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像是捏住了喉咙,类似于金属的冰冷感,但这并不是真实的声音。用了变声器,还是精通伪装术?唐龙心头莫名一想,对神秘人的来历更感兴趣了。这些年的惊险经历,让他见识到世界各地的高手,领教过不少匪夷所思的技能。例如东瀛的忍者,西方的人机合一,东南亚的蛊术,最神秘的莫过于华夏武者,只是他很早就被派遣到国外执行任务,至今还没遇到其他的华夏武者。“猫捉老鼠,你未免太自大了,你以为能抓得到我吗?”
神秘人缓缓转过身子,全身穿着黑衣,并且戴着一个面罩,居然跟唐龙的外形一般无二。“咦!”
唐龙神情一怔,没想到对方跟自己的品味这么接近,不知道身手是否也如此。是不是,打一架就知道了!“一分钟,抓不到你了,那我放你一马。”
唐龙咧嘴一笑,言语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随之掐灭香烟,双腿蹬地而起,如同出镗的子弹一般,极速地飞向神秘人。嘶嘶……寂静的江边,晚风萧瑟。神秘人突生紧张,没料到唐龙出手竟如此果断,根本不留给他一丝余地。他没打算要逃,也逃不掉,因为唐龙的追踪能力很强,到最后极有可能耗尽自身体力,仍无法摆脱得掉。与其如此,还不如正面迎战。神秘人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世上能在一分钟擒住自己的人,到现在还没有遇见过。当唐龙来到他的面前,立即使出一招凌厉的回旋踢,直冲唐龙的面门。啪!唐龙抬手格挡,手臂微微一酸,心中暗道这人的腿功很强,差点把自个的手踢断。“好腿力!”
唐龙猛然大笑,可眼神却是无比凌冽,捏住神秘人的小腿,大力一拧。“啊!”
神秘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继而腾空跳起,用另一只腿飞踢,试图逼迫唐龙松手。只是,唐龙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面对刁钻至极的犀利一脚,竟然不退反进,手顺着大腿摸上去,出人意料的顺滑。这个家伙的腿还挺修长啊!肌肉紧致,光滑如玉,绝对是受过特殊腿功的修炼,才能达到这种地步。可惜,你遇到了本大爷!唐龙大手一直延伸到神秘人的大腿根处,既然是精通腿功,近身便能完全克制。“下流!”
不知为何,神秘人此时眼眸一睁,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好像唐龙对他做了多么严重的伤害,但是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却是莫名其妙地变得软绵绵的。“嗯?”
尽管唐龙内心非常疑惑,但见此良机,哪会错过,立即反身扣住神秘人的脖子,手指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拧断。“嘿嘿,刚好五十六秒,束手就擒吧。”
唐龙得意洋洋的笑道,看来还是本小爷的实力略胜一筹,老鼠始终逃不出猫的爪子。“淫贼,快点放开我!”
神秘人羞怒的叫骂,身体剧烈地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两人紧贴着身子,能清晰感受得到对方的体温。一缕幽香飘入唐龙的鼻子,淡淡的,如梨花般的香气,沁人心扉。大老爷们还喷香水,而且是这种气味,真是令人寒毛直竖。唐龙的身体,不由地抖了抖。“你是不是傻?落到本小爷的手里,还想让我松手,再说了,什么叽叭淫贼,老子对男人没兴趣,看看你是什么来历。”
神秘人来监视张茜,必定是敌方势力,怎会轻易放走。唐龙可不是圣母婊,没有当场灭杀算是不错了,换成是在国外执行任务,任何敌人都不能留活口。“不想死就给我闭上嘴,乖乖让我搜下身,先看看你是什么来历。”
“啊,不要,你个下流的无耻小人!”
“谁下流啦,老子对你这种喷香水的娘娘腔不感兴趣,别以为谁都好这一口。”
唐龙一边说着,一边大手伸进神秘人的黑衣,搜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咦!唐龙眉头一皱。这家伙的胸肌练得可以啊,比自己还要强大。不对,怎么不是硬的?这个时候,唐龙掐住脖子的手摸了摸,居然没有喉结,而且脖子很细长,皮肤十分白嫩。这……这家伙不是男人,是女的啊!再看了一眼神秘人的脸,虽是戴着面罩,但露出的双眸清澈如泉水,灵气逼人,分明是一个女子才有的晶莹之眼。此时,神秘女子眼角含着泪光,仿佛受尽了屈辱的烈女。到底是谁这么卑鄙,连这样的佳人也下得了手?那个卑鄙的人不就是自己,大手还摆在人家的胸口那里,堪比电影里的那些变态色魔,夜黑风高的江边,凌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呃……”唐龙不禁一愣神,身体有点僵硬,掐住喉咙的手随之一松。神秘女子立即察觉,然后挣脱开唐龙的擒拿,并且凶狠地在胸口击出一掌。啪!唐龙一时没来得及反应,便硬生生挨了一掌,疼得胸腔堵塞,上气不接下气。“玛的,敢偷袭本小爷!”
唐龙按住剧痛的胸口,幸亏自个的胸肌练得够深厚,硬挨了一掌,却没有伤到内脏。“哼,下流的卑鄙小人!”
耳边暴起一声怒斥。唐龙抬头一望,发现神秘女子已经逃到远处,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误会啊,我怎么知道你是女的,早知道的话,也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毕竟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唐龙无辜地喊冤。“呸,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神秘女子愤怒的撂下一句,接着身影闪动,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望着不见人影的前方,唐龙揉了揉胸口,这一掌挨得可真冤。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应该多摸几下,还得大力捏一捏。如今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又将自己给暴露了,局面变成敌暗我明,恐怕会影响到以后的行动。“幸好带了面具,她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要一直潜藏在张茜的身边,不怕那些人不出现。”
唐龙思索了片刻,随后也消失在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