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帮贾芸做些琐碎,她自然是愿意的,不过这会子看他过来自己这屋子,也是开心的。 贾芸伸手摸着衣领,轻车熟路的安抚着兔子,低声道:“这些日子你且要辛苦些,等手头的事儿处置过,便过来多替替你。”
太湖水匪的赦免虽然下来,但他们这几个月还是要多多被衙门观察,直隶总督刘应晖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朝廷的旨意。 话说,胡得禄他们终究是做过水匪劫过财的,这般惩罚也是对的。 不过公务也不能一直忙,毕竟是个人,正常的生活还是要有的。 平儿白嫩红润的脸蛋儿多了几抹酡红色,眸子微微睁着,眼神里都是意乱神迷,似乎是享受着温存,但是身子不由得打着颤儿,道:“二爷,备倭……卫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听着怀里人断断续续的说话,似是个结巴喘气,目光熠熠的看着贾芸。 随后靠在贾芸怀里,轻声道:“二爷怎么……不答。”
再贾芸的引导下,平儿的眸中已经能看到如雾气般的朦胧水意,媚眼如丝的说道:“二爷,我今儿……清理了……” 贾芸听完,不由得大惊,看向平儿道:“白虎可不是这样的,你也太大胆了。”
上次,再屋子里睡觉时,贾芸只是无意中提过一嘴,说这世上还有姑娘是白老虎的。 平儿便猜测出贾芸的意思,也算是配合贾芸的癖好。 贾芸被她握着手,轻轻的带领着去检查,随后犹豫道:“这……屋子,不隔音。”
“二爷放心,不发出声音便是。”
平儿咬了咬唇,一狠心将手帕塞进自己嘴里。 贾芸见此,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熟悉的如剥鸡蛋壳,那衣服也很快被丢到一边儿。 刚沐浴过,都是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没有什么异味可言,贾芸见此笑着道:“亏你这般想得到。”
平儿摸了摸贾芸下巴,水汪汪的眸子微微眯着,玉颊粉红,只是觉得娇躯轻颤,不能自持。 “二爷,你下巴这胡子刮掉后,会有很多硬茬。”
贾芸笑道:“自然,你往后可不要随意刮去身子上的毛发,否则到时候如我这胡茬般,可就不好了。”
但是看着善良温柔,为了让自己开心的平儿,贾芸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半夜。 夏风凉爽,烛光映照,床榻上的薄被显得十分暧昧,窗外一轮清月挂在空中。 贾芸坐在床边,身上的白色上衣乱敞着,他的胸膛和额头都有密密麻麻的汗水,擦了擦看向身后慵懒蜷缩在薄被下的平儿。 头发依旧湿漉漉的,只是此刻闭着眼睛沉沉睡去,白皙的脸蛋儿上带着满足,闭上眼眸,身子微缩,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余韵。 贾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睡着的俏丽身子,还蜷缩着腿,坐在床边吹着些凉风,从头到脚都是舒坦。 今夜,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正在这时,贾芸感觉自己的腰被平儿从后面轻轻环住,随后便是那张充满着风情的脸蛋儿,眼中如烟如雾。 这会儿,平儿是不想说话的,她喉咙有些疼,便伸手将盘子中的荔枝拈了颗放进嘴里,才觉得舒坦了些。 不过总感觉这窗外有人似的,难不成是尤氏在,他方才都不敢太过去用力气,怕床坏掉。 更担心尤氏会忍不住,进到屋子里然后板着脸,吃醋的问,你们又想弄塌床么。 此刻。 穿着身杏黄色夏衣,细腰之下便是隆起的腹部,躺着十分明显,但是她却紧紧夹着腿,抿着唇。 一手枕在头下,一手微微放在腹部微微叹息,明眸眺望着窗外的月色,静静地出神。 虽说那两个人,已经是十分隐忍克制,但是这声音总是有的,不知怎的便传到她耳朵中。 果然,只要是被他沾了身子的姑娘最终都逃不过那一遭,他非要来那套动口不动手的理论。 看了眼天色,贾芸已经换好衣服回到尤氏房中。 听到脚步声和房门声响起,尤氏便轻轻闭上眼睛。 “睡了?”
贾芸关上房门,走到床前看了看侧着身子的尤氏,坐在床边轻轻唤了声。 但是尤氏听到贾芸呼唤,只是身子微微动动,但并没有侧过身,感受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 贾芸看着被月光勾勒出身段,明艳动人的尤氏,没有折腾她,而是拿过旁边的薄被给她盖上。 随后轻轻在屋中的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拿起书案上的稿纸,边细细翻看起来。 这是他写的洗冤录下部,好不容易写完,喜欢看的人却不在,贾芸叹了口气。宁国殿下应该会去大同,毕竟那是卫家常年驻军的地方。 收起自己的心思。 贾芸见床上的人未醒,便将那些书稿整齐收到箱子里,随后打算拿回校场附近。 但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似乎并没有睡着,过去掀开薄被,躺下后将尤氏抱在怀里。 尤氏忽而想起方才那些羞人的声音后,道:“你不是才……” 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被贾芸死死的抱在怀里,环住她的胳膊,尤氏还以为是贾芸精力旺盛,当下便心头一跳,又扭了扭身子。 “好好睡觉,你不动,我也不会作妖的。”
尤氏:“你~” 虽说心里并不怪他和平儿,但是心中到底是会落寞几分,可这会儿贾芸过来了,她又怕他不老实。 “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贾芸问道。 尤氏道:“我没有听见那些。”
贾芸不理她的嘴硬,随即又躺到里面,看着尤氏,目光带着几分侵略性的意味儿。 见贾芸欺负上来,尤氏嗔道:“你漱漱口再来……” “噢!那你是听到了?”
贾芸微微皱眉,“所以你是装睡着。”
尤氏一下子被揭穿,说道:“往后你可要好好的待平儿,她近来照顾我可是十分尽心。”
贾芸道:“我都以身相许,亲自去伺候了,还不算尽心,平儿这会子倒是已经累了。”
尤氏:“……” 他这说的什么西洋话儿,什么叫他以身相许…… 尤氏抿了抿唇道:“你不好好在平儿房里睡,到我这里作甚。”
贾芸道:“我夫人怀了孩子,我这做夫君的,自是要照料,不然你当我睡在这里做君子吗。”
尤氏:“…………” 她这会儿被环抱着,耳朵听到贾芸认认真真的妻子之言,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欢喜起来,但是还是嗔怪着,对贾芸道:“哼,我瞧你不止说过一次。”
贾芸闻言,目光带着平静,心里暗暗道,还真是个聪明的主儿。 “我……想要不要再伺候一次。”
贾芸玩味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