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叶依楠从图书馆借完书,发现周梨和另两个室友正在兴致勃勃的打扮。见她进来,周梨嚷嚷:“楠楠,楠楠,校篮球队三点在体院馆有场篮子赛,你快收拾,一块儿去。”
叶依楠对篮球赛没兴趣。她还在查贺闵行未婚妻的事。可连青鬼都没查出头绪,还害她用了一个碎片当代价。但瞧着不仅与心上人还没修成正果的周梨满脸兴奋,连张玉娇和娄雯雯两个已经有主的也情绪高涨,便猜到贺闵行那个香饽饽铁定在。问周梨:“你家廖志言在?”
“讨厌!”
周梨娇羞的兴高采烈发嗲:“还不是我家的呢!”
她做作的模样惊住了叶依楠!张玉娇和娄雯雯不约而同做了个想吐的动作,在受她小拳拳之前,果断远离。娄雯雯将睫毛刷的又浓又密,满意的左照右照后,拉开叶依楠衣柜,取出一件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笑眯眯:“为了我们还能见人,楠楠给姐姐牺牲一下,只准穿这套。”
推着她去换衣服:“回头姐姐请你吃饭!”
叶依楠接过,咧嘴一笑:“再加一周午饭!”
“不许笑,”张玉娇捂住她的嘴:“二姐给你管一周的奶茶,红豆的!”
叶依楠:“好。”
“出息!”
周梨拿出双小白鞋搭在她脚下,像是诱拐小孩儿的人贩子:“不许化妆,三姐姐请你看电影!”
叶依楠对衣服、鞋子以及不化妆都没意见,但对自己最小这件事有疑问:“我最小?”
娄雯雯:“姐二十。”
张玉娇:“姐十九岁零六个月。”
周梨:“三姐姐十九岁零三个月。”
叶依楠:“……”等叶依楠换好衣服,三人盯着她哀嚎:“人比人气死人,老天啊,你看看人家这脸、这身材,还不如劈死我们算了!”
一路打打闹闹到篮球场。场上已经在热身、练习传球运球。娄雯雯、张玉娇和周梨一看到球场上的人,就激动的迈不动腿。区别在于娄雯雯和张玉娇的眼睛直接黏在贺闵行身上。而周梨的眼更忙,在贺闵行与廖志言身上来回胶着。突然,叶依楠感觉有什么飞来,随之听到有人尖叫着说躲开。她猛地转身,只见篮球直冲她们而来。一把将身后的周梨推向娄雯雯和张玉娇。篮球已近她的面门。叶依楠情急之下,一个下腰,篮球飞了过去。她起身,拍土似得拍了两下巴掌,向室友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没事!”
娄雯雯、张玉娇和周梨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身侧。叶依楠转头,见贺闵行默默收回与她脑袋一样高的手。“哈哈哈,叶妹妹躲的果然利落漂亮!”
张景山勾在贺闵行肩上:“是吧,贺爷!”
贺闵行懒淡的扯了下嘴角:“蠢。”
“贺爷英雄救美没救成,恼羞成怒了!”
有人起哄。“正好,咱么今天放开了给贺爷蹂躏泄火,”挑衅贺闵行:“就看贺爷有没有这本事!”
贺闵行懒懒一扯唇,不咸不淡:“有本事没本事,回宿舍洗干净躺平等爷蹂躏不就知道了。”
“草,”张景山哈哈大笑:“贺爷临幸,那谁顶得住啊!”
“景山被贺爷顶过?”
与张景山勾肩搭背,眼睛却贼兮兮看贺闵行:“持不持久?”
贺闵行一长腿踹过去,懒笑:“傻逼!”
经过对方队时,一个穿着11号篮球衣的男生激动的拍旁边的队友:“看见了吗,校花刚才那一下腰,太TM软了,谁都别拦我,球赛一结束我就去追!”
贺闵行没什么情绪的撩了下眸子。身后,听见叶依楠问:“我刚才,也算笑?”
“当然算,你连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张玉娇气哼哼:“一周的红豆奶茶,没了!”
上半场,对手队输的毫无悬念。打的穿11号球衣的男生怀疑人生:“我靠,贺校草今天打了鸡血吗?太TM绝了吧,一个球都不让我进。”
两队回休息区,对方领队笑着向贺闵行:“这么认真,看上哪个妹子了?”
贺闵行懒笑,一股子狂气:“热身!”
对方领队是高年级的,一听他这话,撞了下他的肩,咬着牙笑:“你小子!”
下半场快接近尾声时,叶依楠突然听到青鬼提示:“顾若北有危险!”
定位居然是自己那个被称之为鬼宅的家。看了眼场上的贺闵行,给他留了条信息。因为贺母交代,每周周五,他都会等叶依楠一起回。坐上出租车,叶依楠报了地址,司机警惕的看她:“你去那做啥,那地方有个鬼宅。”
叶依楠笑了笑,没说话。让青鬼直播了顾若北现下的处境。只见他正与刘晓曦争执。“你只要让贺闵行同意和我订婚,我就放过叶依楠。”
刘晓曦双臂抱胸。顾若北:“他不喜欢你。”
刘晓曦被戳了痛处,恼羞成怒:“那我就把叶依楠发疯,用解剖刀刺了他爸,才导致她爸与劫匪搏斗中不敌的消息发出去。”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杀死她爸的凶手!”
顾若北已然生气,面上再没有半分平日的温柔和阳光,一把抓住刘晓曦的手臂:“你敢!”
刘晓曦用力的挣,却睁不开,怒道:“你快放开我,小心我爸让你们家的公司破产。”
顾若北不为所动,目光越来越冷。刘晓曦似被吓到了,表情像是在强撑:“你……你若敢伤我,我就把叶依楠是精神病和杀父凶手的消息,挂到网上。你觉得她还能再受刺激吗?”
叶依楠通过青鬼的直播,看见顾若北表情越来越不对,像是被逼入了绝境,要做什么孤注一掷的决定。叶依楠问青鬼:“你说的顾若北危险,是指,他会做无法挽回的事吗?”
“嗯,”青鬼:“他想伤刘晓曦,但刘晓曦的保镖也快找过去了。如果没人管,他不仅讨不到好,很可能这辈子就毁了。”
顾若北待原主是真的好,这也是叶依楠无法将他当成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