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书房的秦海,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他狠狠的瞪着面前之人:“你说慕家又来人了?这次是谁?”
不是说好三个月的吗?怎么这么快!叶子瑜那个小贱人还没有嫁出去,如果走漏了消息,被慕家那边的人知道顶替的事,不但前功尽弃,他的计划也要重新布局了。刘海恭敬的站在下首,不受自家主子低气压的影响:“这次不是慕家大少亲自前来,而是慕家老爷派来的。”
作为管家,他把自己的工作做的很到位,也难怪深受叶松器重。叶松心中一紧:“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海摇头:“属下正在调查。”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叶松问了一声谁,得知自己的老婆大人赶紧迎了上去,那狗腿的样子哪有之前的霸气和狠戾?“相公,妾身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吴玉蓉看到房间有人,赶紧说道。“夫人。”
刘海恭敬的朝吴玉蓉打招呼,却又不显得刻意讨好。见对方有话要说,他便朝叶松道,“老爷,可还有吩咐?”
叶松点头:“你且先去查清楚,之后再从长计议。”
刘海应诺,转身离开了书房。吴玉蓉看着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夫人前来可是有事?”
吴玉蓉收回视线,看向自家相公时已换上委屈和泪意:“相公,子瑜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好像不待见我。”
叶松一听,赶紧问道:“可是那小贱人又做了什么?”
“之前因为担心她不适应府中的生活特意安排我的贴身丫头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勉强勾起一抹笑,“可能是我多心了。”
“哼,那个孽女,翅膀硬了。你别跟她一个小贱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会心疼的。”
叶松安慰道,“事成之后定为你报仇。”
“相公不可,那可是你的骨肉,也是我的孩子,”吴玉蓉摇头阻止,“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气都很正常,咱们为人父母的还能跟自己孩子计较啊。”
“夫人心善,”叶松握住吴玉蓉的手,动容道,“这些年委屈你。”
吴玉蓉羞赧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松动容:“你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吴玉蓉摇头,“相公的心意妾身明了。只是,你确定她能听话吗?”
“你放心,”秦海得意一笑,“只要她嫁过去,接下来就好办了。”
吴玉蓉皱眉,很是担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中途有变拖累你可如何是好?妹妹说了,上面的人可是很厉害的。”
“这……”叶松眉头紧锁,思索片刻才问道:“以夫人之见,当如何是好?”
“我听妹妹所言,那人的手下忠心不二,全靠有把柄在手。”
“什么把柄?夫人快说。”
吴玉蓉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命。”
好似今天天气很好相公我们去郊游一般。叶松一听,不但不觉胆寒,反而两眼放光,他双手一拍,“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完,在吴玉蓉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还是夫人考虑周全。”
吴玉蓉顺势靠近叶松的怀里,柔声道:“你放心,既然是你女儿,肯定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只要她听话,事成之后,把解药给她即可。”
“一切有劳夫人了。”
解药什么的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前途。至于那贱人的命,看心情吧。吴玉蓉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妹妹说的对,男人啊,都吃这一套。……时间就这样的悄无声息的溜走。转眼间,叶子瑜回到吴家已经五天了。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她的伤已经痊愈,只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病痛并非一蹴而就之事,还得继续慢慢调养一段时间。好在她医术高明,身体有了很大的改善,身上也长了些肉,整个看起来健康很多。这天吃过晚饭,叶子瑜很早就歇下了。待确定院子里没有别人,她才翻身下床,换上一套劲装,这还是她特意找来说是锻炼身体穿的。头发直接梳成一个马尾,厚厚的刘海也被她梳了上去,再配上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整个人干净利落充满英气,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人,恐怕也认不出她就是曾经那个懦弱不起眼的叶子瑜。叶子瑜满意的点头,想了想,把箱子里的衣服统统塞在被子里面,直到看起来好像是熟睡的样子才打了一个响指转身出门。她所在的院落很偏僻,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院墙后面就是一片树林,从这里出去,还是很安全的。当初吴玉蓉两母女说让她搬个院子,后来不了了之,她也不在意,对她来说,到哪里不是一个落脚?也幸好在偏院,现在出去才方便。来到院墙边,从怀中掏出自制的飞爪,在手中试了试突然用力一甩一拉。很好!借着手中牵拉绳索的力量,脚上用力一蹬,一丈高的墙,一口作气三两下就被他攀上去了。担心被寻夜的发现,她没敢在墙上久待,将飞爪换了个方向,再借助绳索往下滑,安全落地,收起“作案工具”,秦岚拍拍手撇嘴,这身体太弱了,过了这么多天,用起来还是不顺手。深吸一口气,闭眼细细感受,有多少天没有呼吸道这种空气了?自由的,芬芳的,暖暖的……哪怕只是一墙之隔,那也是天壤之别。如此一番感慨,叶子瑜觉得自己肯定是受闺蜜的影响太深,自己明明一个女汉子,怎么可能悲秋伤春?想到自己的好友,她情绪低落下来,就连出府的激动都无法抚平那抹伤感。也不知听到自己牺牲的消息会怎样。抬头望天,自己还有希望回去吗?轻叹一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她今天出来可不是徒增伤感的。环顾四周,确定一个方向,快速的离开,她得早点赶回来。离开后的叶子瑜不知道,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