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安面色凝重,他一直有安排安慰在那人身边,就是担心出现各种意外,却没想......暗卫到现在还没有传回消息,想必已经遭遇不测,想要了解情况,只能等到房中的人醒来。姚瑾安面色凝重,看来情况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小师弟,接下来计划是否要继续?”
一直安静如鸡的江诚开口问道。姚瑾安摇头:“等他醒了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江诚点头,为今也只能这般。杨清将情况说了一遍之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并不多言,反而是姚瑾安,她一直没有松开对方的手,在与江诚说完之后,他看向杨清:“跟我进屋看看他吧。”
杨清给姚瑾安身上洒了一些消毒杀菌的液体,才放心的让他与自己一起进了屋子。姚瑾安知道自家娘子对于这些方面的谨慎,可见对方这般重视,心底也越发的担忧,这人的情况,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有很强烈的求生欲,只要熬过今晚上,就会没事。”
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另一半,杨清职业使然也没有直接说肯定的话,虽然她知道,手术很成功,加上九转养神丹,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可她还是这般说了,她不希望在找的人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姚瑾安点头:“娘子辛苦了。”
杨清见自家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男人看,不禁开口:“他是你认识的那人吗?”
虽然余岚之一惊确认,她还是想从男人口中得到答案,不为别的,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过巧合,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线牵着,让事情的发展根据预定的方向发展,这比小说话本还要狗血好不好。伊文若是知道,肯定会大呼套路。姚瑾安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良久,才牵着杨清的手离开房间。杨清莫名,却也看出自家男人心情不是很美好,赶紧加快步伐跟上男人的脚步。小药房就设置在主院的偏房,姚瑾安没几步便将自家娘子拉到卧房,他一手关门,另一手却没有松开对方的手。“你可是有什么要说?”
彼此只见太过安静,杨清无法,只得开口问道。“娘子......”姚瑾安想了想,该怎么说才能证明自己并非有意隐瞒。杨清挑眉:“若你无事,我得去守着那人,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姚瑾安一听,自家娘子要去照顾别的男人,那还得了?他直接让自家娘子坐到软榻上,“那边有岚之。”
杨清心里好笑,又有些甜蜜,这男人,总能触碰到她感动的点。她轻笑出声:“有什么你且直说吧,无需顾忌,我不会生气的。”
得到自家娘子的保证,姚瑾安才松了一口气,他本不是婆婆妈妈犹豫不决之人,可事情一旦牵扯到面前之人,他所有的理智都泡汤。其实,这些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越是在意一个人越是不想让对方误会生气,姚瑾安不过是一个初尝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一个,身在局中而无法看清本质罢了。“你所救之人,姓轩辕名瑾浩,乃当今瑾王爷,此次前往湖州赈灾的钦差。”
杨清皱眉:“是他?”
如此看来,事情远远比他们以为的严重更多。姚瑾安点头,犹豫良多,到底没有将对方的另一身份告诉说出来。毕竟,除了他,这世界上恐怕就再无人知道了。杨清想了想,问道:“你与他可是有别的关系?”
若说这个男人心怀天下急百姓之所急肯定是假,却因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多少有些怜悯之心,要想真的对百姓生死视而不见却是万万不能。他们或许对朝廷失望,也可能心怀怨恨,甚至要报复回去,但他不会用无故人的鲜血去换取自己的利益。她所看重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姚瑾安没想到自家娘子心思如此缜密,他也不隐瞒:“我准备与他合作。”
以前或许因为那一层关系而暗中襄助,本想着仇恨就由自己来背负,可没想到那人居然胆敢如此算计,如此,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当余岚之得知姚瑾安的计划之后,大笑三声,拍拍他的肩膀:“你早就该如此了,。”
就连江诚也点头道:“此乃上策。”
于是,两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杨清眸色微沉,道:“你的仇人,恐怕不简单。”
这话不是无的放矢,早在最初她就开始怀疑了。姚瑾安抿了抿唇,道:“父亲乃两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能够在一夕之间让他成为罪臣,岂是简单之人?”
“你可有把握?”
虽然知道男人强大,但并不代表自己不担心。姚瑾安嘴角含笑:“娘子,你这是担心我?”
杨清白了他一眼:“谁担心你?我只是不希望生活被打乱。”
“娘子,你这般说辞,当真让我好生心疼啊。”
姚瑾安控诉,“我不信,我的亲亲娘子那么善良,肯定不会这么狠心。”
杨清挑眉:“不信又当如何?”
姚瑾安敛眉:“说,你究竟是谁?快把我的清清娘子还给我。”
杨清:“......”他们应该还在谈论关于轩辕瑾浩的事情吧?怎么就歪楼成这样了?“娘子,莫不是被为夫说中?”
杨清翻了个白眼,这人,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娘子,你为何不说话?”
杨清无语,她还能说啥?她也很无奈啊。杨清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件事。之前听自家男人说瑾王爷这些年身体不好,一直潜心调养,几乎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前段时日更是闭门谢客,那么,对方的身体......之前检查的时候的确发现对方身上有中毒的迹象,最初以为是刺杀中毒,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那种毒没有经年累月的积累根本无法形成今日的局面。之前的疑惑如今似乎得到了证实,可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就不知自家男人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