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脸,一定要爱惜才是。像洗衣做饭这些粗活,最好还是少做一些。”
“王阿姨,我们现在一餐一饭皆要靠自己努办,你说我一个女孩子山上的那些重活干不了,衣服不洗饭也不做了,我还能干什么?”
也许活到王如兰这个高度上,她不会再自己洗衣服了,但饭还是要自己做的,看着原本普通的蔬菜在自己的手底下变成美味,那也是一种享受。“难道你打算这样围着锅台转一辈子,人生苦短,你就不想把做饭的时间省下来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去学弹钢琴,学跳舞,学绘画。抛开这些不说,有钱的日子起码比穷日子要好过不是,人家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如兰的来意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王阿姨,你不用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的老公他现在很穷,有个男人他很富有,并且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你会不会抛弃他?”
冯清歌认真地看着王如兰问。她不加思索地说:“不会。可你并没有结婚,你还有选择的权力。”
她刚认识唐德华的时候,他便是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我猜想就算你打定了主意要离婚的时候,心也是痛的,否则的话哪怕是唐叔叔痛改前非了,你也不可能继续跟他生活地一起。”
李姨看着王如兰的神色黯然,扬声说:“冯姑娘,难道你父母没有告诉你不可以议论长辈的是非吗?”
“没有,我父母告诉我,待人以诚,至于是非对错留给别人说去。不过,我善意提醒你一句,你这随便教训人的毛病不好,嗯,得改改。”
冯清歌瞥了李姨一眼说。李姨被噎得脸上一红,委屈地看着王如兰。她在唐家干了多年的保姆,连唐爱国对她都带着三分尊敬,却在这个小丫头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也是她自取其辱,这话若是王如兰来说,那冯清歌就只有垂首聆听的份了,可她不过是唐家一保姆非要充长辈,那不是自求打脸吗。王如兰摆了摆手说:“我跟冯姑娘说会儿话,你去厨房帮着把中午要吃的菜给收拾了。”
“王阿姨,我说这些并不是刻意要揭你的伤疤,只是想让你推己及人,我和孟桥虽然还没有结婚,但自小一起长大,他早就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不能割舍,我也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至于唐大哥,我觉得曲盈盈才是他的良配。”
两人能凑成对儿,那她就多了两个至交好友。若是唐爱国一直对她纠缠不休的话,怕是连曲盈盈这个朋友都要失去了。王如兰见说了半天话,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被冯清歌说动了,苦笑着说:“算了,我说不过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来这里一趟,别人问我了我也能有个说嘴儿。”
冯清歌喜滋滋地说:“那敢情好,有王阿姨给打广告肯定能事半功倍,贵在还不用出广告费。”
王如兰嗔道:“真是个小人精,小算盘珠子扒拉的真响。不过,就怕我把吐沫星子说干了,也未必有人肯来,因为连我都没有看到你这山究竟有什么能吸引人的地方。”
“我这山上种了很多种果树,我跟你说到明年的时候,花能从正月一直开到四月,而且,如果随后有钱的话,我会在你们来的那条路上把樱树和银杏树一直种到山下去,这样的话春天可以赏花,秋天收完果子还可以赏叶……”冯清歌说得眉飞色舞,颇我点指点江山的豪气。随着冯清歌的手那么一指,王如兰仿佛真看到了她所描述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