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贾芸身上的香气被发现,但他仍旧“淡然”吃着粥,享受晴雯周到伺候,只因昨晚跟可卿的事,已经让他越发熟练。 锻炼完身子骨,回神京的马车已经准备好,扈从与侍卫准备运送。 马车分配好,平儿发现贾芸的马车缺个人。 正安排,瞧见贾芸与香菱拿着本书走出院子,见到这一幕,面色一愣,继而笑起来。 平儿蕙质兰心,拢了拢头发,看着贾芸的目光微顿,清丽,白皙的脸蛋儿挂起一抹微笑说道:“香菱你跟二爷上马车。”
坐在前面马车里的晴雯皱了皱眉头,心道,平儿这小蹄子怎么把香菱往二爷身边塞。 这别是她的什么劳什子心思吧。 “你们都分好马车了?”
贾芸这问道。 晴雯撇撇嘴:“都是平儿安排的呗。”
香菱想,平时不都是平姐姐跟着伺候二爷么。 平儿朱唇微扬,细眉挑动,眸子睥晴雯一眼:“哼,小蹄子,小心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晴雯嘟哝着:“我有什么怕你说的。”
贾芸并不劝架,她们几个就喜欢斗嘴,平时却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 于是他拿起书上了马车,深出手拉香菱上马车道:“你妈和金钏在一起,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不自在,我让你跟金钏换换。”
香菱抿了抿唇,红着脸道:“这一路上,我伺候二爷,让平儿姐姐她们歇歇。”
“你打算怎么伺候?”
贾芸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丫头说的伺候是怎么个伺候法儿。 “就是二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香菱突然红着脸像蚊子哼哼:“都可以。”
贾芸在旁边笑道:“那可要捏腿捶肩,磨墨,陪着睡。”
香菱一张俏脸瞬间如滴血般不敢抬起,就是偶尔看贾芸一眼,然后飞快的挪开自己的目光,惊羞莫名。 陪二爷睡觉,这种事儿她常听金钏和晴雯私下说悄悄话时提过。 可听二爷提,让她小心脏莫名的打颤。 而贾芸躺在马车里,神清气爽的样子,显然是刚才在开玩笑。 马车很宽敞,茶水,书籍,笔墨纸砚都有。 不用问便知道是平儿贴心布置。 看金陵城离自己越来越远,贾芸深深叹口气。 虽说前世阅影无数,可最让他感到不能自持的还是尤氏。 她未有身孕前,贾芸觉得她像是水做的,让他技术也高超许多。 想想自己的女人,贾芸觉得自己今后得喂饱,也是个浩大的工程。 香菱眨了眨眼睛,迟疑道:“马车,怎么能呢.....” 贾芸咳嗽一声:“天地间都可做。”
香菱紧张的抬起头:“二爷,这会儿还天亮着。”
贾芸轻轻在她脑门弹了下:“爷可是教过你,读书要在白天。”
“爷......” “傻丫头,便是与你说笑,今天的诗词背完,磨墨给二爷写书。”
到底是单纯的姑娘,思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深夜时便抱着贾芸一只胳膊瞌睡来的香甜。 贾芸坐在桌前,将她半个身子移趴在自己腿上,点好蜡烛,继续写那本宋慈洗冤录。 香菱揉揉眼睛醒来时,看到贾芸端端坐着,连忙爬起来。 这时,贾芸也起身来,挪了挪位置换个姿势,看向睡醒惺忪的少女,轻声问道:“做噩梦了,梦里还皱着眉头?”
贾芸温柔的询问,香菱心中像是触到了棉花,她从小除了母亲,还未有二爷这样待自己的。 躺在香喷喷的床上,手指下意识的在绸缎上抚摸,贾芸还在让自己活泼的兄弟安静下来,别总是支棱起来要吃人的样。 “梦见二爷不要我了。”
香菱眼神呆呆的。 听到这里,贾芸唇角浮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着丫头整天想着这些,或许是身边人太多,平日里很少单独跟她去说话? 好像她此刻真是个可怜的少女。 或许该给她些什么。 贾芸目光又随意落在软丝绸上那个狭长的软榻上。 当贾芸沉思时,香菱也低着头在发呆,她看到那张干净俊朗的脸庞,便想着该回报他些什么。 香菱陷入某种大胆的以身相许,就在今夜的想法中,久久反应不过来。 嘴里喃喃道:“二爷待我妈如自己家人般,香菱不知如何报答。”
烛光在贾芸脸庞摇曳,他刮了下香菱鼻子,轻声说道:“爷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你跟你妈便在府里,回了神京,可需要你们呢。”
马车队行驶在秋天的管道上,黑漆漆的,车轮不停摇晃咯吱,香菱倒如初夏的小荷,碧嫩一片。 车厢里很安静,贾芸靠着马车。 香菱性情柔柔,眉眼低垂,似是有几许害羞,红色的胭脂资格在白皙额头水嫩而妖艳。 他身边不缺丫鬟,晴雯,金钏,平姑娘都很出众,二爷又和公主……他如今打了胜仗,往后会丢下自己么。 贾芸似乎看出她的担忧,扳正她的肩膀,道:“好了,二爷说过,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个,说清楚,省的你又胡思乱想。”
