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他能不能撑得下去。“萧将军,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我弟弟一定会遵守军营里的规矩,绝对不会惹是生非的。”
“你别这么说,是我让你见笑话了。你放心,以后在军营中,绝对不会再出现有关于小夜的闲言碎语。”
“多谢。”
南初念又说:“我想带着我弟弟去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战野被南初念拽着离开了将军帐营,临走时,战野回头看了一眼萧原博,而萧原博正深情地盯着南初念的背影,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冷厉的目光。另一个帐营内。“伤哪了?”
南初念急死了,生怕他有个什么意外。“心。”
战野从口中,轻轻地吐出一个字,黑如墨色的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
南初念慌,“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南初念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却被战野制止。“你的受伤了还不让我看,你想急死我。”
战野并未言语,只是这样静静的盯着她,眼眸里思绪万千。“怎么了?”
南初念想:“是不是今天受了委屈不高兴了,别在意,别说在军营了,就算你出去做生意也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心态很重要。”
现在,南初念只能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小野,你在姐姐眼中是最勇敢的,从来不会被这些小小的挫折而打败。”
战野嘴角含笑,似乎只有对她时,他的笑容才是纯粹的。“姐姐,我什么都不怕,无论这苦有多么的煎熬,我一定会扛过去,我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那就好,你快把衣服脱了,我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战野摇头,“不用了,小伤而已。”
“小伤也得涂药呀,快点,听话。”
见他一直不动,南初念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爱哭的战野了。怪不得,不让她看,原来是害羞。“抱歉,姐姐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真的只是小伤而已,姐姐不用那么在意。”
战野又说了句题外话。“姐姐,你和萧原博是怎么认识的?”
“以前的旧友。”
“他是姐姐喜欢的人吗?”
南初念愣了下,然后一笑,“小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战野垂下眸,似有些生气在眼底爆发,“我看他对姐姐这么好,不由得多想了,若不是,那最好。”
“那你可能是看错了,我跟萧原博只是好朋友。”
刚要进入帐营中的萧原博,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萧原博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便进去。“萧将军。”
南初念看萧原博来了,立马起身。“我来给南夜送点药。”
“多谢……”“多谢萧将军。”
战野截住了,南初念要答谢萧原博的话,然后把药瓶接了过来。“姐姐,军营都是男人待的地方,姐姐还是尽快离开吧,路上小心。”
“好。”
南初念也觉得再这么待下去也不太好,这样只会更加影响到他。南初念无奈先离开。萧原博看着她远走的背影追了上去。突然,身后一道声音喊住他。“萧将军,我还有要事要与萧将军说。”
萧原博的目光还定定地望着南初念的背影,然后有些心烦地转身。“什么事?”
战野向他走近了两步,“我刚入军营,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既然是要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本将军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战野笑了笑,然后道:“刚才我入军营时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什么问题?”
萧原博有点疑惑,他的军营被他管理得井然有序,能有什么致命的问题。刚出军营的南初念有点不放心战野,战野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与他见面。回到客栈,南初念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唯有桌子上的一盆玫瑰花,富有了一丝生机。“哎,这小子突然离开,我还真是有一点舍不得。”
[宿主,不要难过,他有男主光环傍身,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要是这样就好了。”
夜晚。战野躺在床上休息。军营中的生活并不像苍凉山那么安逸,所以刚到这里的第一晚,他有些睡不着,于是便拿出来,一直藏在身上的木头人。木头人精雕细琢,刻画的入木三分。而这木头人的雕像,正是南初念。是战野偷偷刻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刻一个南初念带在身上,总觉得有她在,会让他安心很多。他侧身,将木头人放在自己的胸怀,要多珍贵有多珍贵,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姐姐,有点想你了。”
不知不觉地睡沉过去,手中的木头人,却被他握得很紧,好似世间珍宝。战野醒来已经是天亮了,修长的手指,抓了抓额头。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我的木雕呢?他仔细地在自己的床位上找了找,怎么也找不到。这时,他听见帐篷中,纷纷响起来的嘲笑声。“你们谁动了我的木雕。”
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的木雕不见了,一定跟他们有关。“你说什么?木雕?什么木雕,我们可没见过。”