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歌觉得参加上岗培训的时光,要比在家无所事事过得快得多。三天的时间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她被安排跟着一个老员工上夜班,接过发下来的酒店制服,她非常开心,从今以后她就从一个米虫升极成为工薪阶层了。晚班要比白班清闲多了,大半个晚上都没有事,那个老员工早俯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流着口水睡得昏天黑地的。过了午夜十二点之后,冯清歌整个人也昏沉起来。就在她上下眼皮不停打架的时候,五零八房的客人打电话要求换床单。冯清歌想着不过就是换床单,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所以也没有惊醒睡得正香甜的同伴,一个人推着干净床单,坐着电梯就上了五楼。走到五零八的门口,冯清歌敲了敲门,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给她开了门。沙发上一个同样包裹着睡袍的年轻女人正庸懒地靠在沙发上贪云吐雾。冯清歌匆匆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进了卧房。床上凌乱不堪,虽然冯清歌还是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少女,但现场发生过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只觉得心头怪怪的,手脚麻利地换好床单,快速地退了出去。外面沙发上两人正接吻,听到冯清歌出来,飞快地分了开来。她头也未敢抬说:“先生,床单已经换好了,祝你好梦。”
冯清歌推着床单走到外面的过道上,帮忙关上了房门,靠在墙壁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男欢女爱不过就那点儿事儿,可她一个只跟男生拉过小手的女孩儿去面对,还是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她心怀平静一点,推着推车向电梯走去。她走的非常快,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好摆脱心头那种怪感觉。谁知天不遂人意,五零三的门开了,一个个头足有一米八的肥胖的胡子拉茬的男人推开了房门,看到门外推着推车的漂亮女孩,男人朦胧的嵌在肥肉里的小眼睛亮了亮,他喷着满嘴的酒臭叫:“小姐,小姐。”
冯清歌以为这个男人有什么需要,站定了问:“请问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男人“小姐,小姐”地胡乱叫着,就来搂冯清歌的腰。有经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种喝得连亲爹亲娘到了面前都不一定认识的男性客人,是很危险的,若是遇到了要尽可能的躲着走。冯清歌被男人搂住腰,惊呆了。直到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男人口里所叫的小姐是个什么意思。她惊慌失措地说:“先生,你放手,我不是小姐,你若有需要我现在去给你叫。”
男人力气非常大,冯清歌对他又踢又打,可很快就被他拖到了房间门口。若是守了十六年的贞操,真的就被这个蠢胖如猪的男人给拿走了,那她要如何面对孟桥呢。她想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那声音却被极度的惊惧掐断在喉咙里。情急之下,她用尽力气咬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吃痛之下,松了手。冯清歌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可她才跑出去两步,又被男人给抓住了。冯清歌伸出手去,抓住了还没来得及关紧的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忍着指甲断裂的疼痛死死地抓住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