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神向往。只是,听这度厄的一席话,李牧也知道这种境遇可遇不可求。要是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入黄庭内景地,那么这个世界上,羽化飞升的仙人恐怕会层出不穷。“谢谢大师指,让晚辈醍醐灌顶。”
度厄主持的这一番见解,的确是开阔了李牧的眼界。给李牧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看到了外面新的世界。不得不说,这小小的朝天寺,寺庙里的度厄主持,的确是见闻渊博。哪怕李牧执掌天神殿,对于武道精进的这条通天路,都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当然,也是因为李牧一直在海外,对于华夏源远流长的武道文化不曾涉及。度厄坐在木桌旁,望着李牧开口笑着道:“施主,要不留下来吃一顿斋饭。我们后院里,有着一些上古的碑文,施主可以看看。兴许,对你的武道精进有所帮助。”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牧洒脱的一笑,留了下来。这山林间的朝天寺,的确让李牧感觉不虚此行。眼见度厄开口挽留李牧,此时李牧同样是兴起,答应了下来。而度厄含笑的望着李牧,开口道:“我看施主福缘深厚,他日一朝得道。我希望施主切莫妄开杀念,慈悲为怀。这天下人,众生平等。施主不凡,也切莫小看这天下人。蝼蚁的命,也是命。还有,施主怨气太重。其实,还是不能看破虚妄。贫僧还是那句话,施主所看到的,听到的,见到的,并不一定是对的。”
“谢谢大师指点。只是对不对,我也要走过才知道。要是仅凭大师这几句话,就是让我忘掉人世间的爱恨痴怨,也是不太现实。”
李牧如今站定起来,开口道:“大师教导的不一定错。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我必须走到那一部了,才能悟透人世间的道理。就像是大师在我这个年纪,刚刚踏入这朝天寺。肯定,也是悟不到这些道理。”
度厄听完李牧这席话,同样站定起来。此时,望着李牧,开口笑着道:“善哉善哉。原来,是我着相了。施主这一席话,让老衲豁然开朗。贫僧多言了,对了。斋饭还要一点儿时间,后院里有着一些碑文。施主可以去看看,兴许对你有些帮助。”
“那就多谢主持了。”
李牧颔首走出了禅房,在这超天使后院靠山的位置,有着超大的一块平地。平地上,没有任何作物。打扫的很干净,一片落叶也没有。地上都是一块块青石竖立着,而那青石上雕刻着一些繁杂的字体。一块又一块,稀稀疏疏。放眼看过去,有着九九八十一块。像是按照某种规律摆放着,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玄妙。李牧走到了后院,看着最前方的那块碑文。当即,整个人僵硬的站定在原地。碑文的字体,像是蛇虫爬行过的痕迹。歪歪扭扭,毫无章法,无迹可寻。李牧站在碑文前方,无从下手。难不成,被这朝天寺的度厄主持坑了?这些碑文,不是人看的。李牧自小家学渊博,这些年来对于各种文字也是有所涉猎。但是,碑文的字李牧的确没有看到过。但是,要是这种碑文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按照这种露天的摆放,以及山间风雨的侵蚀,不应该如今还保存着这般完好。碑文的字,每一个字都是铁画银钩,没有任何腐蚀模糊的迹象。而要是近些年来的文字,李牧不应该不认识。站定在墓碑前,李牧此时紧皱眉头。看不懂,感觉这些碑文像是在对牛弹琴。他就是那头牛。而此时在寺庙后方,有着一条长长的石头阶梯通向后面的武堂。度厄站在石阶的最上方,目光平时前方。顺着度厄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后院碑文前的李牧。而此时他望着驻足不前的李牧,嘴角含笑,若有所悟。而此时在石阶上,李牧的下方,还有着无数的武僧。一个个都是站定在台阶上,练习着站桩。一个个双肩挑满水,在这酷热的石阶上站定着。这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基本功,每次都要从山下打满水,然后挑上这武堂后面的水缸里。水井在浮玉山下,本身挑满水上山都是极其耗费苦力。挑上后院来了,大多数都是精疲力竭了。偏偏,后山有着这样一条长长的石阶,而度厄主持更是要求大家挑水攀爬而上这条石阶的时候,必须在上面挑着水桶站定一个小时。此时,这些武僧都是在上面练功。“师父,为何要把我们朝天寺的武学重地,免费开放给一个外人?”
此时,在度厄主持下方,一个一米八身高的武僧开口问道。他双肩挑水,但是整个人面不红耳不赤,呼吸均匀,仿佛肩上无物,头顶上没有烈日一般。他是武堂的首席,叫做净空。一身武艺非凡,此时开口问道。度厄含笑看着自己的弟子,开口道:“你错了,那些石碑并不是属于我们朝天寺的。我们在这儿修建寺庙,只是为了守候这些碑文,留待有缘人。”
净空不解的望向度厄,开口道;“师父,他怎么就是有缘人?那些石碑,即使开放给他观看,他又怎么看得懂?他又能看懂几块碑文?”
那些碑文上面,传说记载着无上的武学奥秘。这些年来,朝天寺每隔三年,才是会开放给寺庙的武僧进去一观。有些武僧在那些碑文前方,可以获得一些武学秘籍。有些武僧驻足在那些碑文前方,最终会变的疯癫痴傻,成为一个废人。当然,大多数人进入那碑文重地,都是一无所获。至于那些碑文上面,具体有些什么奥秘,无人可知。每个人进去之后,所获得的机缘都是不同的。仿佛,每个人从石碑上所看到的碑文,都是不同的。千般人,有着千般机缘。而九九八十一块碑文,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在里面全部看懂,全部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