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锭金子紧随其后,“花姨,咱开门做生意的,通融通融呢,我只见她一面足以,不听曲,自然也没坏了规矩,您说是吧?”
“这到也是……”花姨被金子晃了眼,但终究职业道德让她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坚定的把陆知非的手推了回去,目不斜视的伸手恭送道:“这位公子,您还是请回吧。”
看来的确有点东西啊。陆知非挑了下眉,也不再纠缠,还是把金子放进了花姨手里,“那我要一间靠窗的上间,不用酒,一壶最好的茶和几盘点心即可。”
“好嘞!”
花姨笑逐颜开的一挥手帕,“天字上房贵宾一位!”
待到亲自将陆知非送进房后,花姨喜滋滋的拿牙咬了口金子,磕的牙疼,笑也越浓了,千叮万嘱道:“里面的贵宾可给我服侍好咯!不然不许吃晚饭了!”
小厮连声答应着,端着茶战战兢兢走了进去。陆知非就这样靠着窗边,喝茶吃点心,本以为等不了几个时辰,然而却天都快黑了,还不见沈刈踪影。‘系统,今天沈刈会来吗?’【会的!我确定!】有了这么句话,陆知非放下心来,单手拖着下巴,‘我睡一会儿,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就叫我啊。’系统应下,然而没多久他就叫了起来。【来了来了!沈刈点了向莺进房了。】‘嗯?’陆知非半梦半醒的揉揉眼睛,‘在哪儿呢?’【就在隔壁厢房。】那怪不得看不见。陆知非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眼泪流了满面,胡乱的抹掉后她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她撸了撸袖子,‘附近有什么可疑人物吗?’【没有,咦,陆姐你想干嘛?】陆知非没有回答,她双手扒拉着窗框,稍一用力就翻上了屋顶,紧接着悄无声息的向前走了两步,‘这下面是沈刈他们吗?’【是的。】得到肯定回答后,陆知非小心翼翼的捏了块瓦片放到一旁,然后趴下,静静的观望房里动静。【……】【陆姐,你想看房里的情况,告诉我一声,直接能转播给你。】‘……’陆知非想杀人的心都有人,‘不早跟我说!’系统心道:你早也没问我啊。算了,来都来了,就这么看着吧。昏黄的烛光下,沈刈衣衫大敞斜躺在贵妃椅上,修长的手指端着白瓷杯,喝下一杯便有小厮再为他斟七分满,而后在他挥手后退出房。前方的向莺以纱蒙面,弹琴吟唱,巧笑嫣然。品茗听曲赏美人,可真是惬意自得。而房顶上的陆知非偏过头强压下喷嚏,这大晚上的风还怪大的。【陆姐,您不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了吗?】‘嗯?’陆知非摸了摸鼻子,‘难道我要下去跟他们三人行吗?那样才奇怪呢。’【……】【我竟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反驳。】‘那就安静点,别打扰我听曲。’陆知非的手指在瓦片上随着旋律轻点,‘你还别说,这曲子有点好听,向莺姑娘的声音也很不错,我现在有点明白沈刈为什么会想来这里了,要换了我啊,也愿意天天来。’【抹抹口水,都快掉下去了!】陆知非抬手抹了把嘴巴,却是一片干爽。鸡飞狗跳的一通互怼下来,月已上三竿,寒风凛冽,嘈杂的街彻底安静下来。而房中的曲也唱毕,只见向莺剪了几盏烛芯后脱下了身上轻薄的纱,昏暗的房间里流淌着暧昧的情愫。然而沈刈却依旧喝着茶,不为所动。陆知非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却隐约见沈刈展开宣纸,似乎是在作画?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全了,竟然做起了画?‘啧,真是没意思。’陆知非将瓦片移回原位,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沈刈不行,确认完毕。’正想纵身一跃回到地面上时,她突然感受到异样,定睛望去,竟是有数十个黑衣人在快速的接近摘星楼。【宿主,那些是皇帝派来的密探,他们的目标是沈刈。】陆知非蹙紧眉头,快速的回房,‘他们要做什么?’【咳,皇帝喜欢你这件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陆知非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咱能不能不要提那些不吉利的?’【你的蠢大哥发现你不见了,以为是沈刈把你抢走了,于是去皇帝面前哭诉了。【于是醋意满满的皇帝等到晚上,终于等到沈刈进了摘星阁。【现在那些密探是想抓住沈刈嫖……不是,流连花场的现行,然后以“不忠不洁”的名义取消婚约。】【这样,他就还有机会纳你为妃啦!】滚滚天雷从天而降将陆知非劈了个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