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的乔一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啊,我很高兴。”
但心里其实想的是,“若凡,对不起你了,我和你都亏欠宛之,今天我必须履行我的承诺,给她一个婚礼,请你理解我,你也务必要相信我对你的情谊。我也希望你和乐易能得到属于你们的幸福,你们本该就是一对,他比我更适合你,他可以无条件为你,这是我所做不到的,我们都一定要幸福。”
但乔一铭终究还是想错了,他低估了若凡对他的爱,因为此刻的若凡和乐易已经站在当初通往魔界的山顶之处。乐易反复强调,“这里就是通往魔界的地方,确定要去了吗?”
“去。”
若凡回答得干脆利落,哪怕是明知山有虎,她偏向虎山行,“你呢?”
乐易平静地笑笑,“我听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我们开始吧。”
两人开始施展法术,但不知为何,很快就打开了魔洞。魔洞一开后,两人相视一笑,轻功一跃,飞了进去。两人来到魔界的大门口,守卫喜庆地迎上来,“欢迎来到魔君的成亲大典。”
乐易支支吾吾的,“那个……我们那个请柬忘记拿了,但我们是新郎官的朋友,我们可以进去吗?”
没想到守卫依旧愉悦,“当然可以,魔君吩咐了,只要人来了,不管有无请柬,都可以进去。魔君要的就是普天同庆,与民同乐。”
“那谢谢了。”
两人走了进去。走在魔界的隧道里,趁着周边没什么人,乐易小声分析起来,“刚刚听到没有,不用请柬也可以进来,看来她就是故意放我们进来的了。”
其实这一点若凡也是心知肚明,“怎么,你后悔了?”
乐易想都没想,“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不后悔。”
此刻的若凡好似看淡了许多,“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我们不能再逃避了。”
但乐易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我们需要换身打扮吗?”
若凡坦然地笑笑,“不用,我就是想来喝他一杯喜酒,送几句祝福的话,当然要光明正大。”
而此时另一边厢的乔一铭已经穿好新衣,且已梳妆打扮好,但依旧在发着呆,好像在想着太多的事。公孙宛之这会进来催了,“这衣服也穿好了,怎么还在这坐着?宾客都来了,拜堂的吉时快到了。”
乔一铭这才回过神来,“哦,我这就去。”
起身想走时,这才想起重要的事,“对了,你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找到岩心他们?”
“没有,他们还在找。”
这下,乔一铭是真急了,“他们会不会真出事了?要不还是我们亲自去找吧?”
听到这话,公孙宛之脸上的表情瞬间没了,“你开什么玩笑?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说什么也不能抛下那么多人就走。”
“那万一他们真出事了怎么办?”
此刻的乔一铭是彻底慌了。但公孙宛之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不定他们是不喜欢我这魔界,趁机回凡间逍遥快活了。晚点再补请他们喝我们的喜酒就是了,我们走吧。”
转身离去了。看着公孙宛之如此漠不关心地离去,乔一铭的心里都要乱死了,“真的是这样吗?他们的失踪难道跟宛之有关?应该不会吧,宛之恨的只是若凡和乐易,绝不会加害他们的。岩心,你们此刻在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到头来,一切意外都没有影响婚礼的正常进行。“有请新郎新娘!”
在魔界大堂的一众魔兵热烈欢呼和众目睽睽下,乔一铭和公孙宛之缓缓走出来了,公孙宛之披着红盖头,乔一铭用红带牵着她。公孙宛之眼光从盖头下的缝隙扫射着四周,有些意外,“她没有来?难道是我算错了,不可能,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来的。”
乔一铭瞬间就察觉到了公孙宛之的异样,压着声音,“你怎么了?”
公孙宛之小声回应道,“我没事,人有点多,有点不习惯。”
作为司仪的魔兵宣布道,“吉时到,新郎新娘开始拜堂,一拜天地。”
事已至此,乔一铭也只得认命了,想着拜过堂之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结束了。于是两人开始了拜天地。在这关键时刻,若凡的声音还是出现了,“慢着。”
人未到声先到。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外,来的正是若凡和乐易。公孙宛之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起来,“我太懂你了,你终究还是来了。”
在大家的注视和议论声中,若凡和乐易缓缓地走了进来。若凡脸上全是装出来的喜悦之色,“怎么,你们成亲那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们这些老朋友吗?”
有魔兵站了出来,“魔君,来的就是你要抓的人,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抓起来?”
乐易忍不住冷笑起来,“今天是你们魔君的大喜之日,抓人恐怕不太合适吧?”
公孙宛之也是淡定得很,“先别冲动,看看他们来做什么。”
“是。”
那魔兵只好退下。若凡慢慢走到公孙宛之身边,语气很是温和,“谢谢你。宛之,你别误会,今天我就是来给你们贺喜的,来的时候太急,忘记买贺礼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在场的人瞬间沉默了,气氛很是尴尬。若凡只得自个欢笑,“一铭,你这个新郎官怎么了,大喜之日闷闷不乐的,来,我先敬你一杯。”
随手拿起身旁桌子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敬乔一铭,一饮而尽。大家还是没有说话,但乔一铭此刻心里在滴血。若凡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那我再敬新娘一杯。”
乔一铭用眼神示意乐易。乐易终于站出来阻止了,“若凡,酒宴才刚刚开始,别喝那么多,醉了就不好看了。”
但若凡直接把乐易推开了,“别拉我,我醉不了,今天我高兴,我最好的朋友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又是一饮而尽。“在场的各位亲朋好友,我若凡今天迟到了,真的抱歉,在这自罚一杯。”
又继续倒酒,但整个人已经有点微微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