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小哥,那目光分明带着浓烈的不加掩饰的羡慕。“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先出去吧。”
李牧这会儿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花,这会站在夏倾城的办公室里,这会儿心头涌现出了几分苦涩的笑。送花的小哥,这才是转身出去。李牧站在夏倾城办公室里,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他转过头,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夏倾城。脸色阴沉。“对了,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牧有些做贼心虚的开口解释了起来:“她是单方面的,我已经拒绝她很多次了……”……只是,坐在办公椅上的夏倾城,没有看李牧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李牧反而有些心虚,毕竟夏倾城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这就像是在外面偷情,闹到了家里来一样。“夏总,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
李牧这会有些笨拙的站在办公室里,开口苍白无力的解释了起来。絮絮叨叨。夏倾城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有些清冷的看了李牧一眼,声音之中透露出来几分的厌倦:“关我什么事情?有必要向我解释吗?我是你的什么人?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出去吧。”
直击灵魂额三连问。此时,让李牧有些哑口无言。是啊。彼此之间,目前并没有任何关系。并且,夏倾城已经三令五申的告诉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那么,李牧的确可以再去找另外的女孩子谈恋爱。她夏倾城,有任何理由干涉他李牧的私生活吗?李牧摇了摇头,这会儿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花,开口轻声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有些事情,还没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所以,现在的李牧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夏倾城解释。索性,先这样。到时候,再来把这些事情,仔仔细细说给夏倾城听。李牧转身离开。夏倾城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这会儿心情明显有着几分不开心。那一张瓜子脸上,明明白白透出来了几分浓烈的阴郁。她很生气,很不开心!那个男人,竟然和别的女子住在了一起?做晚饭给他吃?呵,真温柔真贤惠。自己不是已经拒绝他了吗?为什么此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这般伤心,这般生气。那一双水润的眸子里,弥漫出几分氤氲的水雾。而李牧刚刚转身,手里的电话便是响彻了起来。江国豪打过来的电话,恐怕是有那许平安有消息了。李牧一边往外走,一边接听了电话:“李先生,你要我调查的事情,有一些眉目了。”
李牧反而是有着几分惊愕,这江国豪的本事让他刮目相看,这办事的效率的确值得称赞。“江先生,你说。”
李牧浑身一震,有些期待的开口说道。江国豪浑厚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彻起来:“许平志的侄子,许平安最后出现的地方,叫做和平赌局。根据天眼可以观察到,五月二十号晚上八点,他进入和平赌局。最后,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带了出来。之后,沿着江滨那条文峰路,进入了一个叫做江湖酒馆的地方。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五月二十号,那不是自己回南城前的半个月。和平赌局这种赌馆,倒的确是许平志这种赌徒经常去的地方。而那江湖酒馆,听起来不过就是个小的酒馆而已。怎么可能消失在那种地方?“这一路过去,有没有摄像头?还有,带他出去的黑衣服男人,叫做什么名字?”
李牧站在原地,这会开口继续问道。电话那头,江国豪的声音透出来了几分无奈:”带他出去的黑衣男人,无从探查。他站的方位,恰好背离天眼探测的方向,看不到面部。而和平赌坊,不过是南城的一个很小的赌坊,在江边的城中村。这一路过去,并没有任何的摄像头。我启用了特殊权限,利用天眼才是探测出许平志最后的线索。”
李牧微微颔首,已经是极其满足了。这江国豪做事的效率,够快。并且探测出这些线索,已经极其不易。薛藏锋在这江北省扎根这么多年,却是迟迟未曾察觉到任何线索。“五年前的血案,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李牧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声音之中透出来了几分额冷厉:“许平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续要是有任何线索,还麻烦江先生记得及时告诉我。”
电话被挂断,李牧面无表情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夏倾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眸子里水光盈盈。要是她这会儿不走神的话,就可以听到李牧这通电话的只言片语。五年前的血案,还有许平志的名字。一旦让夏倾城听进耳中,那么对于李牧的身份,肯定有着进一层的认知。兴许,凭着聪明过人的她,可以渐渐猜测到事实的真相。只是,刚刚的夏倾城,被方小小送来的那一大束玫瑰花给扰乱了心神。等李牧离开了办公室之后,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水光潋潋。这个男人就真的这般走了?任何一个有用的解释都没有。夏倾城咬了咬牙,坐在办公室里,瞬间没有了生气。像是一朵纸花一般。竟然有别的女人,在家里给他做饭,等他回家。呵。男人,真是臭不要脸。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大猪蹄子!夏倾城越想越是生气。哗。她伸出手把面前厚厚一沓资料,全部给推倒了地上。满地狼藉。夏倾城扑在桌面上,眼睛里闪现出几分的泪光。很久之后,她抬起头来,把地面上的资料慢条斯理的捡了起来。她那一张绝美无双的脸上,重新笼罩出一层寒霜。她夏倾城,丈夫已亡。以后的日子里,她夏倾城毕生的愿望,只是为了完成李牧哥哥在世的愿望。她目光坚定,深邃。所有近日萌生起来的情愫,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死在了那一大束玫瑰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