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一起吃团圆饭。眼前的俩人让我有些恍惚起来,没想到刹那间我的儿子都成年了。如果江浩然哪天突然离开,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一滩死水的状态。难得出来逛逛,我们来到江城最繁华的地方欣赏着夜晚的美景。我坐在台阶上远远的望着他俩在水池边上嬉戏,心里的那团纠结瞬间打开。第一次敞开心胸的跟他大家一起载歌载舞,几乎忘却了自已身在何处。跟着他们一起跳到了深夜,从未有过的舒畅在心间流淌着。原本是要回去祭祖的,在回去的路上江老爷子临时取消了。因为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这些日子他要求儿子能住到他家里陪陪他就行了。我不能让老人家伤心答应了江老爷子,让儿子回去陪陪老两口过过天伦之乐。“谢谢你,晨晨现在就是他俩的心肝。估计这会儿都把他俩的养老金拿出来给儿子了,你信不信?”
江浩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着。“这可不行,晨晨的学费不用他们操心。我这些年的积蓄够了,他们的积蓄就留着养老好了,我快去给说说。”
我急了。“他的心意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要你以后在我不在的时间里。能抽空去看看他们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你要知道晨晨是江家唯一的孩子,他能不心疼吗?”
江浩然摸摸儿子的脑袋。“爸爸,我还有半月就要去学校报道了。我走了妈妈怎么办?你们又不能复婚。”
儿子有些淡淡的落寞。江浩然看我一眼,我耸耸肩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这个你放心,你去上学妈妈就去上班。如果爸爸一直在江城不出去的话我会照顾好妈妈的,虽然我们不能复婚。但是我们还是像家人一样相互关心,你就安心的去上学。”
儿子扭头看我俩一眼,算是默认了。第二天江浩然带着他们一家人去了蝴蝶谷,这是晨晨惦记了很久的地方。我担心江露看到我会惹的一家人都不开心,婉拒了他的好意。我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到了地方儿子发的朋友圈就是那个地方,我看着他录给我的视频落寞的咧嘴笑着。视频里的儿子跟他们一家相处的很融洽,江露看儿子的眼神中充满着溺爱也有着很复杂的表情。而江家的俩老人对着晨晨笑的嘴都合不拢,尤其是江老爷子对晨百的宠溺不言而喻。也许儿子就应该有这样的环境,才有利于他的今后的成长还有他对婚姻不再抵触。我关掉视频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看着电视。哎!我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儿子半月后就去报道了。也许哪天江浩然也离开,我的生活又就成了孤寂。我驱车去了孤儿院去帮忙,一直都不见叶宝儿的影子我也不好过问他的私事。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我把他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彻底的擦洗了一遍。他再次进他的办公室时,我正在忙着收拾他的办公桌上的资料。“谁让你忙了一天的,我不是叫你早点回去休息吗?”
他上前抽掉我手里的东西。“我不找点事情做心里慌的很,再说我免费给你做义工。你还有意见了不成?今天出去谈的怎么样啊?”
我把他手里的资料归位。“没谈成!不过以后不能干这些事情,我心疼你知道吗?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快去洗澡休息一下。我不在你就真的往死里整,你这脑袋里整天不知在想什么。”
他抱怨着去了厨房。我对着出去的地方默默的进了浴室,也许以后我能帮他做这些的日子就很少了。吃过晚饭后,他突然给我说起了黎晰的事儿。黎晰在庭审结束后就离开了江城不知去了哪里,据黎修的说法是他哥去散心了,咖啡厅将不再营业。温俊熙上着我看了一会儿。“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的话,去找他吧。这些年他为了能帮他的父母伸冤一直压抑着,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他的事情我以后不想再听了,你觉得我跟他还有可能吗?哥,别傻了,在黎晰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结过婚,离过婚还有这么大的儿子,他不能释怀的。”
温俊熙没再开口端着餐盘去了厨房,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以后我不再陪在你身边了,虽然你从来没再我跟前提过你跟叶宝儿的事情。我总不能妨碍你的情感生活。“你这么看着我?有事啊?”
我擦干手笑着问我。“看看还要收费不成?小气样吧你。我回去了,万一你母亲看到我,你又该跟他生气了。”
我说着转头就走,豆豆在我脚底下差点趴到地上。突然就落到了他的怀里,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担忧的眸子。“小心些。”
他放开了我,我却顺势抱着他的腰。“哥,你结婚了我再也没机会像这样肆无忌惮的抱你。那样嫂子知道了会吃醋,现在你还没结婚就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吧。”
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他的手紧紧的环抱着我。“傻瓜,就算我结婚了。你还是可以抱着我撒撒娇啊,我是没意见的。”
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是一滩清水。“我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所以什么都没有。”
他嘴角连接笑意瞬间消失,换上的是无尽的凉意。“是我太贪心了,虽然我很想承认你这个妹妹。可是心里仍然不能忘却,总是承载着一些幻想。”
我站在他跟前,捏着他的脸颊。“慢慢会好的,我也试着忘记曾经的我们。接受现在的关系,也许我们真的是兄妹呢。你不觉得我俩长的很像吗?我俩的眼睛,尤其是鼻子简直一模一样,你有没有发现?”
我捏着他的鼻尖仔细的打量着。他握着我捣乱的手。“你还别说,浩然跟黎蝗都说我俩长的很相。要不我俩去做个鉴定?”
他笑着说。“哎,你跟浩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突然想起江浩然说过的话。“说起来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长大的我们几乎都是没有联系过的。只是在十七年前的时候他突然找我帮忙定做了一套婚纱后就消失了。直到我把他丢在你家门口才认出来是他,很奇怪吧。”
原来是这样啊!“不奇怪啊,要不是你救了他。晨晨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谢谢你。”
我再次将头放在他的心窝上。“今晚不回去了,让我好好的陪陪你。我总感觉你好像要离开我的样子,心里不踏实的很。”
我推着他在门口溜达了一会儿,豆豆在前面欢跳着。晚上的月亮呈月牙形,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的脸。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光看上去很漂亮,洗澡回来的他头发上还抵着水珠。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把他摁在沙发上给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他却把我抱在怀里微笑着。今晚的他跟其他时候不同的,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的时候。他关了灯,抱着我入眠。“让我好好的抱着你,哎!我跟你之间干净的像纯净水。我知道你在心里是埋怨我的,要不然你一直都不跟我联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那一年,我四处去找你没找到。可是我一年后自已回来了,你不知我有多高兴。”
他在我耳边呢喃着。是啊,我回来了一切都不能回到原点。“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选择我吗?”
我摸着他的下巴摸着黑亲了上去,我没法控制那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