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立马弄了这么个灵位来祭拜。确实也是,这些年要不是梦白的阻拦,若凡绝不会让公孙云活到今天。“梦白,可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抛弃你们孤儿寡母,也是逼不得已的,我是人,你是仙,仙凡注定不能结合,我们这是违反了天理人道啊。”
说的时候,公孙云眼眶都湿润了。但若凡根本不同意,“好一句天理人道,我娘可是为了你放弃了百年修行。”
公孙云继续忏悔,“为了这事,我也没少自责,每天都吃不好,睡不着,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死倒是无所谓,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我也怕我和你的女儿遇到危险,我身边都是大内高手,她是杀不了我的,万一她哪天被抓住了,这可怎么办。虽说她是仙,可她是半人半仙,法力我也见过,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真怕她哪天被抓住,十九年前我就对不起她了,现在我好怕她出事,哪个做爹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出事?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让她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我欠她的注定只能来世再还了。”
听到这,若凡的眼眶冒着泪花,往日里她口口声声说的那个抛弃母女的公孙老贼,此刻更像一个疼爱呵护女儿,却又无可奈何的慈父。虽说眼下正是报仇的绝佳机会,毕竟那些人刚好不在,但若凡看到公孙云这般,还是心软了。擦擦眼泪,“今天看在娘的份上,我就暂且留你一命,下次我绝不会手软。”
转身离开。越临近押镖的日子,有卿进宫见皇上就越频繁,毕竟此等大事。但这天,有卿进宫见完皇上之后,脸色不太对,看来要出大事了。一铭听了之后,惊讶地跳了起来,“什么,明天就出发?”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皇家机密。”
有卿有些生气,他还是觉得一铭不够成熟稳重。“不是说好十天之后再出发的吗,怎么提前到明天了。”
其实皇上之前散布出去的出发时间是为了迷惑敌人,让明天秘密出发,保证运送的安全。时间突然提前,一铭不是担心准备不足的问题,毕竟这些天日夜训练,确实已准备好随时待命,只是有卿的脚前几天才受伤,这伤起码也要三五天才能痊愈。而有卿也深知自己行动不便,去了别说杀敌了,不拖累别人都难。所以就跟皇上说明,镇天镖局无法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了,希望还是让给其它的镖局去吧。听到放弃二字,一铭当然不愿意,“不行,好不容易有个光耀乔家门楣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其实,一铭不想放弃的还有自己首次走镖的机会,他真的很想在有卿和宛之面前,乃至整个镖局面前,甚至天下人面前,证明他乔一铭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空有其表的少镖头,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只会啃着老祖宗米粮,却一点本事都没有的窝囊废。但有卿确实不放心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没有任何走镖经验的一铭。“爹,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说的时候伴随着无惧的眼神。“胡闹,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不说怕人劫镖,我就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有卿说的很严肃,毕竟人命关天。一铭再三恳求,“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也早出晚归地训练,绝对没问题。”
有卿当然不是不相信一铭的本事,只是经验确实是个问题,“以前我走镖的时候,也是跟着你爷爷走了好几年,他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
一铭依旧不死心,“现在不是形势所逼吗,那么好的机会,估计百年一遇,错过了就没了。”
“机会没了可以再有,人头没了就没了,一铭,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有卿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我没有逞能,爹,你就相信我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爹,求你了。从小到大,整天就是练武,训练,什么正事都没做过,你就让我为咱乔家,咱镖局做点事。”
一铭无奈之下,终于说出了自己深藏多年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