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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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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要送,一个人不收,一时间僵在那里。曲盈盈走过去拿走了唐爱国提在手上的袋子,笑着说:“既然清歌已经有了不稀罕,那就送给我吧,正好少双手套。谢了。”

唐爱国失落地收回手去。这双手套并非是什么赠品,那天他在皮草店里,看到一件白狐狸皮的衣服,想着衬她的脸色,就想要买下来。但想着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要的,所以才想着退而求其次买双手套送给她。冯清歌笑着说:“唐大哥,看见没有,东西只有送对了人才会皆大欢喜,我去做饭了。”

曲盈盈把手套拿出来试了试,很暖,大小也正合适。唐爱国没好气地说:“哎,戴着别人送的手套回去,你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她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傻,我干什么要告诉他是别人送的,我说是我自己买的不可以吗?唐爱国,说实话,看你在冯清歌面前吃瘪我觉得特别解气,特别高兴。”

“真是最毒妇人心,你怎么就不同情同情我这个因爱受伤的男人?”

曲盈盈“哧”了一声说:“同情你?本姑娘在你身上浪费了十载的青春,谁又来同情同情我?我看你越伤心便觉得越解气,仿佛感觉大仇得报了。”

唐爱国看着曲盈盈略显伤感的脸,说不出话来。人都说万事皆有因果,难道在冯清歌在这里所受的冷遇是他必然要承爱的果?午饭后,冯清歌跟孟桥坐上唐爱国的车回市里。多了两个人,气氛没有热络起来,反而因为孟桥和唐爱国的不对盘更加尴尬。唐爱国不由地苦笑,自己跟本算不上孟桥的情敌对手。冯清歌根本不爱自己,不管自己如何苦苦追求,他各她之间依然如同隔着无法愈越的天堑。他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此刻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正拉着手眉目传情。可那又怎么样,就算他嫉妒的发狂又能怎么样?自己就算是吃醋都没有立场。算起来冯清歌已经有整整两个月没有见着母亲了,夜里经常做梦梦到母亲,梦里的母亲没有生病,慈眉善目地对她嘘寒问暖。她多希望再次出现在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能微笑着说,清歌,妈妈的病好了,我们回家。她想起父亲健在的时候那些欢乐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忍不住热泪盈眶。逝去的美好就算再怀念终是回不去了,她侧过头去看车窗外那些不断变幻的景色。阮玉涵坐在床上,她正在一块硬纸板上画画。画的是个男人,穿着西装系着领带,脚上穿着皮鞋。只是男人的脸上没有眉眼。阮玉涵咬着笔头,凝眉沉思着,她的冯泉到底长什么样呢,想来想去脑海还是一片模糊。然后她的神色里便有些慌张,不,她不能连他的样子就记不得了,如果有一天他来找自己,她却不认得他,他一定会不高兴的,若是他不高兴了就会被别的女人给抢走的。冯清歌下了车便跑了起来,把众人远远地甩在后面。她站在病房门前,抬起了手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怯意,踌躇着不敢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她害怕看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母亲,害怕好不容易构筑起的坚强在见了母亲之后便土崩瓦解。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不得不鼓气勇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情绪推开了那扇仿佛有千斤重的房门,哽咽着说:“妈妈,我来看你了。”

阮玉涵从画板上抬起头,注视了冯清歌几秒,一脸茫然地问:“你是谁?”

冯清歌妒忌着不让泪水掉下来笑着说:“我是你最亲最亲的人。”

阮玉涵跳下床来,激动地抓住了冯清歌的手。她以为母亲认出了自己,跟着激动起来。“你说你是我最亲的人,那你一定见过冯泉的对不对?你帮我把他的样子画下来好不好,我不管如何努力地想可就是想不起来他的脸,你帮我把他画下来好不好……”阮玉涵越说越激动,情绪处在失控的边缘。冯清歌忍着胸中的酸涩安抚地拍了拍阮玉涵的手背说:“你别着急,我帮你画。”

她拿起母亲摆放在床上的画夹,细细地描摹着父亲的样子。众人鱼贯而入,阮玉涵头也未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冯清歌不断移动着的笔尖。当看到冯清歌给画像的眼角添细纹的时候,反驳道:“别画了,你把他画老了。”

冯清歌停下了笔,看着母亲把画像小心翼翼地折好,先是放在枕头下面,似乎是觉得不安全怕丢了,又压在了床铺下面,人坐在上面,这才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拿目光睃着众人。当她看到孟桥的时候,脸上有厌恶之色。孟桥下车后去了一趟医院门口的水果店,手里提着两大袋的水果最后走进来。阮玉涵的目光令他心里不舒服,她好着的时候嫌弃自己穷,如今她病得连人都认不清了还没有忘记对自己的讨厌,这是有多深的执念。他沉默着走了过去把水果放在了床头上。谁也没有料到,阮玉涵抓起床上竹制的痒痒挠站起身来,用劲全身的力气打在孟桥的头上脸上,嘴里嚷嚷着:“坏人,你是坏人。”

孟桥狼狈地躲闪着,无奈房间地方小,他还是被打了好多下。脸上起了红印,头上起了包,火辣辣的疼。心里也觉得难堪,毕竟唐爱国还站在一边看着呢。冯清歌上来抓住了母亲手里的痒痒挠说:“妈,别打了,他是你的准女婿,打疼了他我心疼。”

谁知阮玉涵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就挣脱了冯清歌的手,拿着痒痒挠,对着房间里的众人就胡乱打将起来:“滚,都给我滚,你们都是些坏人,你们把我的冯泉给藏到哪里去了?”

最后还是来了医生和护士把她强按在地上打了一针镇静剂,她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医生看着几人嘱咐道:“病人不能受刺激,她以前好着的时候不喜欢的人就尽量不要来这里。”

孟桥的脸阴沉得像六月暴风雨前的天似的,转身便向外面走去。他在想阮玉涵如今神智不清还尚且如此,若是病好了,不知自己和她之间还要出现什么样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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