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那玩意儿就没怎么失灵过。现在许凝的第六感告诉她，陈凡和万梦婷之间，就算以前很简单，以后也不会很简单了。以前的万梦婷是喜欢陈凡的，不论是许凝还是雅倩又或者是丛安然，那都是知道的。但是，以前许凝没有感觉到危险，因为陈凡对万梦婷的欣赏还停留在表面上。这次，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许凝悄悄地拿起手机来录了视频发给了雅倩。雅倩的回复相当快。[她是来表白的？][我看到后面的摄像了，她是来采访的？]简单的两句话，让许凝知道了雅倩的紧张。果然，面对优秀的女人，就算是同样优秀的女人也会有危机感。这消息一去一来的功夫，万梦婷和陈凡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同时都笑了出来。“万大记者还是那么幽默，这一张口，就要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万大记者却不知道，这里很多人都是付了首付做的按揭。咱们别的不说，您就说这银行那边，能随便退钱吗？各种手续都需要人去跑，难道这不是成本吗？”

这话说得，确实也是那么点儿问题，万梦婷没想到，现在陈凡说话已经这么犀利了，略空了一秒钟，然后脑子才跟上。“陈总，您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即便如此，动辄几十万的违约金，也确实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协商一下，将双方的损失都降到最低，可以吗？”

如果是别的记者来，陈凡可能还打算再推辞个五六遍，但是因为来的是万梦婷，陈凡想要推辞的心就没有那么坚决了，推了两次之后，就说好了，可以协商。外面的那些人当然不能全来，所以推举了三个代表来了。这三个代表也挺微妙，一个是觉得退房不划算就不打算退了的，一个是坚决对方但是一分钱违约金都不愿意出的，还有一个是打算退房但是觉得违约金有点儿高的。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万大记者亲自参与推选的人选。互相打了一圈子的太极，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全款买房的可以全款退房，付了定金未办理购房手续的，也可以全款退，但是办理了按揭的，就得留下定金百分之五的违约金，这个违约金呢，就算是工作人员额外工作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