不等香菱反应,贾芸便以行动证明他的意思,袭近两片温软,捧着香菱的脸蛋儿。 细腻柔和的肌肤在他手指传来寸寸触感。 香菱则是眼睫毛抖动,紧紧的闭上美眸,嘴里发出一声轻哼。 见这丫头这般配合,贾芸想,她果然是被梦吓到了,已是如此顺从。 贾芸轻轻撩过香菱垂落耳际的一丝秀发,轻声道:“今后你我只有死别而无生离,二爷要待香菱好一辈子。”
香菱闻言,桃瓣红唇莹润生光,雪肤玉颜,生出美感,泛着淡淡红晕,被贾芸缓缓推倒。 方才的话她自是耳闻入心,双手撑在贾芸衣领处,额头在贾芸下巴缓缓的贴着,道:“二爷,香菱是你的人……” 贾芸沉默片刻,也该是给这丫头吃定心丸的时候了,点头满足,驱散她方才做的梦。 许久之后。 香菱紧紧抱着贾芸脖颈,沾着汗和泪的俏脸覆着层汗。 贾芸道:“马车太热了。”
香菱软踏踏卧在贾芸怀里,如同一堆棉花,冰肌玉骨的脸蛋儿上早已时红霞团团起,娇柔之躯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之中,微微颤栗。 见贾芸额头都是汗,便拿着帕子要给贾芸擦汗,却被贾芸拿在手里,帮她沾着香汗。 感受着二爷对她的体贴,紧紧依偎着贾芸,一张俏脸再次红如血,手里攥着白纱方帕,依然已经有了血迹。 贾芸从她手中拿过,细细的看了看血渍分布后,一手用毛笔微微沾了淡墨添几笔,便成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 香菱看一眼帕子,又飞快的看一眼贾芸,惊羞莫名,二爷竟拿它做成了一幅画。 方才之事,对她来说,虽然曾数次幻想过,可当那些幻想真实而落在她身上时。 还是让她体验到别样的美好。 心神颤栗。 而贾芸此刻神清气爽,倒是并不显得疲惫。 第二日。 大家停车歇息时,便觉得香菱与贾芸之间略有亲密。 香菱看向贾芸的眼神中,多了情意绵绵和根深蒂固后依赖,水乳交融的甜蜜。 想想在前世红楼。也大约是在这个时间段儿,香菱被冯家和薛家争夺,最后闹出人命。 薛姨妈还将香菱许给薛大傻子,薛大傻子不到半月便腻了,没了那种新鲜劲儿头,也就弃之如敝履。 到最后落在夏金桂那个毒妇手里被生生虐待,十分凄惨,落了个菱花空对雪澌澌…… 娇声惯养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元宵佳节后,便是烟消云散时。”
曹雪芹给她的判词是: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这个天真温厚娇憨的女孩子,纯洁到惹人心疼和怜爱,她落在薛蟠手中只会生不如死。 这一世,贾芸决定会好好的去呵护她,待她好。 众人简单吃过早饭,原地歇息。 贾芸站在官道附近的河边,活动着身体,毕竟一晚上在马车里也累。 晴雯扬起那白若梨花蕊的俏脸,杏眸中带着小嗔,哼道:“二爷昨夜可歇的好。”
贾芸闻言,笑道:“怎么,一晚上不见便想我了。”
“哼,二爷跟香菱好的那样儿,我便不想了。”
晴雯扭过削肩膀,粉嫩的脸蛋儿鼓起来,甚至几分粉嘟嘟的。 贾芸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来,看向那杏眸,道:“好了,便是一夜不见,你又说着扫兴的话。”
晴雯扬起光洁圆润的下巴,正要辩解,两片润唇被噙住,然后暗道,这今后可不行,香玲和平儿的事,定是被这小蹄子知道了,心里不平衡。 “我对香菱自是没什么。”
晴雯翻了个小白眼,道:“是二爷太偏心。”
不过晴雯嘴上这么说,心里可矜持着呢,她虽说心里喜欢,但也是要清清白白喜欢。 才不叫那些小蹄子辱了她清白。 嗯,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想听二爷哄哄她,谁知他突然…… 两人正在河边,听到有人,转过头看到是香菱。 她站在那里脸红若桃花,道:“二爷我,来的不是时候。”
正想着叫二爷回马车,谁想到便看到刚才那一幕,她自是知道平儿姐姐和晴雯,金钏都是要跟着二爷的,心中倒是没什么吃味。 只是觉得自己打扰可他们。 贾芸看向脸颊艳若桃花的香菱,示意她过来,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晴雯倒是有些不自在,心中已经满是羞涩,也不知那一幕被香菱瞧到没。 咬咬唇,红着脸羞涩着,嗔怒着轻啐一口,看眼贾芸,找话道:“我去看看金钏儿她们。”
贾芸笑了起来,看向香菱:“晴雯倒是知羞了。”
不过她如今倒是越发懂事,让贾芸有些欣喜。 过了会儿,贾芸看向艳红着脸,低头喃喃的香菱,温声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后晴雯在时,我该睡哪里。”
贾芸一愣,这丫头还挺会安排。便笑着戏弄她:“那你想睡哪里?”
香菱抬起双泛着朦胧的美眸,看着贾芸神色,略带娇柔道:“我……睡,你们中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