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坐进八抬大花轿,一百零八抬的嫁妆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往隔壁街的晋王府游街而去。婚礼队伍先前还好好的,却在快到晋王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谁也没料到,精挑细选的马儿,说惊就惊了。当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见走的好好的高头大马突然扬起蹄子发起疯来,晋王世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摔下去,那马儿原地嘶鸣转了一圈,突然冲着花轿而去。轿夫都是只会些腿脚功夫的,有心想要拦截一二,却被马连踢带撞,好一阵人仰马翻。眼看着那马就要冲着花轿踩下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见终于回过神来的晋王世子怒目圆睁,直接大吼一声,双脚蹬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直接撞在了马肚子上,那力气大的直接将马给撞的翻倒在地。好好的婚礼突然糟了这么一劫,围观的众人从惊吓中回神,再看新人时,眼里就有着不同的神色。晋王世子却不管不顾,在跟车的喜婆和新娘婶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撩起帘子,待看清楚轿内新娘正惊恐的双手扶着轿壁,盖头都有些偏了,露出一双樱红的小嘴时,心下放松,随后就是大窘,但仍旧上前一步,将歪了的盖头挪正,在新娘呐呐不语时,柔声劝道:“不怕,已经没事了。”
说完逃也似的钻了出去。车内的新娘愣了片刻,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一抹甜甜的笑来。等晋王世子一声嗓子唤回所有人丢掉的魂儿时,婚礼继续,谁也没去指责新浪挑了帘子的行为,按部就班的将新娘送进了晋王府。而在晋王府外面,那些嘴碎的百姓或者有心人士开始生事了。不一会儿,有关于两个新人的种种流言四起。有说晋王世子与相府二小姐天生相冲;有说那二小姐命带克星,专门克夫克子;也有说明明是晋王世子命硬,这新娘子压不住,而被冲撞了……等等。但这一切的一切,却与新人无关。这一夜,当送走所有宾客,新浪有些微醺的回到屋内,搂着新娘,满心甜蜜的宣誓:“定不负你。”
卞尧待在府内,当听到消息的时候,慢慢站了起来,眼睛瞪着骄子苑,幽深似海。而在骄子苑焦急的等待消息的马姨娘,却在看到黑影出现时,急忙迎了上去。黑影身穿一身夜行衣,先是将马姨娘搂在怀中,亲了一番后,将事情原样的说了一遍,听的马姨娘是喜笑颜开。“哼,这下我倒要看看这小贱蹄子还有何办法翻身,还没进门就有了个克夫克子的名声,别说给那章氏做靠山了,能活下来都未可知。”
那露出脸来的黑衣人面色白润,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油腔滑调的问:“你确定这法子能行?”
“这些个高门大户,哪个对这个没个忌讳,你且等着吧。”
马姨娘信心十足。黑衣人就笑了,凑上去又是一番索吻:“我发现你自从进了这相府,说话文绉绉的,主意也多了。”
“那当然,”马姨娘白了他一眼,“不学着点,什么时候骨头都被啃没了都不知道。”
说着盯着对方的嘴巴,被刚才那一下给弄的有些心猿意马,推了推胸膛:“死相,人家已经好久没有那个了。”
黑衣人一听,故意逗弄:“哪个啊?”
“哎呀,就那个嘛,你讨厌。”
说着就要上去讨要,却被黑衣人躲了躲:“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咱们现在可就靠着这个金疙瘩呢。”
马姨娘一听,锤了一下:“你轻着点弄……”剩下的话含糊的在嘴中说出。久违的情绪缠绕在二人中间,马姨娘略有些急躁,直接将人脱了衣服,自己坐了上去,刚发出一声舒爽的赞叹,就听“咣当”一声,紧闭的门由外而内推开,一个人滚了进来。有些急躁的二人并未进里屋,就在一旁的榻上,此时正好和那滚了一圈抬起头来的人对视上。瞠目结舌,满脸震惊。那滚进来的人正是喝了些酒的丞相大人,此时狼狈的趴在门口,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这二人。黑衣男子最先反应过来,直接跳下榻,来到丞相面前一个手刀,将人劈晕过去。“……这……这可怎么办?”
早没了兴致的马姨娘连滚带爬的下了榻,跑到门口。黑衣男子一脸阴沉,过了一会儿,脸一变,一脸玩味的将丞相不轻的身子直接扔到一旁的地上,粗鲁的将其身上的衣服脱了,往门口扔了一地。马姨娘错愕的看着这一幕,有些闹不明白,就见那人又转过身来,一脸兴奋的将她一抱,直接将人放到丞相旁边,一番折腾。“等……等等啊……”男子急切的运动,“等什么?在你夫君身边,多刺激?”
说着果真如他自己所说,越发难耐,惹的马姨娘一声娇哼,在顾不得反对,与其一起陷入深渊。等到完事儿后,马姨娘气喘吁吁的躺在男人的怀里,问:“现在怎么办?”
问完又一脸杀意的说:“要不直接将人砍了,就说进了刺客。”
“不行,你肚子里的种还没出来,没人认怎么办?”
男人一脸得意的笑:“我有的是法子,你明日且就这样说……”说着低头在马姨娘耳边嘟嘟囔囔的说了起来,听的马姨娘一脸怀疑,“这样行吗?”
“行不行的,就看你了。”
天亮后,骄子苑内一阵平静,卞尧洗漱一番,看着骄子苑的方向冷笑一声。糊弄过去最好,这只是一颗定时炸弹,等它引爆的时候,才是真正要人命的时候。婚礼过去,回门的时候,卞尧专门仔细的瞧了又瞧二姐和二姐夫的面色。一脸红润、甜蜜,没有丝毫作伪。而晋王世子也是时不时的就看一眼二姐,眼里浓厚的甜蜜情意看的卞尧牙酸。但新婚夫妻哪个不是这样的?不只是卞尧担心,就连章氏也是自从婚礼过后就没睡过一天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