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耸了耸肩,“我没有不承认,胥队长不必一直重复。况且这些琐事要是都经过胥队长允许的话,岂不是太过麻烦胥队长。”
听着她一口一个“胥队长”,胥子钰不悦地皱起眉头:“陛下是不是该改一下对我的称呼?”
“子钰。”
白浅烟十分爽快地改了口,然后淡定地岔开话题,“子钰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胥子钰眉头舒展开来,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找白浅烟,“有个人类,跟着一个吸血鬼从血域里出去了。”
白浅烟:!她垂眸,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女主都被她关进禁了,而且连武器都没有,居然还能逃出来,该说真不愧是世界法则的宠儿吗?不过,那吸血鬼又是谁?居然敢带禁地里的人类离开。再抬眸时,她轻笑一声,“看来有人不听话了。子钰,要不要跟我去把不听话的人抓回来?”
胥子钰勾起她酒红色的长发,俯身烙下一吻,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魅惑,“乐意至极,我的陛下。”
即便没有系统的帮助,白浅烟也能想到,逃出血域的女主,为了寻求庇护,一定会回到吸血鬼猎人的大本营——那个,无数吸血鬼深恶痛疾的地方。因为她的到来,剧情早就不知道偏到哪去了。然而白浅烟深知剧情大神的尿性,只怕女主这次回去,等待她的就是那位族长的强占。虽然男主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但万一他没死,女主又被玷污了,即便是她加上爱人,也未必阻止得了黑化的男主。所以她按照剧情中吸血鬼猎人大本营的位置,掐着时间,带着胥子钰不紧不慢地赶了过去。—因为在西方人眼中,吸血鬼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所以吸血鬼猎人一族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村落。此时村落的入口处,所有吸血鬼猎人聚集在一起,握着各种银制的武器看着对面的两人。“卡婕维娜,你竟然把吸血鬼带到了族里。”
族长是个中年男人,此时握着一根银制的长棍,满面的失望之色,“你太让族长失望了!”
卡婕维娜将秦莳护在身后,慌乱地摇着头,“族长,不是这样的。阿莳不是吸血鬼,他只是……只是被汤斯变成了血仆。”
卡婕维娜的母亲卡其卡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是唯一一个手上没有拿武器的吸血鬼猎人。她站在族长身边,脸上一派媚态,还一直刻意地往族长身上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不正常。她看着卡婕维娜身后面无表情的秦莳,眼底闪过一丝惋惜,“卡婕维娜,血仆也是吸血鬼!”
她本来打算把这个女儿送给族长后将这个小白脸收入帐中,谁知道他竟然变成了血仆。她可是听说血仆身心都绝对服从主吸血鬼的命令,那里可……不行。卡婕维娜有些恶心,下意识地挡住了卡其卡的视线,然后祈求似的看向族长:“族长,求求您,阿莳知道不会伤人的。”
她是从血域逃出来的,如果没有吸血鬼猎人的庇护,即便她能逃出西方,也无法躲过该隐的追捕。族长上下打量了卡婕维娜一眼,唇角微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然后又挂上一抹慈爱的笑,“好吧,我的孩子,你要保证他不伤人。”
卡婕维娜立马点头:“族长,我保证。”
族长向前一步,转身面对着一众吸血鬼猎人,清了清嗓子,“诸位,卡婕维娜之前降服了血皇该隐,这次虽然把一个血仆带到了族里,但功过相抵,我们就原谅她。至于这个血仆,诸位都知道,血仆是最没有能力的吸血鬼,以防万一,我将亲自看管他。诸位觉得如何?”
一众吸血鬼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商量了片刻后,人群中响起诸如:“族长,我同意。卡婕维娜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我相信她不会将危险带到我们身边的!”
之类的声音。卡婕维娜看着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族人,心里嗤笑的同时还有些庆幸。吸血鬼猎人就是这样,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能把你当做仇人;可如果不损害自己的利益,立马就能对你和颜悦色。这一点上,像极了吸血鬼,甚至比之更甚。还好,她没有把该隐从东方冥界安全回来的事情告诉这些人。“那么,孩子,欢迎你回来。”
吸血鬼猎人们两边散开,露出了村落的入口。族长率先走进去,卡婕维娜连忙拉着秦莳跟了上去。此时的卡婕维娜并不知道,踏入这个入口之后,会有什么在等着她。离村落入口处不远的地方,一黑一红的两道身影比肩而立,看着吸血鬼猎人们的背影。红衣女人整个挂在黑衣男人揽着她的手上,娇艳的红唇微启:“子钰,看来咱们来晚了一步呢。”
那带女主离开血域的吸血鬼居然是男主吗?剧情大神还真是偏爱男主啊。汤斯亲王,可是血族最强大的二代吸血鬼,他转换的血仆,自然也远远比普通血仆强大。胥子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逃出血域的人他有印象,就是之前把现在自己怀里的血皇陛下送给他的那位吸血鬼猎人。若是以往,他对这个吸血鬼猎人可能会有一点兴趣。但现在,他找到了最令他满意的“玩具”,那吸血鬼猎人如何,他不想去管。不过,他的陛下好像很有兴趣啊。“陛下是在担心力量被压制?”
白浅烟并不否认,“当然。那吸血鬼猎人一族的银器,可是数不胜数呢。子钰可要,保护好我啊。”
“嗯。”
他的“玩具”,自然容不得别人伤一分。自认为将心连带七情六欲都给了自己那一魂一魄的胥子钰并没有发现,他对白浅烟的包容,远胜以前对待其他“玩具”时的。—秦莳毕竟是血仆,虽然族长允许他进吸血鬼猎人族里,但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将他关在了自己家里。卡婕维娜则住回了原来的住处,她草草地洗漱完后就准备休息。在血族那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然而刚躺下,她就立马坐了起来,“谁在外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