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个电话过来，秦学当天就上了到燕京的飞机。在超凡建筑公司燕京分公司见到秦学的时候，陈凡多少是有点儿惊讶的。“不是，你怎么来了？”

秦学一听不对啊，“不是陈总你叫我来的吗？”

陈凡回想了一下早晨跟秦学说的，一拍脑门儿说：“哎呀，忘了跟你说时间了。是下个月的事儿呢！哎~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就在这儿住下吧。咱们分公司有宿舍，不太远，你就先到宿舍里住一段时间。那什么，苏芒，咱们那宿舍还有位置不？给秦学安排一个！”

正在电脑面前奋战的苏芒一抬头，“哎？宿舍啊？有有有，陈总，那宿舍正好空着一间。就之前公司里成了一对儿，结婚之后搬出去租房子去了，宿舍就空了一间。”

“行，就那宿舍了。”

没办法，这个得有大半月的等呢，别墅现在住了陈凡并雅倩、许凝、丛安然三个女人，外加徐清风、徐明月兄妹两个。AFH那俩孩子虽然是陈凡出钱养着，但是现在也不在陈凡这里，因为身体情况太差了，所以单独找了一个护理和一个家庭医生养着，陈凡有时间了去看看。所以看看，那别墅才多少个屋，现在就住了六个人了。秦学也无所谓，他是个一个月不洗澡都无所谓的人，再加上总有种自净功能强大的外挂，一个月不洗澡，别人儿也看不出来。老旧小区改造工程也就这两天开工了，陈凡也得去看看呢。那个小区是在燕京的一个棚户区，位置很尴尬，要说位置偏僻吧，还在五环以内呢，要说是位置不偏僻吧，那地方就是个拆不起的小地方。陈凡开车到了地方一看，这里面的人密密麻麻的，一栋小楼也就五六层，住着几十个人。有的楼房外面的阳台上从上到下晾着的衣服都能把窗户遮住了。甲方代表是市政府的某科长，姓王。王科长站在这个棚户区前面，也十分惆怅。“要说起来，这房子年代也久了，四十多年了。当年造着房子的时候，是给邮局家属建造的，所以这里面住的全都是邮局的退休人员。燕京这个地方，房子多，房价也高，看着一排排的房子愣是买不起，这里面的人就这么干等着，一代又一代人就积累下来全住在这个小楼里面，越来越挤了。”

陈凡点头。这样的地方全国哪里都有，可这些人穷不穷富不富的，买房吧买不起，出去租房吧，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只好就这么住着。“行，你那个工人啥时候的到位？这里面的东西太多了，人呢现在都差不离齐了，工人来了就开始拆吧。”

话音刚落，陈凡身后就有工程车来了。“呦，这速度可真快啊。”

工人下了车，就开始往里面走。有一些老人那个泪眼婆娑啊，一会儿说这个别弄坏了，一会儿说那个我还要，整个场面是乱糟糟的。还好，工人的效率高，不一会儿，这小区里面正路的前半截就给清理了出来，私自搭建的那些棚子全都给拆了。你还别说，这一拆，路宽了三倍，原本一辆车都开不进去，现在两辆车能随便进出了。那么多的东西，放在屋里也放不下，所以这边在小区外面的小广场给的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棚子，棚子里有各种架子，每个架子上面都写了门牌号。分派给这个小区里的每家每户，让他们把外面棚子里的东西给临时放着。小区说是个小区，其实也就只有三栋楼，一栋楼也就两个单元，一个单元五层楼合起来才是十户人家，六个单元也就六十户人家。这六十户人家里面，数底楼的这几户东西最多，那棚子也是他们的最大。楼上的虽然在阳台也搭了棚子，到底是考虑安全问题，不敢太过分。一早晨的时间，陈凡和那王科长俩人就站在这儿看着工人们清理那些棚子里面的东西，等到中午工人们开始吃饭了，那底层的棚子都没给清理完毕。几十年累计下来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了。这王科长也是个实干人，大中午的死活不走，要跟工人吃一样的饭菜，陈凡看着不远处的记者，感觉那工人们吃的饭菜也挺香的。俩人吃了饭，工人们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场所休息，陈凡就上工地里去转了转。外面看着没感觉，走到里面去才发现，那房子是真小。也就六七十平米大小的房子，包含了了仨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一个客厅。那卧室小的也就能放下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再放别的都不能够了。那门是开着的，陈凡还以为里面没有人，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正在写作业。要说现在的孩子也苦，六岁这还没上小学呢，那手抄报都已经做的娴熟了，英语都比陈凡牛了，数学也能到乘除了。孩子惊讶的看着陈凡，陈凡说了句“叔叔走错了”就赶紧出来了。到了下午，那群记者总算是走了，王科长也溜了，陈凡也走了。这会儿陈凡其实也不纠结了，反正那住持不说了吗，既来之则安之。这系统就先用着呗。那工地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陈凡愣是跟王科长在工地角落占了一天，脚底板都站的疼了。回到别墅的时候，许凝和雅倩都已经下班回来了。雅倩在厨房里做饭，许凝拿着电脑不停的啪啦啪啦的打字儿，陈凡凑过去一看，是准备企业自查的资料。要说这玩意儿也是麻烦，干活儿干得好不行，得有资质才能干，这资质也不是一下子有了就算，还得老查老延续。陈发刚坐下，端起水来，许凝就给陈凡一句：“给你买了明天去易太丽的飞机票，去签合同，是一个卫星发射中心维修项目。”

“噗~”陈凡一口水喷了出去，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卫星发射中心维修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