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询问的对象，我也是觉得先让尧尧避一避比较好。”

张启楠蹙眉，刘宝宝发现，那根食指在不知觉中停了下来。“胡闹，离开这里她能去哪？”

“大张！”

“哥哥！”

二人异口同声，尤其是卞尧难得的一声“哥哥”，让张启楠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后仿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卞尧，“尧尧不相信哥哥吗？”

“可我……”张启楠抬手，眼里难掩失望，“但我要知道你的安全。”

“好！”

卞尧郑重点头。商定过后，卞尧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衣服换上，又简单的收拾一番，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离开前，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十一点半，过来的时候酒店前台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八点半，到现在过去了三个小时。刘宝宝站在门口，等她出来后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手提包，对站在客厅沙发前的张启楠微微颔首，揽着卞尧的肩膀向外走去。门渐渐闭合，卞尧突然回头，定定的看着逐渐被遮蔽的那道人影。那人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仿佛一尊佛像。离开公寓，二人上了商务车。车子行驶不到半小时，刘宝宝突然打了方向盘，将车拐进一处楼的背面，而在那里，停靠着一辆黑色保姆车。卞尧下车，看了眼车，又看了眼挑眉看她的刘宝宝，什么话也没说，安安静静的换车。刘宝宝挑眉，跳上车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干？”

“张启楠是第一联系人，你是第二联系人。”

简单的一句话让刘宝宝乖乖的闭了嘴，过了会儿，车子行驶上路，刘宝宝才反应过来，略带些惊奇的回头：“你刚叫大张什么？”

卞尧看了对方一眼，转过头，面向车窗。原主是被张启楠抚养长大的，感情可以蒙蔽一切已知未知的证据。可卞尧不是，她是空降人员，没有感情为基础，也就更能清晰的察觉到怪异之处。不过令她好奇的是刘宝宝的敏锐。对方换车，固然有她刚才说的原因，可她又想起，那张启楠，在警校中可是被称为“无所不能”的传奇人物。也就是说，对方同样对于侦查等方面非常擅长，又怎么会在离开前特意说“要知道安全”这种话呢？刘宝宝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细节，从而对张启楠产生了怀疑。不过据她所知，刘宝宝、原主以及张启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主对于神祇一样的张启楠几乎是盲目的信任，那刘宝宝对于张启楠又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他在当即就对张启楠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