能从她嘴里套套话了。“比如,纪先生有个重病的妹妹,您恰好能救他妹妹之类的,外界都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纪先生突然要跟您结婚,不知道这一纸婚书,是您用半条命去换的。”
小丽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说得很是坦然,惊得许昭暮一愣一愣的。妹的。这个林安柔,可真是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拿至亲的生命威胁姓纪的就范,也难怪他连个好脸色都没有。何必呢?“完全是个极品啊极品......”她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越了解越觉得自己命苦,没了再打听这林安柔生前光辉事迹的兴趣,疲惫地起身回了房间,瘫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她瞥见了床头柜上的几个小药瓶。头孢消炎药是新的,只少了两颗,倒是安眠药瓶子快空了,看起来当真吃了不少。不过,这林安柔能为了个男人众叛亲离做到如此地步,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想不开自杀呢?扔下药瓶,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闭上了眼。“林安柔,给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厉喝突然响起,她睁开酸涩的眼,瞅见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妇人,看起来顶多四十出头,一身黑色长裙,手里提着她在网上看到过的限量版包包,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优雅又贵气逼人。“您哪位?”
看着妇人正面带愠色地瞪着自己,许昭暮有些懵,看在她好像是个长辈的份上,下意识地用了尊称。可谁知,妇人没有答话,只是扬起手,直接朝她脸上招呼了过去。“啪!”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把许昭暮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谁允许你回林家的?你回去又想在小月面前炫耀什么?”
妇人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着她,话音刚落,又不解气地大耳刮子朝她头上打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东西!”
许昭暮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不耐烦地抬手甩开了她的手,扯着嗓子回怼着。“你还敢顶嘴!”
妇人似是被她的反应给激怒了,一把扔下包包,扑上前来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本来一副贵妇样子的她,力道居然大得出奇,将她从床上拖到地上,然后狠狠地把她掀翻在地。拉扯之中,许昭暮的脑袋撞到了床头柜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脑子空白了好几秒,随即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了下去,她抬手一摸,居然是黏糊糊的血。“你既然不做个人,我也就不把你当人!抢小月的男人就算了,还不放过她,回去刺激她,林安柔,你当初就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