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小小依偎在李牧的怀里,此时眼神朦胧,望着那灯光映照下的李牧。有了几分醉意。什么是大英雄?这便是大英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时间悄悄的流逝。李牧喝了三杯酒,抽了三支烟。这酒吧的门口,终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那脚板叩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众人放眼看了过去,在灯光下。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瘦脸鹰目,和以前的装扮相差无几。只是,那一张脸上,此时映出了一层异样的红色。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整个人急促的向前小跑着。很是着急。作为青州市的一方大佬,震慑江湖的枭雄。这些年来,从来遇见任何事情,都是好整以暇,不急不躁。但是,今日不同。他汗流浃背。那一张向来都是古井无波的脸,此时涌现出几分浓浓的惧意。他一路小跑到了李牧卡座的门口,目光直直落在了李牧的身上。对于周围人的目光,都是视若无睹。在上官天鹰的眼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李牧一个人。他走到了门口,看着坐在桌旁,风轻云淡抽着香烟的李牧。浑身上下,禁不住轻轻颤了颤。旋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官天鹰忽然是双膝着地,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上官天鹰双膝在地,就是这般跪着爬了过去。在一双双震撼的目光下,上官天鹰就是这般爬到了李牧面前。然后,咚咚咚。上官天鹰给李牧扣了三个响头,沉闷的声响响彻在酒吧里,萦绕在众人的耳畔。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一双双目光久久的定在上官天鹰身上,仿佛要掉了下来一般。而上官天鹰抬起头来,那额头上因为扣了三个响头,点点鲜血渗透出来。他望着李牧老泪纵横,开口哭哭啼啼的道:“李先生,请饶命,宽恕我一命。这件事情,全部都是周泽自己的意思,我没有指使。都是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惹怒了您。当然,我也有责任,我管教不严,给您添麻烦了,饶我一命!”
说完之后,上官天鹰再次扑通扑通扣起了响头。那额头上的鲜血,从地上氤氲开来,像是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血莲花。李牧坐在那,静静的抽着香烟。只有跪在地上的上官天鹰知道,一个内劲九段的高手意味着什么?在这江北省,那是所向披靡的存在。想要谁死,压根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一句话下去,恐怕都是有无数人替李牧出手了。他上官天鹰看似风光,但是和李牧这种人相比。那就是蝼蚁一般渺小的存在。现在生死,全在李牧的一念之间。他从青州市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就是为了自己的狗命。上官天鹰在江湖上混迹多年,深谙一个道理。命最重要。其余的,比如说面子尊严,都是一文不值。所以,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是毫不顾忌的跪在了李牧面前。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这样,强者为尊。站在卡座门口抽烟的周泽,此时一双眼睛瞪得宛如铜铃一般大。他望着自己心目中的身,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大上官天鹰。如今却像是死狗一般跪在李牧面前,心头掀起了惊涛巨浪。在这江北省,在这南城,还有这种年轻人,可以让自己老大这般卑躬屈膝的吗?他是谁?此时,周泽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冷汗淋漓。而身旁的表弟,周泰来何曾见过这种画面。站在表哥周泽旁边,浑身上下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恐惧从他的心中,开始疯狂的蔓延。就像是野草一般,从他的心中疯长了起来。望着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周泰来一阵窒息。整个人昏昏欲倒,靠在了门上,大口的呼吸着。全场只有金虎,依旧像是个小厮一样站在一旁。他对于这一幕,一点儿都不意外。龙武山庄的那一幕,即使是杜平峰都不是李牧的一合之将。这上官天鹰算什么?和他一样,不过是一条强壮有点的老狗。李牧宛如仙人一般,登上了真龙山的千丈峭壁。那风姿绰约,以至于现在的金虎,放眼看了一眼那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都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从天上而来。凡尘没有对手。李牧慢吞吞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上官天鹰,声音之中透出来了一股倦意:“还知道自己管教不严?还知道自己错了?我还以为真龙山一别,你上官天鹰又有一番新的造化了。什么狗都敢放出来,咬我吗?”
匍匐在李牧脚下的上官天鹰,此时浑身上下都是一颤。感受着李牧话里的煞气,这会儿疯狂的给李牧扣起了响头:“李先生,周泽说他回家省亲,我哪里知道他有这种狗胆?我马上就清理门户,我把他沉尸云水江。这件事情,我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啊,李先生。”
周泽感觉双眼一黑,整个人瘫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本以为上官天鹰从青州市过来,可以大展神威,好好教训面前这个年轻人。哪里知道画风一转,终究还是要自己的命。周泽跟了上官天鹰这么多年来,知道这老匹夫的性格。既然说要把他沉尸江底,那么今晚在劫难逃。只是,周泽有些不甘心,这会儿望着自己老大上官天鹰。鼓足了自己的所有勇气,站起身来开口声嘶力竭的吼道:“老大,他是谁?在这江北省,有人值得你这样委屈自己。你杀我没事,但是不能坠了你的威风呐。他一个人在这,怕什么?我们联合金虎,这么多人,难不成不能乱刀砍死他吗?”
上官天鹰转过头来,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自己昔日的手下周泽。周泽却是深吸一口气,开口大声的咆哮了起来:“不管他来自于哪里,但是这里是江北省。乱刀砍死了,谁人知道?老大,我跟着你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你杀了我,不是寒了手下人的心吗?我做错什么了?我是一个混江湖的,借一下他的女人玩一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