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道了。覃董事和陈瑶雁面对面而坐，一人眉头微蹙，神绪复杂，一个垂头不语，满脸紧张，气氛不免有些尴尬。若是在以前，覃董事绝对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和陈瑶雁坐在一起，心里竟然没有了厌恶。看着眼前的人儿低眉顺眼，耳边似乎又想起了盛乔瑾的话，他声叹息一下，道：“很抱歉，我以前那样子对你，你应该很伤心的吧？”

那温和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歉疚，陈瑶雁微怔一下，而后满心的心酸，她摇摇头，闭了闭眼，道：“这不怪你，覃哥哥，是我自己做的事情太过让人厌烦了。”

这一次她说话的语气很是正常，虽然声音还是嗲的，并没有像往常哪样拉长音线，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对他眨眼放电，没有故意撒娇。这样的她，让他舒心不少。若是以往她也能够正常的和他说话，他必然不会太过讨厌她，若是这样，他们或许成为朋友也是可以的。两人在咖啡厅聊了许久，覃董事为自己以前的对她的不客气道了歉，并且祝福她会恢复健康，陈瑶雁感动的泪流满面，连连点头。天一点一点变黑，直到完全黑透了，街上的霓虹灯亮起，夏筱然和陈瑶雁从咖啡厅走了出来。抬头望了望天，陈瑶雁心情舒畅了许多，心愿已经完成，现在觉得死亡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只是还是有些不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打辆车送你回家。”

夏筱然说着，便让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自己则是跑到一边去打车。陈瑶雁静坐在石凳上，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越来越痛，她眉头紧锁，阵阵咳嗽溢出嘴边。夏筱然刚打到一辆车，正想回去扶她过来，却听见身后传来阵阵咳嗽，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她一口鲜血吐出，当下大惊，忙跑了过去：“瑶雁，你怎么了？醒醒啊，瑶雁！”

她伸手轻拍陈瑶雁的脸，却不见其反应，她双眼紧闭，呼吸浅弱，脸色灰白，嘴唇动了动，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见她如此，夏筱然慌了起来，她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程纪所说的病发，可是怎么会这么快？白天才刚看过医生，确定有三成的成功率，晚上就病发，这可如何是好？“对了，给程纪打电话，对他肯定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夏筱然慌慌张张的从包里掏出手机，可能是太过紧张，导致她按了几次号码都按错了，直至最后一遍才按对。那边程纪刚准备好手术要用的东西，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是夏筱然的电话，心中一动，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接通电话，还不等夏筱然说话，他便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陈小姐病发了？那你快点做急救措施，然后拦辆车去中心医院，陈先生刚和那里沟通完，达成了协议，你们赶快赶过去，我也会尽快赶过去。”

话音刚落，程纪挂了电话，忙跑出药店拦了辆车。夏筱然回过神来，急忙给陷入昏迷的陈瑶雁做急救措施，然后扶着她上了车，前往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