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种有骨气的硬茬儿,愣了一会儿神,哈哈地笑了两声说:“激老子不是?弄死你?老子才不干这亲的蠢事呢,老子留着你慢慢折腾着玩,刚才我看你巴结那狱警不是巴结的挺好,我倒看看他会不会给你撑腰。”
孟桥趁着林华放松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把林华从身上颠了下来,提起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来了两个。林华觉得鼻中一热,伸手摸了一下放在眼皮子底下一看,流血了,又凶神恶煞地跟孟桥战在一处。此时的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弄死这小子,至于理智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到了爪哇国去了。眼间着孟桥被林华揍得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是谁大着胆子触动了牢房里的警铃。林华收回拳头,站起身来恶狠狠瞪着众人部:“谁按的警铃?”
众人身子不约而同地往后缩了一下,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承认。林华把绻着地上痛得直哼哼的孟桥抱起来丢到他的铺位上说:“等一下狱警来了,谁他妈的敢多说话,看老子不削死他。”
狱警坐在椅子里眯着眼享受孟桥送的烟,听到铃声,不悦地站起身来嘀咕道:“妈的,真是一会儿消停不了。”
他提着电警棍来到牢房,看着面目青肿,痛得脸色煞白的孟桥,厉声斥道:“林华,是不是你干的,太猖狂了,我们这些警察在你眼里难道是摆设吗?等会儿再收拾你!”
林华死猪不怕开水烫理直气壮地说:“这小子太不识时务,我才出手教训了他两下,已经手下留情了,他太不经打了。”
“林华,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凭什么出手教训他。”
他轻轻地拍了拍孟桥的脸说:“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孟桥睁开肿成一线天的眼,难受地说:“我觉得晕得厉害,有点想吐,还有全身都是痛的。警察哥哥,我就想问一声,这里究竟有没有说理的地,你说我自己的东西爱给那个给那个,那里有强索不成便明着抢的。这样做是触犯法律吧,不能因为是在监狱里就可以逃避制裁,若以后监狱里都要凭拳头来解决问题,那不是在挑战你们作为警察的尊严吗?”
他知道想要用拳头来战胜林华短期之内是不可能的,可他要在牢房里长期待下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别的方式来让他有所收敛,他现在唯一能借助的便是警察的力量了。“此事自有我们替你作主,我现在向所长报告你的情况,先送你去医院里检查身体。”
孟桥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犯人在监狱里小打小闹的可以容忍,但若真有犯人的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那也是绝对不能姑息的。已经快到下班时间,刘所长想着医院里病得好像随时都要丧失性命的女儿心绪有些不宁,早早地收拾好东西要下班去。听到狱警报告的情况,他摆了摆手说:“有些事,你们商讨着处理就行,你也知道我现在家里一团糟,实在分不出多余的精力。”
“头,我觉得孟桥那青年人不错,这牢饭吃得有些冤,林华确实有些不好相处,你看能不能给他调个牢房?”
狱警得了孟桥的好处,不遗余力地替孟桥说话。“你说那个被打的犯人叫什么?”
“头儿,叫孟桥,有问题吗?”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他如今欠着冯清歌的人情,并答应了她的请求。如果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多照顾一下孟桥。经过检查,孟桥有轻微的脑震荡,当晚便换了牢房。这个牢房只有一个混黑的,叫崔扬。脾气有点臭,但为人却是一等一的仗义,带着手下打群架被抓,一力扛下所有的罪责,被判了十几年。他的手下大多在他进来后已经改邪归正了,但感念他的仁义,逢年过节还是会来看望他。牢狱里寂寞,崔扬又是一个待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了个伴,他也不顾孟桥身上还有伤,非拉着他起来说话。孟桥拗不过他,强撑着坐起来,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听到孟桥为女朋友误杀了李长顺,他拍着大腿叫好说,男人就该这样,他最看不起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软蛋,就冲这点,你以后就是我崔扬的朋友,以后在这里我罩着你,谁不长眼敢找你麻烦,看我不捶死他。林华被关了五天的禁闭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圈儿,本来还想找孟桥报仇的,没有想到监狱给孟桥换了牢房,他就有点鞭长莫及了。再后来知道孟桥跟崔扬的关系好,他就彻底歇了找场子的心思。他那点实战总结出来的三脚猫功夫,在练家子的崔扬面前实在不够看。唐爱国原本以为曲盈盈说‘永不相见’只是一句气话,但时间过去半个多她都没有回来,甚至连打电话都打不通了,这才明白这次她是当真的。生活中少了曲盈盈,唐爱国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只是闲暇之余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心里有些空落。他觉得这不是爱,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唐云升说他这是自欺欺人,问如果自己离开了他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说,你一个老爷们有什么好怀念的。唐云升白了他一眼,摊着手说,我就说嘛,你还是去找曲盈盈吧,万一她一气之下嫁了旁人,你后悔都没地!他决定去找曲盈盈,但想在这之前再见冯清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