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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宁国:若碰,便娶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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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几人醉醺醺的,贾琏桃花眼转了转,想起上次家里母老虎提起贾芸创办的贾氏鸭脖和麻辣烫店铺生意红火的很,想要合伙。  虽说自己不待见母老虎,可若自己和贾芸做生意,往后的零用钱岂不是再也不用找母老虎要。  若事成,日后去青楼,打点那些女人的钱便有了,贾琏打定主意,便热切的给贾芸斟酒。  许多事,便是酒桌上谈成的。  贾芸已经有了醉意,见贾链又送过来的酒杯,忙道:“不得喝,再喝下去,怕是耽搁晌午的事情,就此告辞。”

贾链咳嗽着,身边的其他几人便过来喂贾芸酒。  见到贾琏还想来这招儿,贾芸道:“这几日各府大水,不可耽误公事,应天城的水域也发了大水,只怕府衙会随时调令。”

“唤你声芸哥儿,今儿遇见你,想起你那神京的两家铺子生意热闹,若是往后需要空店铺,直接寻我,我给你最低的租金,如何?”

贾琏开始套近乎,他可要抓住这次机会才是,毕竟这个贾芸,如今的脾气难以琢磨的很,兴许下次又对自己不搭理。  荣国府二房的面儿,这贾芸都是不给,直接打了宝玉,更别提长房,但他瞧老太太意思,如今宁国府衰了,说到底还是珍哥碰私盐,偏偏儿又被密侦司抓到,才赖不过去,被流放,又误食野生毒菌。  贾族兴旺,还需扶持新的族支儿,贾芸便是老太太想为荣国府日后做的退路。  若是他长房做的好,和贾芸关系不错,到时候也是有利而无一害。  且母老虎把平儿送给贾芸,这怎么说也是个人情。  听贾琏提到自己托倪二与任义丰打理的那两家铺子,贾芸神色缓和下来,“好,往后若需要,便寻琏哥儿。”

你唤我芸哥儿,我唤你琏哥儿,这也不过分吧。至少贾芸觉得不过分,那个喊他二叔的原身早一去不复返了。  说了这么多,贾芸还是要走,贾链连忙站起笑盈盈:“芸哥儿,听说你那个铺子可以合伙?”

贾芸道:“不是合伙,叫加盟!”

闻言,贾琏道:“我想加盟。”

贾芸笑道:“此事回神京再说,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闻言,贾琏也不多留,他还要去睡遍秦淮河的花魁,那母老虎离得远,管不得他如何。  酒楼下,车夫等的都快睡着了,贾芸才醉醺醺下来。  去了秦业那里,本想着借送米面肉菜可以与可卿见见,谁想秦业这老古板只让宝珠瑞珠出来伺候。  贾芸陪秦业,又是一通酒灌下来,可卿听说自家爹爹再跟贾芸喝酒,只叮嘱宝珠她们少给贾芸灌酒,却又不敢出去劝说。  上次只开口留贾芸吃饭,便被秦业呵斥许久,她是不敢再违背父亲了。  秦业是典型的文儒,有些事虽是他的优点好事,但有些事做起来令人窒息,比如一板一眼的教条。  贾芸每次去,秦业便规劝,什么好好的做官,要远离女色,还要一心为朝廷,毫无温情可言。  贾芸每到此刻,就很同情可卿,幸亏他只是姑爷,男人,若是女人,定会被束缚窒息,这类女子往后心底会更喜离经叛道和成熟温情的男子。  而不是,古板,迂腐,冷言冷语,无趣的秦业,红楼里做了一辈子小官儿,兢兢业业,与性格为人处世有很大关系。  贾芸又喝了秦业家的半坛土酒,知觉五脏六腑似火烧。  ………………  应天府,宫城,晌午。  满园梨花灿烂,雪白香嫩,春日浓浓,惹人醉。  “咯……咯,本宫瞧今儿这花儿是极美的。”

树影下,女子拈花微笑,翘着兰花指,笑的轻轻柔柔,闭着眼睛,在鼻下轻嗅。  瓜子脸,樱桃唇,凤眼柳眉,虽是宽松的纱衣,但胸怀却十分明显,若贾芸在这里,定可凭胸怀识人。  宁国殿下,胸怀甲天下。  树下是散乱的书卷,细细去看,是江南各府的舆图,桌下铺着羊绒毯。  毯子是极珍贵的,只是却白不过,那双白嫩,线条优美,趾头饱满浑圆,粉嫩嫩的玉足,十分惹眼。  宫女整齐站列,元春站在旁边侍奉着宁国公主,不敢吭声。  宁国公主捏着朵梨花儿,青丝如流云飞瀑般柔顺,沐龙池温泉洗过后,宫女正准备为她梳发。  屏风后,余嬷嬷缓步而来,道:“殿下,贾将军不在校场,这几日都是练完兵便从演武场离开了,听宫里的工匠说,今儿去秦业家喝酒了。”

