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自知此次成功不了的若凡刚想转身离开。宛之却不知不觉地往前走了几步,“不要放她走,一铭。”
这反而给若凡创造了机会,一把把宛之拉过来,把剑架在宛之脖子上。“不要过来,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姑娘,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你要走我们不拦你。”
一铭很紧张,生怕对方伤了宛之。公孙云走上前来,“姑娘,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关我女儿的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怎么,想起我是谁了?”
若凡恶狠狠地问。“能不能放了我女儿再说,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宛之一脸地不愿意,“爹,不要。”
“公孙云,算你还有点良心。”
若凡看了一铭一眼,“今天我技不如人,杀不了你,但我总有一天会取了你的狗命,你等着。”
将宛之往前一推,便以轻功飞了出去。一铭迅速接住宛之,“你们照顾好宛之,我去追她。”
追了出去。“一铭,你小心点。”
宛之关切地叫着。黑夜涌动,屋顶之上,若凡在前面用法术飞着,后面一铭用轻功追着。若凡根本没想到,公孙云身边会有武功那么好的人,这以后想要再杀他,恐怕有点麻烦了。而一铭一边追着,也陷入了疑惑之中,这女子的轻功如此邪乎,究竟是何门何派的。这追逐的游戏终究不是若凡想要的,因为这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因而停了下来。一铭也跟停了下来。“你已经追了我一晚上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公孙老爷平时一向待人和善,你为何要执意要杀他。”
“待人友善?他是披着羊皮的狼,伪君子,负心汉。”
说的时候,情绪激动,怒火中烧。这把一铭给弄得云里雾里的,与公孙云相识多年,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据我所知,你根本不是他们公孙府的人,为何要这么帮着他。”
确实也是,若凡刚开始行动的时候,压根没他的身影,他一定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实不相瞒,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你要杀他,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到这事对方是一定要插手了,“那我就先杀了你。”
若凡拿着剑冲上去。两人又是一番难分上下的激斗。而若凡也逐渐处于劣势,一铭的剑一挥,根本来不及闪躲,手臂被划伤了。一铭立马收剑,上前走几步,“姑娘,你手受伤了,我这有药。”
言语中尽是关切,眼神中还有怜惜之意,他本不想伤害对方,只是对方的剑招步步紧逼。但若凡根本没有领情,“少装好心。”
在她看来,世间的男人不过都是这样假装怜香惜玉罢了。要马上与她保持距离,所以后退了几步,却没想到退到了屋顶边缘,刚好踩落几块瓦片。一铭十分紧张,喊,“姑娘,小心后面。”
若凡回头看了一眼,“用不着你提醒。”
顺势飞了下去。一铭这才想起来,对方是有轻功的,而且还不差,只是在那一刹,他把她当成了柔弱的女子去关心。醒悟过来之后,也跳下了屋顶,继续追踪。毕竟一日不抓住她,那公孙府一日就不得安宁。若凡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公孙府的花园,手臂还留着血,不时回头看,一铭有没有走来。心中也很明白,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追上的,只能暂时躲一躲了。碰巧刚好来到了一片白牡丹花前。若凡身子一跃,跃进了白牡丹之中。那株白牡丹瞬间变得硕大而又靓丽,花瓣雪白无瑕,显得与众不同,在夜风中摇摆着。躲在白牡丹里面的若凡心想着,以后就躲在这公孙府,等伤养好了,有的是机会报仇。敏锐的一铭还是一路循着血迹找来了,但奇怪的是血迹到这就没了,“怎么转眼人就不见了?”
只得四处查找,不时摸摸后脑勺。看到一铭这样,若凡暗自高兴,她就要看看对方一个凡人怎么跟她斗。原来,若凡根本不是凡人。刚刚那群下人们口中说的仙女下凡,并没有说错,她就是牡丹仙子,不然哪会生得这般美若天仙,不然又哪能藏身于一株牡丹花之中。四处找不到人的一铭,还是注意到了脚下的这株白牡丹,很是疑惑,还低头闻了闻,这株白牡丹怎么那么不同,花茎健硕,叶子绿得发亮,花瓣洁白无瑕,纤尘不染,香气还如此沁人心脾。再看看周围,这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吗?忍不住去摸了摸。若凡感受到了来自一铭的侵犯,很是生气,但又只能忍着,他到底在乱摸什么,怪不得娘亲都说他们凡间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一铭最终还是摸到了花茎上的一个割口,“怎么还受伤了,一定是刚刚打斗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她了。”
细心地抚摸着。这让若凡更愤怒了,明明是他伤的自己,他还好意思说。“一铭,你在做什么。”
一铭抬头一看,正是宛之来了,“没什么,就随便看看。伯父睡了吧?”
“睡了,折腾了一晚真累了。对了,那个人抓到了没有。”
一铭有些愧疚,没敢正视宛之,“没有,她轻功不是一般的好,让你失望了。”
宛之没有怪一铭,毕竟他也尽力了,“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你放心,以后我会时不时来你家,有我在她不敢乱来的。”
一铭信誓旦旦地允诺着。有一铭在,宛之自是放心了许多,这个男人她还是能依靠的,“这么大半夜的惊动你,真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毕竟我们的婚期越来越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保护你们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若凡算是明白了,追了自己一夜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大英雄,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的未婚妻罢了,真是庸俗。“对了,宛之,这些白牡丹是你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