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望去时便被夺走了心神,紧接着,一股邪火从下腹窜起,怎么也压不住。他要她,不计任何代价。“小姐,什么事这么伤心?值得你荒废大好时光,在这里买醉。”
楚二拿出了自己多年未曾用过的温文尔雅,微倾身子,单手撑在沙发上,聪明地保持了和秦若的安全距离,从外看来这个姿势却已足够暧昧亲昵。酒香混合着女人的香味传来,楚二看着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把持不住。正想更进一步时,迎面飞来一个抱枕,狠狠地砸了过来。“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买醉了……来酒吧玩儿,不喝酒,难道喝饮料?”
楚二揉了揉被砸的发疼的颧骨,不悦地皱眉,可是看着眼前说话断断续续,明显已经头脑不清醒的女人,又怎么也发不出火来。“醉了?”
他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温言软语,是从未有过的耐心。然而下一刻……“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醉了。我,喝不醉的。”
靠,楚二在心中低咒,望着被自己打掉的第二个抱枕,恨不得上前敲晕这女人直接带上床。“你醉了,真的。”
一道有些不合时宜的清冷嗓音响起,“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真醉了。”
萧祁雪脸色已经完成了从红到白的完美过渡,她像看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似的望着秦若,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你闹也闹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个女孩子,不能喝就别喝,醉了很危险的。幸好你今儿遇见我了,走吧。”
秦若望着萧祁雪的嘴唇开开合合,可是脑子里听到的只有一种嗡嗡声,她困惑地甩了甩头。萧祁雪点了点桌上的一堆酒杯,伸手拿钱包,摸卡,一边叫服务生结账,一边收拾她和秦若的手包,眼神淡定地好像那满桌子的空酒杯与她无关。楚二站在一旁,看着那教训秦若的姑娘一本正经地把挎包往钱包里塞,一本正经地把口红递给服务生结账,他啧啧两声,既而哭笑不得。“我送她回家就好,你先回去吧。”
“你是谁?”
萧祁雪神情冷漠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眼神冰冷清明,若非楚二见过她之前那番举动,怕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已经是个意识不清的人。“我?我是她的男朋友。”
哦,男朋友,萧祁雪点了点头,眼中冷意稍稍退却几分。可是紧接着,开始用另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他,楚二不明,只觉仿佛要被她看透了似的,心中发麻。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异样的眼神其实是不屑……萧祁雪看着他,心中有些沉痛。想说周煜声啊,不过五年未见,你怎么,怎么身材竟然退化到这种娘炮的程度。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好在她家席BOSS没变。思及此处,萧祁雪遗憾的表情一收,不由乐得弯了眼角。“行,那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好她。”
拍了拍“周煜声”那不甚宽厚的肩膀,萧祁雪摇头,更觉自家总裁的身材好。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真是特别想他,特别想回家……萧姑娘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她自觉自己清醒得很,可是走了近五分钟,都还在她和秦若的卡座附近绕来绕去。这什么酒吧啊,为什么这么大。她不耐地皱眉,向旁边的服务生招手,那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直接路过。萧祁雪怒,直愣愣往前冲去,憋着一股气就想快点回家。然后下一刻,小腿骨撞到了桌子,疼得她蹲了下来,直吸冷气。“滚开,你谁啊!”
“别碰我!”
“啊!”
秦若的尖叫声传来,萧祁雪隐隐约约中看见有个男人正拉着她胳膊往怀里带。“怎么这么激烈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周煜声也真是的。”
萧祁雪嘟嘟囔囔,揉了揉被撞的小腿骨,她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谁知道遇到一群呼啸而过的男男女女,直接将她撞翻。脑袋又在桌子上碰了一下,疼得她想骂娘。“我靠!”
萧祁雪抬头瞪那群人,却看到拼命挣扎的秦若和另一个隐忍着怒火的陌生男人。周煜声呢?“不会吧……”眼神由迷茫逐渐变得清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被尖锐的刺痛感勾回意识的萧祁雪猛然发现,她好像也许可能刚才喝醉了……这认识像泼在她头上的一头冷水,让她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们方才的座位旁边早已坐满了许多穿着正装的陌生男人,他们装的若无其事,但锐利的眼神无不窥探着正中央的那对男女。只要那个男人一个眼神,他们就能立即动手。萧祁雪刚站起的身子又蹲了下来,把自己藏在角落里,急忙摸包翻手机。这种情况,席晔不来,她是绝对搞不定的。妈呀,要是让周煜声知道秦若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他。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抖落出来,零碎的小东西掉了一地,就是没有手机。她愣了一瞬,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手机顺着河水打着旋儿被卷走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如今她的心也仿佛被扔进了河水里,拔凉拔凉地。“萧祁雪,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扔进去啊?!”
她欲哭无泪,后悔地只想以头抢地。那边厢,焦灼了十几分钟的男人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箍着秦若的力气加大。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陌生人,能来这儿的都不是怕事的人,眼见着一大美人被强,就有路见不平的想出头。奈何还未得靠近,就被那一二十个陌生人挡在了外围。萧总的大脑飞速运转,拿出了一晚上作十个策划案的速度。眼瞧着秦若就要被那陌生男人带走,这一走即便能等到席晔来,怕也晚了。她是真的着急了,平日里自诩聪颖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然而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那一瞬间,萧祁雪甚至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而等她明白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了酒桌上,手上拿着碎裂的酒瓶,而那个男人,正抱着后脑勺,咬牙切齿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