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冉倒是没想到叶局问的居然会是关于顾言的事情,一时有些诧异。见状,叶局一叹,“如果是真的,我建议你离开。”
“为什么?”
顾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有什么好忌惮的吗?顶多就是长得好看,有气势了点。“以前你这丫头也不蠢,现在怎么蠢成这幅模样?顾言是黑道老大,现如今的黑道能跟十几年前的黑道比吗?你还问我为什么?”
叶局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两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真是为了你这个徒弟操碎了心。”
“我失踪三年都没见你急过。”
顾溪冉嘟囔一句。叶局眼神一冷,她顿时笑呵呵的看向他,随后才想到他刚才说的话,笑容不由自主的僵住。“顾言是黑道?”
她诧异的问,心里惊奇。不可能吧,顾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怎么?你不知道他是黑道?”
看着她诧异的表情,叶局也愣了愣,“楚墨没有说?”
楚墨当然没有说,他怎么可能会做让顾溪冉伤心的事情。顾溪冉心里一顿,又看向叶局,皮笑肉不笑道,“您是不是记错了?”
“你记错了我都不可能记错,我是警局局长,关于这些危险份子的资料记得比自己是谁还牢靠。”
“那您知道您是谁吗?”
见他这么说,顾溪冉直接换了一个方法问,惹得叶局忍俊不禁。“好了,别逗我了,顾溪冉警局有一次抓捕行动,顾言好像也涉嫌,但他的名字在末尾,可能并没有接触,只是被拉进去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就去告诉他解决清楚。”
说罢,叶局直接站起身。顾溪冉眼神转了转,也站起身问,“为什么要告诉我?顾言是坏人,你为什么要救他?”
她一连发问,惹得叶局无奈的揉了揉头。“顾言并非坏人,虽然是黑道,但真正的黑道并没有我们所想的打打杀杀那么肤浅,他并没有犯法。”
一句话,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愿意放过顾言。顾溪冉抿了抿唇,点头随后看向他,“其实我不喜欢顾言。”
说罢,快步离开。“其实你喜欢的一直都是楚墨,记忆没了,心不会没。”
叶局幽幽轻叹,看着顾溪冉远离的身影眼底有着羡慕。其实,没了记忆挺好的,他也想没记忆,什么都记不住,也就没了纷扰。顾溪冉到警局门口的时候楚墨已经解决好了事情,正站在门口等着她。顾溪冉一过去正好看见他仰着头,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见顾言的时候,顾溪冉给吓了一跳,心里莫名心虚。“大晚上的不回家游荡什么?”
顾言笑了笑上前拉过她什么都没有问便拉着她走。顾溪冉不舍的看了眼楚墨,这才转身离开。是她自己找的顾言,是她自己要求在一起的,她不能言而无信。带着这个想法,顾溪冉的脚步也坚定了几分。顾言自然懂顾溪冉在想什么,看着她的脚步,心里微酸。失了记忆的顾溪冉不懂感情,她以为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顾言。”
一直到上车,顾言都没有说话。顾溪冉以为顾言特别生气,不由低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顾言眼神动了动,点了点头。见他还理自己,顾溪冉呼出一口气笑了笑,“顾言,你是混黑道的?”
顾言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顾溪冉。楚墨自然不可能告诉顾溪冉这些,他做事向来大胆,但只有在顾溪冉面前会显得小心翼翼。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心里一狠,顾言握了握拳,这才假装若无其事的点头。顾溪冉倒没有责备他,在顾溪冉心里,黑道是神秘的,顾言不说也是害怕她担心。“你怎么知道的?”
见顾溪冉没什么反常,顾言暗自松了口气询问。“叶局说的,他说他们警局最近有行动,然后看见你名字了,说在末尾处,应该是没有插手被人拉进去的,所以让我提醒你一下。”
顾溪冉嘟囔着嘴开口,随后看向车窗外。“嗯,我知道了。”
其实这件事叶局不说以他的谨慎也知道了,所以最近一直在查这件事。突然想到顾溪冉的态度,顾言忍不住问,“你不怕?”
“怕什么,黑道也是职业啊,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
顾溪冉倒无所谓,在她心里没有黑白之分,她只知道好和坏。次日,顾溪冉依旧一早就去了公司。经过昨天的事情,顾言即使不满她去,但也忍了,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顾溪冉去的也顺利。楚墨并非每天都有空,顾溪冉去的时候楚墨并不在,听说是去了楚氏。顾溪冉百无聊赖的低头画图,原本只是无聊之举,只是没想到画着画着就变成了一件婚纱的模样。看着4A纸上的婚纱,顾溪冉眯了眯眼,感觉头疼了疼。“扣扣!”
敲门声被响起,顾溪冉猛然将图纸收了起来甩了甩头这才站起身去开门。敲门的是言送深。顾溪冉一见他,顿时眯了眯眼,“言总,有事?”
“有的。”
言送深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泄露着他的不怀好意。顾溪冉不想让他进办公室,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只得转身走了进去。“顾总,这次来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
顾溪冉挑了挑眉,看着言送深一脸阴邪,忍不住嗤笑一声,“洗耳恭听。”
“我知道顾总并不是楚墨的妻子,也知道顾总想得到楚墨,我有办法让你得到,怎么样?”
言送深故作一脸得意的开口,心里却在冷笑。“很抱歉,我还真不想要楚墨这么一个老公,我有男朋友。”
顾溪冉昂了昂头,以为言送深是没有调查清楚,也就没有说出自己就是楚墨妻子的事情。见她拒绝,言送深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我等顾总想清楚。”
说罢,他快步离开。顾溪冉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便继续工作。言送深则直接出了门往右拐进小巷子里,对着轮椅上的人道,“陆先生,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