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整整一个早上了。“胡志剥皮案，吴晴羽直播案还有施清失踪这三个案子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沈河点点头，“胡志犯案应该是被幕后人引导的，而他们真正的目的便是制造这起惊天新闻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而是一直望着江姜。“为了什么？”

“报复。”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沈河的嘴里吐出来，仿佛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报复？”

江姜不明所以，反问道：“为什么要报复，报复谁？”

沈河转过身，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周于璧此时此刻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他看看江姜又看看沈河，很无奈地问了一句，“我废了，跟不上你们的思维速度。”

沈河后脊背被冷汗浸透。那晚的袭击，幕后之人完全是了解他们的行踪，并且是有备而来。沈河深呼吸了一口，又转过头，脸上表情波澜不惊，“我们去医院看看施清吧！”

江姜点了点头，“刚刚唐辰给我发过信息了，说让我们不用担心，施清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昏迷，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我们一起代表我们队去看看施清吧！这次的事情让她受惊了，”周于璧说道。沈河和江姜都没有异议，三人打算一同前往。“沈队，不好了，外面全是记者。”

小刘步履匆匆，跑过来说道。江姜的反应很快，连忙跑到办公室顺着窗口望出去，果然，刑侦大队门口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这么多记者，怎么办？估计都是为了吴晴羽昨晚跳楼的案子来的。”

周于璧也凑过去瞥了一眼，不禁感叹：“这么多记者！看来今天去医院比较困难了。”

“沈队，局长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沈河手指捏了一下衣角，但是很快松开，“知道了，门口的记者先不要回应，我和局长商量一下对策。”

小刘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告知马洛平。”

不过十分钟，沈河便从局长办公室走了出来，面色稍微缓和了些。“怎么说？”

江姜凑过去急切地问道。沈河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江姜的身上，带着探究。江姜皱眉，很不客气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河立马恢复正常，掩饰般地摸了一下鼻子，“没什么。”

江姜明显很激动，她紧紧盯着沈河，“你刚刚神色犹疑，视线落到我身上时有明显的停顿，面部僵硬，你在怀疑我，这可是你教我的！”

沈河不得不承认，江姜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个天才！“嗯。”

沈河直接承认，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欺骗隐瞒的意思。这么诚实倒是让江姜很是愕然。“你怀疑我什么？”

江姜目光凝固在沈河身上。好歹两人曾经出生入死过，他竟然这样怀疑自己，想到就气。江姜愤愤地转身，再也懒得回过头看沈河一眼。沈河一把拉住江姜的肩膀，放低声音，“对不起。”

江姜冷哼一声，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你怀疑我什么？直说！”

“现在还不能说，”沈河快速撂下这两个字，然后转身走下楼。江姜立刻跟上，语气很是不屑：“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怀疑什么，为什么怀疑我？今天你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她拽住沈河的衣袖，颇有点不依不饶。哪里想到这一幕在旁人看起来极为暧昧，有些像热恋中的女生撒娇安抚生气的男友。小刘张大嘴，很是惊讶地将视线从沈河衣袖上移开，收起刚才讶异的表情，很尴尬地说道：“沈队，外面的记者已经开始堵门了，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沈河清冷回答：“我马上去。”

刑侦大队门口人潮涌动，几乎全是为了网红主播吴晴羽直播跳楼自杀一案来的，记者们似乎都想抓住这个新闻“热点”，如同一只只见了肉糜的苍蝇，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沈河才出现在门口，马上便被人潮团团围住。“沈队长，请问吴晴羽跳楼到底是被逼迫的还是自杀？”

“沈队长，这件事情是否与吴晴羽的富二代男友有关？”

“有人说她跳楼是因为凶宅鬼魂作祟……”沈河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原本叽叽喳喳吵闹的人群慢慢变得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都聚焦在沈河身上。沈河神色冷淡，声音清冽，“吴晴羽案是人为的，凶手我们目前正在全力追查，为了保证案件顺利侦破，此外我不能再透露更多。”

他说完便挤出人堆，那群记者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直穷追不舍。江姜已经开车到了沈河面前，沈河甩开那个紧紧握住他肩膀的人，拉开车门上了车。“累得够呛吧！”

江姜关切地问道。“对付记者确实不是我的强项，”沈河淡淡回应。哪知道江姜又开始不依不挠起来：“你究竟说不说你怀疑我什么？”

沈河抿紧嘴，缄口不言。江姜开始采取迂回战术：“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特别好奇，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奇害死猫吗？”

“我知道，”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江姜放软语气，说起话来像撒娇：“那你还不快点告诉我！”

沈河的回答差点将江姜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