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微微回头,看见顾言,不由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这个男人当初用了什么手段带走的顾溪冉他都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带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制造她的死亡假象让他错过了她三年。见楚墨表情微冷,顾言不用想都知道楚墨的想法,也冷哼一声,“楚墨,顾溪冉跟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她再也不会受伤了。”
“我会保护她的。”
楚墨不以为意的开口,换来顾言的讥诮,“楚墨,保护她?你配吗?”
“怎么,我不配你配?”
楚墨也是一脸嘲讽的上前,“顾言,别忘了,失忆之前她爱我,失忆之后她只当你是好哥们,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混蛋!”
楚墨的话简直是戳到顾言的伤口处。是的,顾溪冉无论如何也不爱他,即使他陪伴了她三年。举起拳头一拳又一拳就往楚墨脸上砸。楚墨也急于发泄,于是便一边躲避,一边攻击。顾言确确实实打不过楚墨,没几下就被楚墨制服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顾言勾起一抹讥诮,“楚墨,你武艺高强又怎么样?每一次你都救不了顾溪冉,就跟老天特意安排一样,每一次她需要有人救她出苦海的时候,你都偏偏不在她身边,救不了她。”
他说的每一句话楚墨都清楚。更加清楚的是,他空有一身本事,但却从来都没有办法在顾溪冉需要被保护时赶回去。而顾溪冉却一次又一次的在安慰他说没事。心底的痛深入骨髓,楚墨微微放开顾言的身体,缓缓离开。他在想,他真的错了吗?是不是应该让顾溪冉好好做这个因为失去记忆而变成单纯会撒娇的女人。以前的她那么强势全都是因为受到伤害太多给逼出来的,他是不是应该不让顾溪冉再想起来以前的事。就这样很好……抿了抿唇,楚墨又些微的烦躁。回到家,小楚珺几个人还没有放学,只有秦丽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电视。看见他回来了,秦丽芝一脸的期待,“怎么样,怎么样,溪冉被找回来了吗?”
说着她就往楚墨身后看。没有一个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秦丽芝叹了口气,“没事,继续努力。”
楚墨一顿,点了点头,“妈,我是不是错了?”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秦丽芝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他问的是关于顾溪冉的事情,不由冷哼。“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现在已经错的离谱了,还是快把溪冉找回来吧,不然徐晴知道溪冉真的没死又会出幺蛾子。”
现在的秦丽芝已经不再承认徐晴是她的母亲了,而楚墨也在抓她。她在意了那么久的亲情,最终还是被她自己看了个透彻。“我知道了。”
楚墨顿了顿回答道。秦丽芝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摆了摆手不耐烦的离开,唇角却泛起笑。她现在想的就是子孙满堂,一家团圆,再无其他。顾溪冉回到家时,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起来很是苍老。“哪位?”
顾溪冉询问了下,声音微冷。老太太愣了愣,笑道,“我是楚墨的奶奶。”
“楚墨是谁?”
顾溪冉一脸的茫然,她还真不知道楚墨是谁,有些熟悉却又不认识。显然没想到她会不认识楚墨,老太太沉默了。许久,老太太才又一次开口,“楚墨是楚氏总裁。”
这样一说,顾溪冉也明白过来了,眼神有些冷,“别找我,你去找楚墨吧,我不认识他”“不好意思,我希望小姐你能给我们谈谈。”
见顾溪冉这幅模样,肯定是认识楚墨的,那老太太这才昂头。顾溪冉冷嗤觉得这女人有毛病。她凭什么一定要跟她谈?淡淡的扫了眼,顾溪冉直接无视她便想打开门。见状,老太太昂了昂头,示意几个人上去把顾溪冉拉回来。顾溪冉完全没想到老太太会让人拉她,一愣便恼了,“你这人有病吧,我又不认识你!”
在顾溪冉没有记忆的三年里,她从来没有遇见不讲理的。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不认识人家,跟人家说了,人家就会不多做纠缠。然而,这老太太缺颠覆了她的认知,让顾溪冉有些害怕,又难免气愤。见顾溪冉如此,老太太冷嗤,“我能跟你说话是你的运气,顾溪冉,你还真敢摆谱。”
“什么运气,我就知道你跟楚墨一样都是神经病,总喜欢强迫别人,又没问人家同不同意。”
说着,顾溪冉脸色一沉,“别怪我没告诉你,你如果再不离开,这里都是工厂,我一叫人,肯定有许多人来评理。”
闻言,老太太的脸上染上一抹厌恶,对着那群人低喝一声,“带走。”
随后便站起身走了出去。几个男人将顾溪冉拉扯着带走。那些工厂员工虽然还有人在外面,但看见这一幕却都纷纷避开。顾溪冉不相信的看向那些人,这才发现,原来有时候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周围都是仗义之人。如此想着,顾溪冉再次转头,却不想对上了楚墨的脸。心底有一瞬间的发堵,顾溪冉没想到,楚墨会来。而他就真的来了,正站在巷子的最前面冷着脸看着老太太:“放人。”
“放人?楚墨,你以为你是谁?”
老太太似是听见笑话一样,讥诮冷笑。楚墨揉了揉耳朵,闭了闭眼,一副不耐烦模样也冷笑了起来,“要么放人,要么你今天别想走出去,你自己选一个。”
“选?我凭什么要选?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里,如果你不让开,我马上就能让人杀了她。”
老太太声音铿锵,而压着顾溪冉的人听了,也配合着拿出匕首抵在顾溪冉脖颈处。楚墨瞳孔一缩,周身气度冷了几分,“看来你是不知悔改了。”
“悔改?我还用你一个臭小子来教我怎么悔改?”
老太太冷笑,走上前。楚墨却依旧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阴沉沉着一张脸,“那么,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