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上请求的语气,上辈子和这辈子江流都是第一次见。“不去!”
她毫不客气的拒绝。“还是那句话,就算你说开花我都不会去的,鉴于我们认识,我劝你也不要去,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看她态度坚定,岩松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着江流回了李家。她站在门口仰望初上树梢的月亮,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推门进院。从那件事后家里安静的可怕,连李宝乐都安静了不少。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安静的躺在床上望着高处灰蒙蒙的房梁。听见声响的徐艳和李健国都没理会,只是翻了个身,两人好像只是躺在同一张炕上陌生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万籁俱静,院子里只有蟋蟀的叫声,徐艳屋里隐隐传出鼾声。突然江流的小屋里炸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酣睡中被猛然惊醒的李健国,听清江流屋里传来的惨叫咒骂一声,起身拖拉着鞋子往门外冲——这江流现在可是林家的宝贝疙瘩,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担不起责任。被他动作惊醒的徐艳,一脸不爽的披上衣服,匆匆跟上。心里咒骂——真要死了才好呢!丧门星!房门被一把推开,冷清的月光照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江流身上。李健国停在门口,眉头紧攥语气很差:“怎么了?”
江流颤颤巍巍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墙,他定睛一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墙上一个硕大的血手印印在上面,红色的血滚滚落下。江流磕磕巴巴开口;“我梦到姥爷了,他浑身是血,还一直在拍墙,我以为是梦,结果一睁眼就看到。”
随后赶到的徐艳看到手印脸色瞬间煞白,她张嘴想问什么,被李健国狠狠掐了一把。他阴沉的眼睛在江流放在腿上的两手上扫过,视线最后落在墙上明显属于男人的宽大掌纹。难道是当年的事有人知道了什么?“你今儿晚先去花花屋里睡。”
李花花去了山南的四姨家,住两天至少要明晚才能回来。江流抱着被子踉踉跄跄的往门外冲,似乎背后有鬼一刻不敢停留。李健国深深看了眼墙上的掌印,低声对身后徐艳道:“怕是那死丫头搞的鬼,先回去睡吧,明天再说。”
徐艳苍白着脸,回屋的时候一不留神险些被绊一跤。两人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江流就出了门,徐艳包的严严实实捆了把纸钱去了村南茔地,李健国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了村,直到傍晚十分才回来。晚上的时候,他眼睛亮晶晶的听着身边响了好久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