这个贾云恒,自从案子清晰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宫中见她,连人影都寻不到,宁国公主意识到自己乱想,忽觉一张俏脸有些烫。  他练兵结束,便可去其他地方,自己和他不过简单关系,这般寻找他,是做什么。  真真儿是疯了。  随即静心去瞧舆图。  湖州府,苏州府,松江府,扬州府都被水灾波及,受灾十几万人,因春日大雨情况在往年极少的缘由,各府并未防范,因而受灾颇大。  可她看到的只是从各府收集的消息,若要准确,还需实地勘察。  “余嬷嬷,本宫看不懂舆图。”

站在旁边的元春跟余嬷嬷有些惊讶,公主琴棋书画精通,怎么会不懂舆图?  宁国公主瓜子脸上的樱桃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人,速替本宫更衣。”

贾芸从秦家出来,车夫独自将他扶到车上歪坐着,这才将马车调转,穿过大半个城往校场回去。  马车里的贾芸,此刻酒劲上头,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被颠的都快吐出来。  同时,应天大街的对面,一辆马车缓缓过来,外表低调奢华,却不失贵人之气,马车是贾芸马车的两倍大,与贾芸的马车擦身而过。  江南春情,绿柳红花映衬着亭台楼阁,余嬷嬷坐在马车外,不远处有便衣的侍卫不远不近在官道处晃悠。  余嬷嬷道:“贾将军,殿下有请。”

马车里没反应。  车夫挠挠头,憨厚的看看,侧过头对马车喊了喊:“二爷……”  而这时,许是听没人应答,宁国公主挑开帘子,看向安静的马车,皱了皱眉,“把他抬到本宫车上。”

贾芸被抬进宁国公主马车后,醉梦中只觉鼻息传来幽幽的处子清香。  瞧了瞧醉的不醒人事的男子,宁国公主凤眸中透出淡淡的嫌弃,但眼神中却有层层的情愫。  见他似乎很难受,柳眉微蹙,试探的推了推贾芸胳膊,难得的温柔:“贾云恒,可还好?”

无人应答。  车内宽阔,桌放着汤,桌边是盆温水和干净布巾,宫人方才去街边客栈备的。  玉壶中倒出清亮亮的汤水,她也不知如何给男子灌醒酒汤,便是用手捏着贾芸下巴,灌了进去。  呛的贾芸直咳嗽。  宁国公主樱桃唇微抿,露出白嫩如藕般的胳膊,拿过白色汗巾缓缓浸透在水中。  平日里她十指不沾水,自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何曾替人擦过脸,但是摸索着还是可的。  车轮缓缓转动,宁国公主头钗流苏浅浅荡着,她左手牵着右手衣袖,右手拿着温湿的汗巾,替贾芸细细擦额头和脸,  她也说不得为何对他这般。  若是论喜欢,倒也谈不上喜欢。  只是见他醉酒难受,觉得这样他能睡个好觉。  宁国公主美眸微动,似是感受着贾芸半闭半争的目光,心头也忽有几分期待。  她不会主动的,只是看到躺在软榻的人目光盯着她,清冷道:“贾云恒,你可真真儿大胆。”

宁国公主柳眉微挑,却依旧细心的帮着贾芸擦了脸和脖子,皱了皱眉,过去想要给他脱下毡袜,扶他躺好。  然而,就在宁国公主转身时,却冷不防被一把揽住腰肢,身子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趴在了他的怀里。  “竟轻薄……”  宁国公主刚惊呼几个字,便被贾芸稍显粗暴的吻住了嘴唇。  这惊呼声被呜呜阻在喉咙里,一吻就是足足几十个呼息,在生涩的回应中打开樱桃唇和贝齿。  宁国公主芳容倏而惊变,随即又很快恢复清冷,只是心头有几分怦然,直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时,被憋得阵阵眩晕,嗔怪锤他一下道:“唔……作怪……”  然而,却在这时,贾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见着樱唇,凤眼,柳叶眉,便动心了。  借着醉意,他紧紧按住宁国公主的肩膀,与她深情的凝视道:“殿下,你好美。”

宁国公主心头微颤,随即恢复清明看着贾芸:“若碰,便娶了本宫。”

见贾芸微愣,宁国公主已经坐回自己的座椅中,看了眼贾芸:“若不敢娶,便不要招惹本宫。”

话虽清冷,只是眸光渐渐幽深了几分,又恢复雍容清冷之美,对马车外高声道:“立刻回宫!”

贾芸看了眼,“我明白,只是记得殿下想要做江湖女侠,快意恩仇,臣是怕给不起,但……也会尽力给。”

忽而,宁国公主幽幽叹了口气,看不清情绪:“云恒,将你嘴角的胭脂,擦掉,还有……女人有孕,且勿让她情绪不佳,动胎气,因为轻则落病,重则要命。”

无论何时,攻心为上,若是懂女人心的,几句话都能将暴躁的女人抚慰。  但宁国公主后面的话,令贾芸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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