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现出慌张情绪。“无知的蠢货，欢迎来到本座的神识世界。”

古尘冷漠的声音响起，四周精神空间，仿佛玻璃破碎一般，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纹。咔嚓…片刻后，崩溃声音起此彼伏。万丈精神空间在几个呼吸时间里，崩溃成漫天尘埃。九长老瞬间暴起，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锁！”

空间回荡起古尘的声音，一条条粗壮的精神锁链凭空显现，将逃跑的九长老束缚在半空中，无法动弹分毫。被锁住的九长老，眼睛瞪得溜圆。崩溃的万丈精神空间外，漫天星辰闪耀，虚空中日月交替升腾，妥妥一方宇宙出现。这哪里还是什么精神空间，分明就是精神世界。精神空间衍变出世界，完全超出了九长老理解范畴。即便是灵圣境界的强者，精神空间最多大如海洋，绝对不可能出现一方世界，九长老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简直闻所未闻，面前一幕，将他吓得说不出话来。轰隆…还不待九长老震惊结束，一条戴着枷锁的长河从时空尽头奔涌而出，横跨面前空间，流向未知虚无。“这这这…是命运长河么？”

九长老颤抖着声音，这般气势磅礴的命运长河，能轻易碾碎灵圣强者的精神海。“看来你这家伙还是有点眼力见嘛！”

古尘嘴角微扬，从虚无中走出来，黑发披肩，一袭黑袍加身，神秘而伟岸。“你到底是什么人？”

九长老被束缚在精神铁链中，仿若大海一叶扁舟，卑微如蝼蚁。“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你交出沟通上苍之法，本座可饶你一命。”

古尘挥手间，一张椅子出现在虚空，他顺势坐上去，轻轻打了个响指，那捆住九长老的铁链缓缓长出倒刺，缓缓洞穿他的精神体。精神体的损伤，疼得大长老撕心裂肺的嘶吼，发了狂涌动自身精神能量，想要挣开铁链束缚逃离古尘的精神世界。可惜在这片精神世界里，古尘就是无上主宰，即便是天上仙人，也不敢硬撼锋芒，九长老的挣扎，注定只是一场徒劳。九长老精神体受创的同时，本体汗流浃背，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气息萎靡了不少。端坐首座的大长老和李自道同时起身，神态凝重的盯着九长老。“似乎有古怪，老九气息愈发微弱，莫非出问题了不成？”

李自道盯着大长老，等候他最终裁决。大长老身为圣境强者，自然也看出了问题，不过他并未慌乱，拍了拍李自道肩膀，道：“这小鬼不过灵王境巅峰修为，即便实力有所隐瞒，也非老九对手，咱们且再稍等片刻。”

……外面两大强者蓄势待发，古尘精神世界内，因为时间流速问题，早已过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九长老被铁链倒刺贯穿身体，疼得他尖叫连连，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考虑好了没，一旦你的精神体覆灭在此处，本体也会身死道消，修道这么多年岁，难道你想死在此处么？”

古尘轻轻打了个响指，铁链顷刻间崩散，化作精纯的精神力，回归到精神世界中。脱离禁锢的九长老，如同一滩软泥，瘫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要妄图逃离，在我的精神世界里，你的思绪无所遁形，最好老实交代，不要逼我解刨你的精神体。”

古尘斜躺在长椅上，用言语彻底击碎九长老心中最后一丝执念。只要古尘想，他顷刻间便可以解刨掉九长老的精神体，窥探出他的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