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也问了出来。“怎么办？”

本凰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靠着沙发，眼神睥睨，“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黎初然看着水水女王的坐姿，心痒难耐地凑到她面前，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她。本凰五面对突如其来的大脸，伸手挡在中间，阻隔了某人火辣辣的视线。“等着事情闹大呗。”

本凰五慢悠悠地说道。段佳佳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本凰五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段佳佳了然地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了蒙娜丽莎的笑容，直看得黎初然皱起了眉头。“喂！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本凰五克制自己翻白眼的举动，站起身问段佳佳，“小组会议是几点？”

“两点……”段佳佳顿了顿，“已经两点了……”迟到的三人：“……”果不其然，她们三个一进去，赵汝锐立即开启冷嘲热讽模式，“一个两个的没一点时间观念！就这还想当队长，不嫌害臊啊！”

段佳佳理亏，说了几句抱歉后进入正题。本凰五施施然坐下，全当赵汝锐的话是耳旁风，一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赵汝锐看不过眼，想讽刺几句，偏偏段佳佳还护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感情有多好呢！塑料姐妹情！”

赵汝锐不满地碎碎念，惹得本凰五看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能让亲姐姐这么讨厌你，自己有多大缺陷心里没点13数吗！还想跑出来霍乱其他人……”“你怎么说话的！没人跟你说过你嘴巴很臭吗！”

黎初然见自己偶像被欺负，立马愤愤不平地维护。“我粉丝就喜欢我这样，你懂什么，我这叫毒舌！”

“毒什么毒！毒妇还差不多！”

……眼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段佳佳深感无奈地看向本凰五，却发现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明显想到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刚刚赵汝锐的话给了她启示？段佳佳默默收回视线，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继续讨论关于歌词的分配。本凰五一心二用，看似神游太虚，实则她们讨论的声音也听了进去，不时发表见解。赵汝锐抓不到她的小辫子，气得火冒三丈，跟段佳佳唱反调。“不行！我不喜欢这一段，没有张力，体现不出我完美的唱腔！”

“这个也太难唱了，我怎么能在粉丝面前破音呢！”

“为什么不给我和声，我声线明明那么优美……”诸如此类的发言数不胜数，大家都被她乱哄哄的声音搞得头大。段佳佳实在没办法了，求助般地用膝盖碰了碰本凰五的膝盖，意思不言而喻。“要么听从指挥，要么……”本凰五停顿一下，凉凉地看向赵汝锐，“菜鸡，躺好，等着赢。”

她的语气冷嗖嗖的，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了赵汝锐身上。“你当我死的啊！”

“不是，植物人而已。”

“你再说一遍！”

赵汝锐捋着袖子看起来要干架的姿势，本凰五不疾不徐地说道，“今天的监控好像是有声的。”

一句话，成功让赵汝锐定在了原地。其他人也是一愣，纷纷抬头望向了监控器的位置。“那不是我们说的话都被网友听见了？”

黎初然惊讶出声。赵汝锐恶狠狠地瞪着黎初然，“就你话多！”

本凰五瞅着黎初然无辜的表情，好整以暇地说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吧？”

她这句话模棱两可，赵汝锐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说话又怕被监控拍到，不说话又心里憋屈，只好干瞪着眼睛看着本凰五，大有这样做就能泄愤一般。本凰五老神在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最后还是段佳佳解了围。“那歌词分配按照我之前的方案执行吧，都是根据你们的音色和表现力来划分的，不要有吃亏或不服的想法。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

段佳佳正气凛然的语气说到每个人的心坎儿里，赵汝锐被本凰五刚才吓唬了一下，老实不少，当下也没有发表意见。见状，段佳佳悄悄地碰了下本凰五的膝盖，两人的嘴角同时泄出了玩味的笑意。直到当天晚上，她们演唱的这首歌才从磕磕绊绊状态到初步磨合地步，唱出来的效果勉勉强强算登得了台面。“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段佳佳宣布解散。本凰五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算去食堂。“天呐水水！你快看手机！”

一结束完练习，黎初然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刷水水的新闻，可谁知道一打开就被推送的消息震晕了。听见黎初然大惊失色的口吻，本凰五淡然地一挑眉，猜到大概又出事了。她还没拿出自己的手机，黎初然突然跑到她面前举着手机给她看，屏幕上的标题非常抢眼，一下抓住了她的眼球。【吃瓜！白水水被周娱退货的真相！】退货？本凰五双眸半眯，现在的记者为了点击率，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了吗？“水水，这篇文章说你大学时期行为不检点，私生活混乱，所以周娱才取消与你的合作！真是的，他们说话也太难听了！”

“嗯，是难听。”

本凰五扫了几眼下面的内容，都是关于她大学时期的那些流言。“现在网友的心态已经从帮你变成攻击你，水水，这下该怎么办？”

黎初然快急死了，文章下午的时候就发出来了，可她们刚好在训练没看见。如今事情已经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再不出面恐怕水水的名声全完了！段佳佳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走到本凰五身边，“怎么样，现在时机到了吗？”

“没有。”

本凰五把手机还给了黎初然，眉目沉静，“先去吃饭，饿了。”

“what？？”

黎初然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你现在还吃得进饭？！”

“不吃饱怎么打仗。”

黎初然听着本凰五这话的意思，是要吃饱了再教训那些人，顿时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