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你们这样的,有那么娇气吗?”
梁芸酸溜溜的话也不知道是在说钟容阳关心过度,还是说顾夕晨胆子太小,做个噩梦受个惊吓都要人来安慰。但不管是对谁说的讽刺的话,顾夕晨和钟容阳听着都很不舒服。**吃过早餐,他们继续赶路。早晨的山林露水很重,因为是冬天,树叶的边缘都挂着被冻住的露水,一眼看去,树叶是被钻石笼罩住一样,亮晶晶的。但,这样的早上也是冰冷的。走了没一段路,不甘寂寞的梁芸开口聊起天来。“钟容阳,你是给了鹤仔多少钱,让他愿意来帮你做这么麻烦的事。我是他带大的,我知道他性格特别讨厌麻烦的事,像这次这么麻烦的续命咒,他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接才对的。”
姑妈被侄子带大,这是不是反了?顾夕晨有点无力吐槽。“不用钱。”
钟容阳回答。顾夕晨与梁芸同时一愣,齐刷刷地看向他,不敢相信梁华鹤那种不愿意吃亏的人,接了这么麻烦的工作,竟然一分钱都不收。梁芸不信:“鹤仔之前欠你的钱?”
“没欠。”
“那怎给你免费做事情?”
钟容阳淡漠的视线落在梁芸的脸上,很快就看向别处。“问他要多少钱的时候,他说‘钟容阳,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帮忙,我当初也说过,你来找我帮忙的话,钱可以不用给,但是你要让整个风水界的人都知道,你请我做过事’就这样。”
钟容阳坦诚地将与梁华鹤交谈的过程一字不差地告诉她们。梁芸与顾夕晨点头。这话确实像是梁华鹤会说的。他这个人有时候比起钱来,更要脸,毕竟他不缺钱。“说来,咱们梁家也不缺你这点钱,能接到你的帮忙,想必他的名气也能在风水界大增不少。”
“他一直在利用我的名气。”
钟容阳断定地说,“不是这次而已。”
钟容阳很多工作都是梁华鹤给他找的,但多半都是合作的任务,风水界风水师合作一起做事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有能力的风水师都是自己单打独斗的,只有没能力或者要做的事情太难,才会找人来合作。蝉联三界风水大赛冠军的钟容阳完全有能力自己做事,但是却总是与梁华鹤一起合作,在外人看来,就觉得他们实力相当才会一直合作,可通常都是梁华鹤给钱,钟容阳做事。梁芸对这内情是知道的,听到钟容阳的这句话,她不表达。“梁华鹤要坐上梁家家主的位置是不?”
钟容阳问,“我听说梁家现任家主快不行了。”
梁芸耸了耸肩,“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你跟鹤仔两个人,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反正你们心里清楚就行了。”
聪明的人总能一眼就看穿对方的想法,只是都看破不说破。“以他的能力能坐上家主之位,毕竟梁家同辈中没有人的能力有他高。”
“这可不一定,家主这个位置可不是只有风水师高就行,品格也是有要求的。鹤仔这个人太懒了,能让别人解决的事,他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家里的那群老头都知道他这样的一个性格,觉得家主交到他的手上后,他会什么都不做,败了梁家。所以,让那小子出来跟鹤仔争。但也证明老头们的办法对了,鹤仔一看到有人跟他争,立刻就勤快不少起来。”
钟容阳闻言,没再说话。顾夕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说是的什么,听得一头雾水的。忽得走在她前头的阿瑞、元儿、阿宝听下了脚步。“先生,前面有些奇怪。”
元儿说。三人齐齐将目光看向前方。晨光正好,温暖的落在冰冷的树林中。雾气也都散去,可看见较远一点的距离。在前方的树上,挂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茧,笼罩在雾气中,散发这冰冷的黑色雾气。见到那个东西,是顾夕晨的感觉很是不好。一路走来,都不觉得寒冷,可当看见这个东西时,就觉得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毛骨悚然。“先生,那是什么东西?”
顾夕晨连连后退好几步,走到钟容阳的身边。恐惧,让她不敢再轻易靠近。钟容阳浓眉轻轻一锁,幽瞳紧紧地盯着前方。“我也不知道。”
“走进去,弄个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芸大胆地说。顾夕晨佩服地看向她。梁芸的脚步已经大步地走过去,顾夕晨跟在钟容阳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走去。等走得越近,白雾渐渐散去,眼前大片大片的树,几乎每棵树都挂着一到两个有一米多长椭圆似茧的东西。“这东西挂得这么高,估计也取不下来,要不就这样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走到一棵树下,那茧的真实面貌,是一个满是灰尘的布袋装着东西,高高挂起。在远处就已经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几度,连太阳的温暖都感觉不到。温度的改变,让顾夕晨的对袋子里装的东西,有了一种恐惧。“没事,我能拿下来。”
梁芸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弩,弩上装着小小的锋利的箭,她对准悬挂住布袋的绳子,按下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