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嘴:“你用手碰了那血淋淋的东西,若今晚……用手……碰我……身子时,我……会觉得渗。”
当着他的面说着被他的手碰到身上这类的话,有些觉得自己太放荡,却认真的道:“我帮你洗,多洗几遍,便是放心,待会儿歇息时,横竖我也不膈应。”
二更时分,月光照在窗子上,房间内烛火通明,雾气腾腾,两人共用一个大浴桶。 “……总之香菱的身世就是这些,是个苦命的姑娘,朝中都有各个王爷的势力人马,我被靖王盯上了,至于这次能躲过,后面不知道……” 贾芸靠在木桶上,两只胳膊搭在木桶边缘,看着面前细滑如白瓷的酮体。 “总之这几日,要小心,有事立刻去找我。”
尤氏挽着头发,用手捧起沐浴的温水缓缓浇在自己身上,拿着浴巾从颈处细细擦着,微微侧头说话。 她靠在贾芸怀里,心里倒是没什么膈应的靠在一起。 两人关系虽然亲密,但是她到底还是十分保守的,也有些羞涩,按照大景的妇德来说,是属于荒诞的。 但是贾芸表示他很累,不想再去烧第二个人沐浴的水,硬拉着她一起凑合下。 “你离那个薛蟠远一些,他虽然家大业大,可终究是个纨绔,当年听说他是个惹是生非的,想来如今也是本性难移。”
“少不得那天惹出官司,反而连累到你,你是朝廷官员,出入勾栏名声不好,被有心人得知,少不得拿捏你。”
尤氏说了半天,却发现身边的根本没听她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在研究她的身。 “你有没有听我说?”
她仰着头轻轻咬着下唇,继续说。 “你不知道薛蟠有多烦人。”
贾芸叹了口气道:“不过也多亏他,否则我察觉附近不对时,也无法随机应变。”
“所以你……嗯,装作不认识……嗯我,是吧。”
她说话间,呼吸有些急,但是还是故意表现出她不感兴趣,说着话。 “对啊。”
“你这几日……嗯,去校场时要当心些,不要……哦太不当回事,嗯好吗。”
“知道了。”
突然,贾芸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想起来应该是余天他们来了,随即也不在胡闹。 原本手里卷着她的头发,此刻也放下来,静静坐在水里。 贾芸逗她道:“你看那些山贼打劫的时候,越反抗才好些,你这太顺从我也太没成就感。”
她轻声道:“那你要怎样。”
“你可以拿我当反贼,反抗下,这样可能会更让人欢快……” 这,真真儿是又疯了…… 尤氏连忙推开贾芸,襟怀轻颤。 再看贾芸,发现他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想起方才他的话和举动,尤氏又气又羞,单手握成软拳,轻轻捶了下他。 披着衣服,道:“你坏!”
贾芸也没有起身追她,外面有人在等他。 “我要睡觉。”
“睡吧,反正水也冷了。”
说着便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将她翻了个身,拿被子给她盖上。 虽说盖着被子,但想起方才,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不沾寸缕,让他欣赏的一般,这会儿偏偏还是趴着。 “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便去浴房衣服去了。 尤氏静静躺在那儿,叹了口气,是不是又要开始被他折磨了。 听到他进来,她索性趴在哪儿闭着眼睛。 随后熟悉的温暖靠过来,但是并没有打开她的身体,只是从后面抱着她说道:“我有事,得先走了。”
尤氏握过他的手,笑道:“你可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这个段子大景朝也有啊。 贾芸俯下身子,脸上在笑:“小心眼儿。”
尤氏也翻过身来,娇声道:“嗯~才没有。”
“有,你有,嫌我惹你半天,这会儿撂挑子,我可能很久不能来看你,有事找魏豹,我有些事得做,铺子的事儿你自己做主。”
尤氏微笑道:“小心些。”
“我命大。”
贾芸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坐花船带的一百两银票,又将身上的玉佩摘下给她:“……我去去就来。”
巷子的坑洼处还有积水,余天靠在巷子口安静等着。见贾芸出来,道:“两个死士已经处理,你府门口的还在,这几日你当心。”
“带了多少钱?”
贾芸伸手看着余天道:“我会还你的。”
身边的几个人看着余天:“头儿你为啥不多带些?”
“太过分了。”
余天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我给你带了三百两还不够吗,连我靴子里的银票都要借。”
“贾将军要银票做什么?”
旁边的几个随从低声道:“头儿,还有我的连发小弓弩。”
“他是想给那个女人留下一点儿过生活的,这个肯定是,毕竟我们能杀死士,死士也能杀我们,说不准谁会死。”
贾芸回到屋子,今天身上带了一百两银票,本来是打算和薛蟠在花船上用的。 他们杀了跟踪的死士,靖王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开对抗,但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谁杀谁都不一定呢。 贾芸将弓弩放在床边,拿出七八张银票放下,“借的三百二十两,加上我带的一百两银票,都给你留着,你一年花二十两,四百多两足够,还能做生意。”
尤氏抿了抿嘴,看着贾芸:“横竖显摆是吧,可倒阔气得很,三四百两连凑带借,你人不来,留银子也不见效,倒弄得我提心吊胆。”
“不管怎么样,你留着就是,不是一笔小数,收好了。”
贾芸拉开房门,回头道:“这是给你过日子的,不许拿来养野男人。”
这话听得尤氏笑起来,但她随后坐起来道:“弓弩我也不用,银票嘛,你若敢不来,我便真真儿拿去给外面的的男人用……” 她说的自然是玩笑了。 贾芸知道她想说什么,想了想:“你连和我一同沐浴都放不开,还能去大街找男人? 找的话,最好找个有钱的有长的俊俏的,帮我把晴雯平儿她们也一起收留了,都别受苦就成。”
“好啊,你就死在外……我明儿就去找个财主,把你的丫鬟都收留了。”
尤氏看他离去的背影,气的头一回骂了粗话,但是死字也没说出口,她想了一会儿,仍旧不知道怎么骂,索性发泄似的将银票扔在地上。 “你扔了,你还得自己捡,女人何苦为难自己。”
贾芸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神色严肃起来:“老实说,以你的姿色出众,在金陵寻个中等家庭男子,也是可当做正妻的,我给不了你正妻位子,你想过平淡日子,而我牵扯到朝中势力带来的麻烦,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