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大胸脯子和那个老二说话间,又有两人陪着可能是河渡阳平和大野樱花的两个日本人来到花大胸脯子面前。0花大胸脯子站起来迎上前,跟河渡阳平和大野樱花热情抱拳打招呼。“辛苦了!河渡先生,樱花小姐,在这深山老林里蹲了这么多天,忍饥挨饿,蚊虫叮咬,遭罪呀!等回到山寨,我给二位多准备好嚼果,补一补这些天的亏欠!”
花大胸脯子抱拳施礼,狂野豪放;河渡阳平和大野樱花鞠躬还礼,文雅而得体。“花大掌柜的客气了,我们是来给大当家的帮忙的,要是能如愿以偿,花大当家的按约定给我们回馈足矣。”
河渡阳平说话彬彬有礼,看样子就有很深的修养。大野樱花也在一旁点头微笑,行为端庄得体。看样子河渡阳平也有四十岁上下,留有小胡子,一身东洋服饰。大野樱花则很年轻,二十岁的样子,打扮得像城里人的小姐,初看还很难分清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二位放心,只要能拿到‘日月硅’,我大哥一定按约定给付酬金,还会大大的奖赏!我馒头岭能在江湖立万,靠的就是诚信义气,对朋友绝不食言。”
被称作老二的汉子信誓旦旦,显得极为豪爽仗义。“我们能主动前来跟花大掌柜的和二当家的合作,看中的就是二位在江湖上的名气和豪爽仗义。大野樱花佩服你们这样敢作敢当的汉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樱花小姐巾帼英雄!我还真没有见过樱花小姐这样又美丽又有胆识的侠女,我鬼大脸盘子愿为樱花小姐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了大野樱花的话,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汉子抢先答话,显得十分猥琐献媚。其实这汉子在身高、体魄上都说得过去,就是那一张出奇平坦的大脸实在难看。脸又大又圆不说,竟然齐刷刷刀削般的扁平,两只眼睛其实就剩下一条小缝 ,还斜着长的,眉毛也淡黄若无,鼻子也扁平地贴在脸上,不像长上去的,倒像是画出来的,没有一点凹凸之感。倒是大嘴咧得还挺长,在五官中最为显眼,就连耳朵也是贴在脑袋上看不出来。整个脸部就像一个被丢弃踏平的破尿盆,说不出来的恶心,难怪自称鬼大脸盘子。“炮台爷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樱花小姐还是给他点面子吧,熊炮台为博得美人一笑,可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呀。”
还没等鬼大脸盘子说话,一个瘦小如猴的男人抢在了前头。他就是馒头岭绺子的搬舵,外号鬼七猴子,不但长得干瘪如猴,而且也性侯,特别是阴险狡诈,贪财好色是出了名的。当然了,那些当胡子的没有不欺男霸女、烧杀抢掠的,可这馒头岭的土匪却尤过之而不及,其好色在江湖上更是远近闻名。原来馨月碰到的果然是馒头岭那伙胡子,他们就在这大牤牛山的东端,跟尘月观同处在一个大山里,相距不过六十里。馨月对这伙匪徒也有所耳闻,知道这伙胡子有一二百人,为首的就是花大胸脯子,江湖报号‘九头鹰’。也知道花大胸脯子手下有江湖闻名的馒头岭‘三鬼’,一个比一个歹毒。那个被花大胸脯子称作老二的人一定是馒头岭二当家的,人送外号‘鬼剃头’,那个自称‘鬼大脸盘子’的人,是馒头岭的炮台,而那个猴瘦的人,可能就是被馒头岭胡子称作师爷的‘鬼七猴子’。对于馒头岭的这伙胡子,馨月知道的不是很多,就连洞阴师太她们也未必了解的清楚。因为尘月观跟馒头岭从未有过来往,也从未发生过什么过节,只是各走各的阳关道。这次馒头岭的胡子们盯上了尘月观,听口气是为了‘日月硅’而来。可洞阴师太明确否认了日月硅的存在,就连三师叔云嫣也说没有什么‘日月硅’。但胡子们看样子已经铁了心要找到日月硅,如果找不到,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罢手,那样尘月观就会遭殃。馨月此刻倒不盼望这伙胡子离开了,她想听听他们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以便掌握更多的情况,回去好报告给洞阴师太。于是馨月又静静地潜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伙胡子,倾听他们的谈话。“别瞎打草子了!还是听听河渡先生的高见,咱们好确定下步怎么办?”
花大胸脯子打断了鬼七猴子和鬼大脸盘子的打趣,抬头看看河渡阳平,示意他快些拿出意来。“大当家的要是想得到日月硅,还是得想办法把洞阴师太她们逼出尘月观。只要她一活动,日月硅就会现身。洞阴师太不会把日月硅藏在西跨院不管,逃跑时一定会带在身上,那样我们就会有机会。”
“我的美人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日月硅,她从没听她师父说过。”
“大当家的可别灰心,日月硅的事你的美人不会知情,我的情报准确!”
“她说她翻看了洞阴师太的太极坐垫,那里面除了武学秘籍以外,根本就没有日月硅。”
“那么贵重的东西洞阴师太是不会总带在身上的,只有在她逃跑时才可能带在身上,随她潜逃隐藏。一旦洞阴师太命归西天,她也好把日月硅托付给她的弟子。否则,日月硅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不能对洞阴师太及其弟子下毒手,我已经答应了我的美人,不会伤害她们。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花大掌柜的还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可谁知道你的美人是不是真心,也许是那些牛鼻子对你实施的美人计,否则你怎么可能轻易得手?大当家的不能就这么信任她,还是干咱们的正事要紧。”
那个叫大野樱花的日本女人,看来比河渡阳平更阴毒,极力挑拨花大胸脯子。这让花大胸脯子真有些在心里犯嘀咕,难道云嫣真是被派来骗自己的?不可能,自己之所以轻易得手,那是有原因的。“我刚刚才知道,美人是练了一种歪门邪道的武功,劲头上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我说她怎么会像野猫子一样叫春,宽衣解带自我安慰,原来是劲头上来了。即便不是我,就算是一头野驴,她也会主动发情。”
“大当家的雄壮威猛,情场高手,哪个娘们见你不酥软?更何况是一个从未经过男人的深观道姑,还不是一拍即合。恭贺大当家的觅得新欢,拜祝新禧!”
这鬼七猴子不但阴险,而且会阿谀奉承,特别是对花大胸脯子这样的喜欢听好话的人,他是屡试不爽。“侯师爷说的有道理,我看那个美丽道姑是被花大当家的给吸引住了,对花大当家的一片痴情。要好好利用,让她为大当家的效力。到时候花大当家的可是既得美人,又得宝物,真是双喜临门!”
河渡阳平眼珠直转,不停地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当然还是观察花大胸脯子的时间最长,也最想引他上钩。他揣摩花大胸脯子可能对日月硅失去了往日的兴趣,心思移到了小道姑的身上,可不能让他轻易脱钩,只有牢牢地套住他,才能有机会找到日月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