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场。如此一来这个表面闲散的都会,暗中的竞争可也是很激烈的。但因为白鹿会的存在,以及他们怪异的扶持,使得当地和外来的许多家族都有苦难言。如今都在风传有人要赶走白鹿观,像是当年白鹿观赶走宝坻观似的,这对津都的大小势力而言,自然是个不错的好消息。可这些人也都沉得住气,硬生生又等了两日,却见小天师依旧没影子,白鹿观也没人露面,他们才觉得,或许该做些什么了。在津都另一处庄园里,一辆辆低调的豪车悄然抵达,随后在庄园深处的奢华房间里,几名气度不俗的客人出现,他们有年长有年轻,却都是同样的面色傲气。闲谈之间,口音也是有些特别,倒没有一个是津都口音。上座的老者轻咳一声,结果侍者递过来的润喉茶喝了口,才摆手让手下人全部退出去。不只是山庄的人,连那些客人的手下,也纷纷都退出房间。大门关闭,这议事开始!“诸位,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那小天师斗法失踪之事了,外面不知谁放出的风声,也应该都已经知晓!”
“咱们都是受到本家重托而来的,原本有本家支持,都该在津都风生水起才对,可却因为那古怪的白鹿观,全都被压制。”
“现在,咱们翻身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这话出口,在座众人纷纷有些亢奋,他们这些人的本家都是海都大家族,别管原本在海都关系如何,到了这儿,那就是同气的同乡了。而他们的目的,自然也十分一致,抱有的目的当然也是相同。“赵老,眼下形势尚且不清,咱们是否应该多等等看看?”
这时在座一名中年人,小心翼翼问道。“还等?你们王家在海都就是这样谨小慎微,错失了多少良机?”
“不错,这都几天了那小天师还没动静,白鹿观也没动静,这说明,白鹿观怕了啊!”
“旁人不知道白鹿观掌控津都,咱们可是清楚的,这些年各家谁敢请大人过来了?”
为首的赵老道:“请倒是有几个请的,可结果竟然都被白鹿观的阴狠手段给恶心走了,这才是最恼人的。”
“对对对,真要是明刀明枪的斗法,咱们背后的大人们未必就怕了这白鹿观,可这帮家伙太恶心人了,我听家里过来的大人说,白鹿观在他们眼中,简直是下三滥!”
“确实是下三滥啊,打又不好打,留下还犯膈应,这才使得大人们都不来了!”
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白鹿观,也仅仅是吐槽而已,太具体的事,他们也并不清楚。这时赵姓老者不动声色暗哼一声,心道这帮人到哪都是如此,不忘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不过他们说的也不全错,白鹿观却是难缠,这也使得不少安排过来的大人,都无法施为,被迫离去。可这也足够说明,白鹿观其实是有些手段的。“诸位听我一言,咱们也算有前车之鉴了,当下正该抓住机会才是!”
赵姓老者又道:“津都风气不好啊,像咱们海都,各家随各家的缘法,在各自背后大人的支持下发展就是了,哪像这里,搞什么独占,实在是过分!”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们赵家本家的大人已经同意出面,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到时候咱们以那跟小天师斗法的人为刀,让他们跟白鹿观斗个你死我活去,然后咱们各家再收尾,平分津都岂不美哉?”
“妙啊!赵老简直说出了咱们的心声,我赞同!”
“哈哈,正该如此,凭什么让那个白鹿观把控津都,凭什么让那些土包子起势,这里合该是咱们的!”
“不错,我们的刘家也请了供奉大人前来,三日之内就能抵达津都!”
屋里再度热闹起来,可跟着又有人叹口气道:“大家肯定都已经知会本家请大人来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之前咱们的人都没对付得了白鹿观,这次能行吗?”
“定然是可以的,不然那小天师斗法失败不知去向,白鹿观为何没有反应?”
“对啊,总不能是咱们弄错,小天师并非白鹿观的人?这不可能!”
赵姓老者微微点头,再度开口道:“倒真有个问题是,在座诸位,谁打听到望月山的那人什么来头了?”
“难道是京都的那些旁支们请来的高手?又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小门户请来,要跟咱们争势的?”
这次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多数人纷纷摇头,望月山那人的身份,他们还真不清楚。正一片的茫然间,有人却道:“我倒是听到了些风声,望月山斗法打跑小天师的人,听说是来自南山的,诸位可有熟悉南山的?”
“南山,那边前些时候可出了不小的动静,听说背后也有大人的姜家,转眼之间父子身亡,姜家也彻底败落,整个南山的格局骤然改变,十分令人震惊!”
“难不成,这是同一伙人,直接从南山过来,又要来改变津都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开始相互交换信息。巧的是,在津都其他几个高档私人场所,类似的集会和讨论,也正在发生着。他们讨论的重点也很一致,都是望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