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锦衣卫要勘验真假 朱信见硕讬终于老实了下来,心中不禁忍不住发笑。 “让你狂,这下好了吧,见到我都会让你害怕!”
见硕讬似乎一脸难受的样子,朱信抬手指着硕讬,朝一名守卫示意道:“帮他松绑,对了,他嘴里的破布,也可以拿下来了!”
“遵命!”
守卫赶紧上前为硕讬解开绳子,又为硕讬拿下了嘴里的破布。 硕讬这才舒缓过来,不过他立马又换了一副嘴脸。 “朱信,你只是运气好罢了!如果再和我公平的打一场仗,我一定会让你人头落地!”
等一旁的翻译将硕讬的话,原原本本说给朱信听后,朱信却只冷冷一笑,指着硕讬对身旁的翻译笑道:“这家伙,怕是嘴太硬了,你告诉他,我要好好谢谢他。正因为有他的存在,他们潜伏在团山堡、宁远、锦州等地的细作,都被我们连锅端了。等我们督师审讯过他之后,我们就会把他送往京城,交给当今陛下发落。从此他是生是死,我也管不着了。不过,我想着还能利用一下他,看能否把鞑子潜伏在京城的细作也挖出来。”
硕讬一听,当即又气急败坏地骂道:“朱信,你太无耻了!总有一天,我会击败了,杀死你!”
谁知道,朱信完全不惯着他,抬手对着硕讬“啪”就是一巴掌。 “混蛋!朱信,你胆敢打本贝勒!小心我弄死你!”
硕讬捂着脸,气得随即起身,伸手挥拳就要朝朱信脸上招呼。 “坐下!”
不想,朱信身后的两名守卫,立即冲了上来,直接一把就将硕讬摁住在太师椅上。 “干嘛?信不信一枪毙了你!”
而朱信身旁的两名亲随,也二话不说,当即举起燧发枪将枪口对准了硕讬的脑门。 “有本事,就单挑!”
硕讬被折磨怕了,知道朱信是个狠人,硕讬虽然嘴硬,身体却很实诚,再也不敢乱动。 “你能活到那一天再说吧!哈哈哈!”
朱信见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的守卫忽然齐齐喊道:“参见督师!”
“朱信这臭小子,已经在里头了?”
随后便传来了袁崇焕的说话声。 “回督师的话,朱参将已经在里头审问要犯硕讬了。”
“好!开门,我要见见这位金国的贝勒爷。”
等密室大门打开之后,身穿绯色二品锦鸡补子文官服的袁崇焕,背着手缓缓步入密室,身后还跟着几名官员。 而追随袁崇焕进入密室的几名官员当中,其中还有一人身穿飞鱼服,腰间斜挂一把绣春刀,表情冷峻,也紧随袁崇焕进入了密室。 “锦衣卫?想必也是从京城来的吧?没想到,这事情还惊动了锦衣卫来了,看来硕讬果然是条大鱼。也不知道袁崇焕和崇祯要打算怎么奖赏我才好?想想,还是要银子实在。”
朱信心中暗暗思忖起来。 不过随着袁崇焕一行人的到来,一时之间,狭小的密室之内,朱信顿时就显得十分局促。 “督师,你这排场,也太大阵仗了吧!”
朱信笑道。 袁崇焕并没有理会朱信,而是上前仔细打量着硕讬,然后哈哈笑道:“这小子,和本督师当年在宁远城上,用红夷大炮击退的建酋努儿哈赤,长得果然很像。他爹就是努儿哈赤的嫡次子、鞑子的正红旗旗主代善,鞑子称为的大贝勒。他兄长就是镶红旗旗主台吉、贝勒岳托。啧啧,朱信呀,你这回,可立下大功了。”
袁崇焕对于鞑子的情报和掌故,清楚得很。 “督师,这回你得好好赏我才行!要是能给我个十万、八万两银子,我会特别感激您老人家的。”
朱信笑笑,心想这袁崇焕有时候很大方,有时候又很抠门,想要从他手里搞些银子,实在是难得很。 果然,一说到赏赐,袁崇焕就没搭理朱信了,反而是转头向身边几名官员指道:“来,诸位你们也瞧瞧,核实下这人究竟是不是硕讬。”
一旁那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随即上前对着硕讬一番仔细打量。 硕讬被这些明朝官员看得心里直发毛,嘴里不停地嘟囔道:“看什么看?明国的狗官们,没见过本贝勒如此英武之像吗!”
“狗鞑子,都他娘的被活抓生擒了,还不老实一点!”
没想到,那名锦衣卫比朱信更狠,直接抬手对着那硕讬脸“啪嗒、啪嗒”就是重重的两巴掌,打得硕讬嘴里直吐血,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袁崇焕和一众官员见此情景,虽然惊诧,却又不敢说话。 毕竟,这名锦衣卫那可是崇祯皇帝亲自派来,专门来勘验核实硕讬真假的钦差。 “回禀督师,根据此人面容和锦衣卫相关记载对比,此人是硕讬属实。”
锦衣卫官员打完硕讬,又像没事人一样上前对袁崇焕禀告道。 朱信见了此人的手段,心中也不禁笑道:“锦衣卫果然有两下子,下手比我狠多了!”
“骆大人,既然勘验核实过人犯,这硕讬后续就交给你们锦衣卫看守和审问了。此人是鞑子的大贵族,是建酋奴儿哈赤的孙子,他爹就是努儿哈赤的嫡次子、鞑子的正红旗旗主代善,鞑子称为的大贝勒。他兄长就是镶红旗旗主台吉、贝勒岳托。如果我们能以硕讬要挟代善和岳托,说不定能有大用。再说了,鞑子第一回被活抓了一位大贵族,估计那黄台吉很快就会主动找上咱们。在此期间,鞑子一定会派出众多细作前来营救,锦衣卫恐怕得提高警惕才行。”
袁崇焕对那锦衣卫毕恭毕敬笑着解释道。 “这人姓骆?锦衣卫?该不会凑巧就是大明朝最后一位锦衣卫头子骆养性吧?”
朱信心中喃喃自语道。 按照这个时间节点,骆养性还没发迹,现在不过只是因父亲的功绩,而获得恩荫的锦衣卫世袭百户。 朱信正在思忖时,不想一旁那姓骆的锦衣卫转头就对朱信抱拳问道: “朱将军,陛下有一事让我问你,陛下想问你是如何活抓到这硕讬的?将军不要误会,陛下只是觉得,书面上的奏报,恐怕比不过朱将军您口述更为精彩。”
“哦,好好好,对了,您是?”
朱信尴尬笑笑,心想自己就算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崇祯的心思。崇祯其实就是不太相信朱信,居然还能活抓到鞑子这样一位大贵族回来。 得到消息的崇祯,恐怕是一边惊喜,一边又心中揣测,这该不会是下面的人为了粉饰功绩,故意抓良冒功糊弄他的吧?这要是被糊弄了,那就是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崇祯向来刚愎自用,极端猜疑,不知人、不善任,苛刻寡恩,性格多疑。 崇祯之前,皇帝的猜疑因为制度化还会遮遮掩掩。而到了崇祯皇帝的时候,那就没啥可遮掩了,凡事都要走极端,不仅性格极端而且手段极端,猜疑从制度化走向了极端化。 那名锦衣卫笑笑,于是先自我介绍道:“在下骆养性,锦衣卫百户,奉上命前来宁远城勘验核实硕讬真假,勘验无误之后,则接手硕讬审讯和看护事宜。”
朱信一听,顿时惊得嘴巴都差点合不拢。 哟,给老子猜对了,还真是那位最后的锦衣卫头子骆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