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一铭如此好面子,若凡是好气又好笑,心情瞬时愉悦了不少,“行,那你走你们的,我就跟着你们走,这大路又不是你家开的,你不能阻拦我了吧?”
“随便你。”
乔一铭直接离开了,只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若凡一脸得意的,“怎么,同意了?”
这乔一铭也实在是要面子得很,还死不承认,“你这也是一片好意,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拒绝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若凡微笑着看着乔一铭,其实她早算准了,他乔一铭绝对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乔一铭立马挪开眼神,“这才刚离开杭州,到京城还有很远的路,你一个女孩子走也不太安全,用轻功走不了多远就内力耗尽,我实在不放心。”
如此这般合理的解释,也算缓解了不少的尴尬。“谢谢你的体谅。”
若凡没有多想。这突然加入了一个人,镖局里自然没有多余的马,乔一铭只得决定让若凡坐镖车。当然,对于若凡来说,坐哪都可以。虽然明知道若凡武功很好,但乔一铭的大男子主义性格,还是把若凡当成了弱女子,亲自扶若凡上镖车,还不忘叮嘱一句,“可要坐稳了,路有点颠簸。”
“我知道了。”
若凡笑得甜甜的。眼见两人这般亲昵,旁观者清的两人没忍住议论纷纷。“那女子到底啥来头啊,刚出现就能坐车,比咱们这些干了几年的人待遇还好。”
“谁知道呢,看她长得美若天仙,少爷也一表人才,很是般配,说不定是少爷的相好。”
一说到这话题,那两人的八卦之心强烈得很。“胡说,少爷不是有宛之小姐了吗?”
“也是,不过你说咱们这一路带着个女的多不方便啊?”
若凡听得是一脸的尴尬,脸颊都红透了,只得低着头。一铭跳上了马,严肃着脸,“休息时间到了,出发吧。以后走镖认真点,有什么要聊的到休息处再说。”
那两人只得惭愧地低下头。而目睹了全过程的若凡,看了看乔一铭,再次没忍住笑了笑。马鞭一扬,队伍再次启程。回程之路,烈日炎炎,就连土地似乎都在冒着蒸汽。估摸着走得差不多了,又到了让大家休息的时候。大伙都坐在岸边上喝水休息,一铭在河边用水洗脸,而若凡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一铭拿出水袋打水,豪爽地喝了几口,又把水袋装满,朝若凡走过来,若凡视线瞬间转移开。“若凡,大家都在喝水,你不渴吗?”
若凡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可我没有带水袋。”
“用我的吧。”
乔一铭毫不犹豫地将水袋递了上去。“这个还是算了吧。”
若凡还是有些顾忌。“没事的,出门在外就不要在乎那么多了。”
乔一铭直接将水袋放到若凡手里,“喝吧,路还有很长呢。”
若凡只得点点头,开始喝水,动作淑女得很。而乔一铭直接坐到了若凡旁边,像在没话找话一样,“这一路觉得辛苦吗?”
若凡轻轻摇了摇头,“我们这种行走江湖的早习惯了。”
“你要是受不了了,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多休息几次,毕竟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们一大帮男人赶路也不容易。”
说这话的时候,乔一铭眼里全是疼惜。这简直让若凡受宠若惊,急忙拒绝,“不用不用,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耽误大家的行程。”
这让乔一铭没法反驳了,只是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对了,你说你之前一直潜藏在我家,我问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你到底藏在哪了?”
这可把若凡给问倒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乔一铭也是会洞察和联想得很,“不方便说是吗?你还是在寻找机会杀公孙大人,对吗?”
被猜中的若凡没有否认,刚刚愉悦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对不起,我跟他的仇不得不报。至于为什么,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眼见若凡态度如此强硬,乔一铭也没有再继续勉强,“随你吧。”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了,若凡开始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很喜欢牡丹花是吗?”
乔一铭双眼一亮,“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的窗边看到一株,你每天都在打理她。看不出来,你堂堂七尺男儿,也那么爱这些花花草草。”
被女孩子如此评价自己,乔一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只是我对那一株比较有感觉,感觉她很特别。”
若凡继续深究,“怎么个特别法,不就是普通的白牡丹吗?”
乔一铭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不不不,她的花瓣特别,色泽更好,更晶莹剔透,洁白无瑕,香味也特别,沁人心脾。最特别的是,她好像跟动物和人一样,有一定的习性,想开想不开都可以,她好像还能听懂我的话。”
若凡听了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傻瓜,哪有花能听懂人话的。”
“真的,要不回去我拿给你看。这些天都没看见她了,也不知她长得怎么样了。”
满脸认真过后,乔一铭又陷入了思念之中。此刻的两人聊得如此投入,旁边看戏的人自然嘴巴也闲不下来。“瞧,少爷跟那个叫若凡的姑娘聊得多开心,关系绝对不简单。”
“别那么八卦,说不定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再说了,走完这趟镖,少爷就要跟宛之小姐成亲了。”
“成亲怎么了,不能在外面找个小的吗,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在镇天镖局呆了那么久,也算镖局里面的老人了,你怎么还不懂少镖头的为人,他是那种人吗?”
另一人神秘兮兮地降低了音量,“这话可不好说。当年总镖头看起来人也不错吧,不也瞒着夫人在外面找了个小的吗?听说连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